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達到目的,她已經連被毀容的可能都不顧忌。
真的是快要瘋了。青嵐望着熒熒燭火,已經出神:時間緊迫,她要盡一切努力抓住權力,擴大權力;她要從現在的寵臣佞臣,直做到,大趙第一權臣。
青嵐出神的這段時間裡,謝雲遲已經收拾好了一應的人來撤去冷掉的飯菜,重爲青嵐端來了新的,這樣看着青嵐吃完,才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其實謝雲遲現在很忙,血衣衛的事情極多,他從前只管着情報一方面,還可以優哉遊哉地躲在外面裝戲子;現在血衣衛重建,甲乙丙丁直到癸十個部門,刑名、暗殺、偵緝、衛獄,哪個不需要他親力親爲?尤其是乙字部的武器研發工作,更是由郝連睿直接點名要求儘速恢復,說起來除了率領血衣衛陪郝連睿遠赴湖南見青嵐那段日子,他幾乎就是日以繼夜地忙着的。
不過好在隨着時間的推移,各方面也開始漸漸走上軌道,他每天來陪青嵐一會兒的習慣才得以堅持,雖然只有晚飯後那麼短短一會兒的工夫,但也算是他一天當中難得的休閒時光。
“陛下,謝都指揮使已經離開了。”在青府後面另外一條小巷中,***照不到的暗角,一個高大的身影輕飄飄地從圍牆上躍落,拱手稟報。
“嗯……青卿他到了麼?”
“青大學士還有一些人沒見,他說請陛下先往軒中去,他隨後就到。”鄭石恭恭敬敬地回答着,想不通陛下爲什麼會對這個好色的青嵐容忍至此――居然大模大樣地要陛下等他麼?
新京治安還算良好,從青嵐從回京之後,他就卸去了保護青嵐的重任。回到了郝連睿地身邊,繼續他日復一日的黑狼衛統領工作;而這也讓他鬆了一口氣,認爲至少可以不再去面對那個在他眼中面目越來越可憎的青小侯爺,如今的青大學士了――誰料還是躲不過,今天居然又被陛下拘來青府。
待皇帝郝連睿從暗影之中轉出來,鄭石便回身去扣擊青府的後門――陛下當然不能象他一樣攀牆入戶,而方纔越牆的時候他也瞧見,青府留了個家人守在這裡,專門在爲陛下等門。
這也是鄭石想不通的問題之一。青嵐現在白日裡就泡在宮裡面。一天天從不間斷,就算郝連睿與他關係非比尋常,需要找地方解決“那方面的問題”,宮裡面地方也多得是啊。犯得着一國之君出宮犯險,來一個臣子的家中秘密幽會麼?不過鄭石地好處就是,不明白的地方他也不再多想,守住臣子本分。不該關心的事情便不去關心。
更何況――他也不願意多想這方面的問題,古陽村外田地裡曾經發生過地事情,象一根刺卡在喉嚨裡,上。上不去,下,也下不去……
佩玉軒依舊如當初一般冷冷清清。連侍女也無;只是裡面的佈置風格已經大變。不復當初青嵐以“小侯爺”身份居住時候的富貴平庸。卻也沒有變得樸實雅素,而是越發地奢華了。只不過這奢華不再透在表面上,反而浸透在骨子裡――就像屋中那把沉香木椅,黑乎乎沉甸甸地,一點也不起眼,只是設計出了合適的弧線,又加了些靠墊和軟襯,形成舒適地半躺半靠模式,讓人一坐下之後便再懶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