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媽!牆上有人!
……
“臥槽你大爺…%&?$…”
波哥渾身都是一激靈,嚇得整個人都向後蹦出了一兩米,大叫一聲,臉都嚇白了。
幾人也看見了,牆上確實有人!而這人,被掛在了牆上,是黑白的遺照!
幾人也是被嚇得不輕,個個臉色都有些發白,條件反射的像後退了退,擠在了一團。
牆上掛着的是一個老頭子的遺照,照片有些模糊不清,但能看清楚臉,老頭看上去七八十歲,滿臉的皺紋,臉上掛着一副古怪的笑臉。
在農村,老人的遺照都是要事先拍好,等到死後被後人掛在牆上,一是爲了留作紀念,更重要的目的則是保佑後人,雖說聽起來有一點兒不舒坦,人還沒起遺照就先拍好,不過這也是農村長久以來留下來的規矩。
話收回來,幾人被牆上的照片這麼一嚇,停下腳步不敢上前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直咽口水。
幾人果然是悶騷型屬性,沒過兩分鐘膽氣兒就上來了,嚷嚷着就要繼續探索。
何塵跟在最後,不敢再去看這老頭,因爲他覺得,這老頭笑容十分的古怪,像是在對自己笑。
幾人壯着膽都點亮了手電筒,何塵一個衝話費送的棒棒機,什麼手電筒功能自然是沒有的,在這兒有信號就不錯了,他只能攥着拳頭,跟在幾人後面。
很快的,諾大的堂屋就變得明亮了起來。堂屋也就是大門對着的屋子,農村叫堂屋,城市叫客廳。
這堂屋內溼漉漉的,牆上歪歪扭扭貼着許多報紙,被浸水一泡,上面長了不少青苔。老頭的遺照下襬着一張黑色木桌,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奇怪的是,木桌上乾乾淨淨的,沒有灰。
幾人爲了證明自己來過,也就咔咔輪流自拍了起來,不過何塵站在旁邊兒,四處瞅瞅,從堂屋的右手邊,發現了上樓的樓梯。
屋外,毫無預兆掃貨一陣陰風,吹得屋後的樹葉發出颯颯颯的響聲,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幾聲狗叫也在村兒裡響了起來。
幾人啥也聽不見,在堂屋呆膩了,幾人便決定上樓一探究竟,樓上也就是住人的房間。
幾人並住呼吸,毫不猶豫就邁上了溼漉漉的樓梯。
跟在後邊的何塵沒有辦法,也跟着踏了上去,可就在他低頭看路的時候,卻在梯口發現了一雙黑布鞋,這種布鞋,那是給死人穿的!
何塵收回了目光,狠狠的嚥了口唾沫,膽戰心驚的上了樓!
一行六人慢慢吞吞就上了二樓,上樓後發現這二樓個小走廊,類似陽臺,走廊地上依舊是滑碌碌的,殘枝敗葉是鋪滿了一層,黃的居多,綠葉也不少,擡腳踩上去,發出啦啦啦的響聲,還挺脆。
上了陽臺,六人這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是陰沉了下來,整個房屋就隱藏在了樹林之中,黑壓壓的,有點兒瘮人。這才四五點的時間,乍一看上去已經是傍晚時分。
的確有點兒古怪,倒有了那麼一點兒嚇人的味道,反觀幾人,摩拳擦掌,沒有一點兒危機意識,反倒是越來越興奮。
“我們三個去前面的房間,你們仨去那個房間。”,走在最前的波哥分配好了去處,便帶着三人朝最前的房間靠了過去。
何塵,柯少和趙斌呢,準備去最近的一個房間。
二樓一共有三個房間,間隔兩米左右,不過房間都有一道木門,處於鎖着的狀態。
何塵三人來到了第一個房間,房門的鎖頭已經鏽爛,隱約間還能聞到淡淡的鐵鏽味兒。
“你上!”,柯少把趙斌拉上了跟前,示意他開門,趙斌又把何塵給拉了上來,三人你推我,我推你,還挺謙讓,最後三人想出了一個絕妙之計——猜拳。
結果呢,毫無疑問,何塵輸了,自己呢猜拳就沒贏過,左右都是輸,也找不出個原因。
沒辦法,願賭也只有服輸,何塵乾咳了一聲,一臉不情願的上前,試着用手推了推門,但門就像焊在了框上一般,那是紋絲不動。
這門上貼着一個福字,不過因爲年月過久,這字只剩了點兒紅色的印跡。
“閃開。”,何塵對二人擺擺手,順便看了看前面的三人,但另外三人已經是進了房間,沒了動靜。
何塵轉了轉脖子,退了退身,飛起一腳招呼了上去,晃盪一聲,門上離地半米的地方被提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把何塵的腳恰好卡在中間,是進退兩難。
“笑你大爺,幫忙啊!”,何塵保持着金雞獨立,另一隻腳在地上來回的跳,以保持平衡,笑得後面二人前仰後合。
二人好不容易把何塵給拖拽了出來,關鍵是這門兒它也沒開。
別看這門兒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還挺結實,木頭疙瘩沒有一點兒朽掉的感覺。
緊接着,三人你一腳,我一腳,砰砰砰的猛踹,門再結實,也經不住這種力道,不多時,門嘎吱一聲開了,雖然只有那麼一條縫。
隨着木門的打開,一陣惡臭是迎面撲來,腥風陣陣,三人臉色鐵青,腮幫子一鼓,轉身乾嘔。
這味道實在是臭,說不出來的臭,像是爛肉爛雞蛋混在一起的味道,極其難聞,三人退了數步,捏着鼻子對視,皆不敢上前。
何塵一想不對啊,這房已經荒廢如此之久,怎麼可能有腐爛味兒?
“塵哥,你說裡面是不是有屍體,你先上!”
趙斌捏着鼻子,陰陽怪氣的說道,又向後退了一步。說話間,隔壁房的幾人好奇的走了過來,看幾人失落的表情應該是沒有什麼發現。
“咋的?進去啊,愣着幹啥?操!什麼味兒?”
隔壁三人一來,一聞這味兒,都是皺起了眉頭,緊緊的捏着鼻子。
“不知道,剛打開門就是這味兒,要不你先進去?”
趙斌對着波哥挑了挑眉,戲謔道,何塵趁這時趕緊退到了後面。
“有毛好怕的,進就進。。”,波哥說完,淡定的一步上前,推開虛掩的門,探身朝裡面瞧了瞧。
沒過兩秒鐘,波哥身子一顫,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哎呀媽呀一聲怪叫,咻的縮回了身子。
“裡面全是死耗子!”
嗯?衆人一聽是死耗子,是又驚奇又失落,想不出個所以然,完全密封的房間怎麼會有死耗子?
爲了滿足好奇心,幾人輪流看了看,屋內的確是死耗子,個個身子乾癟,被堆積在一起,數量至少有二三十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