桃花深處,露出一張如花俊顏,疏眉朗目,笑顏如花,周身的桃花也不及他的豔色,而那眼眸,定定的看着雨晴,彷彿有無數的花瓣飛舞。
不是齊守謙又是誰呢?看雨晴奔來,齊守謙合上摺扇,展開雙臂,擺出一個迎接的造型。
雨晴張着雙臂,繼續向着齊守謙奔去,臨近時,突然身子一矮,從齊守謙身側鑽過,抱住他身後的一棵桃樹,“桃花,你終於開了!”
齊守謙的笑容僵在臉上,恨恨的合上扇子,“小沒良心的……”
雨晴嘻嘻笑着,上下打量齊守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桃花兄風采更勝往昔啊。”
齊守謙也是一笑,做玉樹臨風狀,“夜無明月花獨舞。腹有詩書氣自華……”
雨晴小心的看了齊守謙一眼,就你,還腹有詩書呢。當下決定旁敲側擊一番:“我聽說,陳公子高中了?”
“是啊。”齊守謙波瀾不
雨晴又小心的辨了辨齊守謙地臉色,大方道:“桃花。別在意。考試算什麼?考不好更沒什麼!那些人不過是讀死書而已。”爲了安慰齊守謙,鼓勵齊守謙繼續創業,雨晴決定犧牲春試衆人.
“你知道嗎?什麼叫才華?才華就是將和別人相同的能力用在與衆不同的地方!”雨晴說得大義凜然,“就拿我來說吧,我的能力就是能跑能說,這是人人都會的,可是我用來做媒,那就是用在了與衆不同地地方。於是,我就有才華了。所以,我相信你,你是有才華滴,不過不願意泯然衆人而已!”
齊守謙似笑非笑,“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似乎很確定我考的很差,而且好像在安慰我。”摺扇換了隻手。
“不是,不是。”雨晴趕緊否認,“桃花這麼成功。哪裡需要我安慰。”
“成功?”齊守謙悵然一嘆,“那也比不上方大媒啊,我在京城都聽說了,什麼職業媒婆賽啦。什麼最高效媒婆獎啦……”
雨晴得意萬分,抱拳道:“那是江湖上的朋友給面子,嘿嘿……”
“可是,我沒考好……”齊守謙突然抱住雨晴,泫然欲涕:“我沒考上狀元,我好失敗……”
雨晴朝天翻個白眼,你還真會自我安慰。也對,名落孫山。也是沒考上狀元,從這點上來說,第二名和倒數第一實際上是一樣的。
“沒關係,桃花。”雨晴柔聲安慰:“狀元人人都能考,可是不是人人都能當代言人的,年輕人。一顆紅心兩手準備。以後我們要專心於本職工作,將我們的婚介所開遍全國!”
齊守謙靠在雨晴肩上。緊緊摟着雨晴,“雨晴,我好想你……”
雨晴嘆息一聲,她能感到齊守謙的身體顫抖,脆弱地孩子,“沒關係,我也想你……”
“你不會嫌棄我吧?”齊守謙不依不饒。
雨晴動動肩膀,唉,長得高就是不好啊,現在成了齊守謙的支柱,肩膀都被壓酸了。
“不會,不會。”雨晴這話說的很堅決,對於齊守謙,想起沈覓的話,沒有期待又何來失望呢,更別提嫌棄了.況且,從心裡來說,雨晴從來沒有想過讓齊守謙高中,一旦考中,齊守謙自然做官去了,那婚介所怎麼辦?
“可我很想哭……”齊守謙稍稍擡頭,身子還是靠在雨晴身上。
“要不……”雨晴遲疑了一下,“你就哭吧……,憋着很難受的。”
齊守謙身子一僵,抱怨道:“你都不安慰我!”
唉,雨晴嘆息,這還叫不安慰?耐着性子問道:“那怎樣才叫安慰你?”
“親我一下。”齊守謙湊在雨晴耳邊,輕輕吐着氣。雨晴的耳朵,倏地變紅,陽光下,粉色的耳垂,就像一片桃花,柔嫩嬌豔。
齊守謙忍不住,輕輕吻了一下。
雨晴腦子轟的一聲,身子僵硬,突然一把將齊守謙推開,指着他大叫:“齊桃花,你太過分了!”
齊守謙一臉笑容,一雙桃花眼波光盈盈,顧盼生輝,“人家難過嘛……”哪裡有一點難過地樣子。
“好啊,你個桃花,去了趟京城,長本事了,連董事長的便宜也敢佔!”雨晴左顧右盼,撿起地上的一根枯枝追了過去。
齊守謙早就遠遠逃開,一臉委屈:“要不換你佔我便宜?”
“老實交代,你在京城都幹了些什麼?”雨晴提着樹枝怒喊,“是不是眠花宿柳,夜夜笙歌去了?!”要不,怎麼能一回來就這樣下流!
“怎麼?你吃醋了?”齊守謙不怕死的還嘴。
“是啊,我吃醋了,酸都酸死了。”齊守謙跑。雨晴追。齊守謙突然停下,雨晴收勢不及,一下子撞到齊守謙。
“哎喲……”齊守謙誇張地喊着,倒在地上,一雙手卻緊緊攬着雨晴。兩人一起摔倒。
和上次碼頭上不同,這次兩人是面對面相距不過一拳地距離。
齊守謙脣角含笑,目光熱烈的注視着雨晴。雙手放在雨晴的腰間,力量不大,恰好禁住雨晴而已。
不自在的動了動,不曾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分毫,反而似乎將兩人之間地空隙都填滿了,貼的更加緊密。
隔着薄薄地兩層春衫。雨晴清楚的感覺到他的熱度,以及結實的肌肉。
“放開我……”雨晴氣勢低了下來,齊守謙看似文弱,力量卻不可小覷。
“不放。”齊守謙帶着笑意,卻另有深意:“不想放,也不能放。”滿意的看着雨晴的面頰漸漸變紅,如同染上了桃花地顏色。
雨晴低頭避開齊守謙地火熱目光,咬了咬脣,索性豁出去了:“好啊,跑了這麼遠。正好累了想休息一下呢。”身體左拱右拱,拱了個窩,趴在齊守謙的胸前,滿意地長舒口氣。
齊守謙卻沒有她那樣愜意。雨晴這一番亂動,齊守謙發覺似乎有些事情要超越自己的控制,爲了避免一時衝動,齊守謙稍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雨晴等的就是這個結果,趁着這個空隙,立馬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