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本宮若是不來,五弟是要親自爲本宮的太子妃換衣服了?”
“就算皇兄來了,我也可以爲她換掉這身衣服!”
“簡直放肆!”
“皇兄難道還不知道嗎?我一向比較放肆!”
宮尋影用手指,捋着顏雪姝鬢角的頭髮,全部揶到而後,溫柔的神情像要能夠溢出水來,這讓宮文軒更是肝火大動。
而牀上的人,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如果不是微微閃動的鼻翼,他簡直不能確定她尚有氣息。
也只有她被別人保護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到底在錯過什麼。
“放肆也沒有用,我要把她帶走!”
“皇兄既然心裡沒有她,何必強留着她?”
“有沒有她也不是一個外人說的算!”
宮文軒的臉色陰沉到可怕,語氣更是冷若冰霜,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冷厲的氣勢像是隨手準備一搏,而宮尋影也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過頭來。
如玉的臉上,似是嘲弄,似是春風。
“可是我心裡有她!”
呵……
宮文軒笑了,本是清越好聽的嗓音,此時有些沙啞,像是聽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樣,笑的胸膛一股一股的。
“有她?真是說的出口,她兩次中毒是怎麼回事,她腹中胎兒滑落是怎麼回事,五弟怕是無比清楚吧?倘若她知道了真相,還會相信你嗎?你當她傻啊!”
宮尋影一怔,動了動嘴脣,竟是無法反駁,而逼近的冷麪男子,則是習慣性地掛上嘲弄的笑容。
“你們都戴着面具,做着假仁假義的好人,說是爲她好,實際上確實百般傷害!本宮也是戴着面具,事事與她爲難,處處對她不利,可是本宮敢指天發誓,你們那些齷齪的事情,本宮從未做過!”
宮文軒的咬字非常清楚,墨玉般的眼裡,是那張平日笑靨如花,此刻慘白如紙的臉,心痛,痛入骨髓。
“本宮做的再多也不是給你們看的,就算她不知道又如何?本宮高興,本宮願意!”
宮尋影無言以對,想到宮文軒對於一切事情,都瞭如指掌的樣子,心裡有些慌亂。
“皇兄是愛上她了嗎?”
呵呵……
宮文軒又笑了起來,突然想講心裡的話脫口而出,卻還是裝逼地嚥了回去,高傲地牽起嘴角,又是一個不屑。
“本宮何需處心積慮地去討好一個人,或者愛上一個人?她顏雪姝是本宮的妻子,本宮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輪不到別人來置喙,越多的人垂涎,說明她有這個實力,但無論如何,身子是本宮的,本宮還不允許別人來碰一下!”
“皇兄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愛情嗎?你對她,不過是視爲己物罷了!對結髮妻子的生死不顧,可是皇兄剛剛纔做過的事情,莫不是這麼快就忘了吧?”
宮尋影也站了起來,以一個保護的姿勢,擋在牀前。
“既然你不照顧她,不如讓我來照顧,我自問不會做的太差!”
“五弟啊!你當本宮的太子妃是傻子嗎?你和顏玉堂做的那些事情,她總有一天會知道,所以本宮不屑於拆穿,本宮等着那一天,她知道真相後,你怎麼面對她!還照顧?說的好像她一定會原諒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