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青煙威脅道。
從風拍她的小屁股,“不客氣給我看看,我們什麼關係,你對我就不需要客氣了。”
青煙紅着臉:“……”
李落寒看過去,就見青煙被從風扛在肩上。
他放聲大笑:“從風好樣的!”
師父就是太無法無天了,該有個人好好治一治!
他雖然知道白日裡兩個女人打架肯定有原因,但管它什麼原因,反正就是師父不對。
師父太調皮了,只有從風能管得住。
蘭深也笑看着打鬧的兩人,唯獨司會一人默默離開。
夜深了,從風扛着青煙從小道上山,沒有一個人發現。
到了山腰小樓,夜晚蕭如果一個被丟在家裡看家的可憐小孩,幽怨地盯着他們。
從風見他嘴巴動啊動似乎要說話,衣袖一揮,直接讓他閉嘴了。
夜晚蕭眼中閃過一抹凌厲。
從風推開房門,瞥了眼右側桌後面坐着的一個人,墨眉皺了皺,大手壓着青煙的頭,將人一個翻轉抱在身前。
青煙被他打了小屁屁,鬧脾氣呢,根本沒注意屋子裡不對勁。
從風好像抱娃娃一樣用手臂托住她的小屁屁,青煙怕摔下來連忙圈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小鼻子小眼睛就來氣。
“你這樣我還要不要面子?”青煙捏他的臉,揪他耳朵。
從風把人抱進內室,繞過屏風,直接坐到了牀上,“那敢爲青煙大長老想要如何罰我?”
他抱着她還好,他坐下來,兩人面對面的姿勢就有些不可描述。
青煙想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扣着腰,“懲罰什麼?你現在已經不是伍仙學院的弟子了,我們不是師徒,我還有什麼資格懲罰你,你快放開!”
“不放。”男人執拗起來,什麼都說不聽。
青煙感覺到有什麼硌着,臉頰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放手,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女孩子就是害羞嘛,膽子再大也不好意思直接說:來吧,我們一起來玩吧。
她就是嚇嚇他,想快點脫離眼前的窘境,卻忽視了某個人愛胡思亂想。
青煙掙扎着要爬下來,忽然嘶啦一聲,只覺領口一涼。
垂眸一看,衣服竟被扯碎了半邊。
藕粉色的小衣完全暴露在外面,細帶子都散了,根本遮不住什麼。
“從風!”她怒罵,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從風卻好像比她還生氣,眼睛赤紅,滾燙的大手箍着她的纖腰,“你的心是不是也被換了,嗯?”
他低着頭,鼻尖貼着她心口,閉眼輕嗅,好像在聞她的心是不是原來那顆。
青煙被他羞死了,對着他拳打腳踢,“過分了,燈還亮着。”
他要是溫柔一些,好好地跟她說,最好把蠟燭熄滅,她還能撐着疲憊的身體陪他玩一會兒。
可他這是幹什麼?無緣無故對着她發脾氣,以爲她是任人搓揉的麪粉團嗎?
她的聲音嗚嗚咽咽,聽着特別可憐,但男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我過分?過分的明明是你,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嗎?怎的你的心比狼心還狠,不但嫌棄我只是個小弟子,竟還要將我推給別的女子。”
從風盯着她白皙軟嫩的胸口,着了魔似的又是親又是咬。
熱燙的氣息撲灑在身上,青煙想躲,卻被鐵臂箍着,無法脫身。
無論她怎麼往後仰,都躲不開身前的大腦袋,青煙覺得自己就像顆大白菜,被一頭豬拱啊拱。
“我纔不要別人送的饅頭,誰都不要,我就要煙煙送的饅頭,就要吃你的饅頭,只要吃你的……”
他一邊說一邊吃,嘴裡還發出很大的聲響,像是上了癮着了魔。
什麼饅頭?
分明是故意在說那種話調戲她!
到底是自己喜歡的人,被他親了那麼久總歸有點感覺。
青煙氣他惱他,卻也抵不住他的攻勢,被他親得軟綿綿,什麼力氣都使不上來,只能任人擺佈。
帷幔被男人粗暴地掀開,兩人滾了進去。
青煙都給他親了,給他抱了,從風卻是不依不饒,細數她的種種罪狀。
什麼總是想着夜晚蕭的病啦,總是愁着李落寒在下面啦,總是把零食省給蘭深吃啦,而他就是連個破爛話本都不如。
青煙聽到他連話本的醋都吃,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些勉勉強強還算是事實,但說她三心二意,喜新厭舊,始亂終棄就是污衊了。
她喜歡嫩筍喜歡燒肉,喜歡這喜歡那,又不代表她喜歡他這個野男人還喜歡別的野男人,什麼腦回路!
她想反駁,可看他怪委屈的,也就不忍心了。
抱着他的腰,心軟地安慰他,他提點什麼過分的要求,也忍着羞恥都答應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她明明什麼錯都沒有!
屏風外,坐在桌子後面的男人,手臂耷拉在椅子旁邊,衣服溼透,地上流了一灘血,奄奄一息,卻無人問津。
大師姐騎着蜚獸,剛到院門口就聞到了血腥味,“放我下來。”
“怎麼了?”李落寒扶着她,見她皺眉,心中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蘭深,“蘭深,很晚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蘭深和他隔壁鋪,知道他這幾天都留宿在大師姐房中,“嗯,那我先走了。”
蘭深一離開,李落寒就彎腰把人抱起來,“小飛飛皮糙肉厚,走得又不穩,是不是顛得你屁股疼了?”
辛苦馱了大半天的蜚獸,小綠眼委屈得不行。
它怎麼就皮糙肉厚了,它怎麼就不穩了,它馱着兩個懶貨它容易嗎?
大師姐搖頭,“裡面有人。”
李落寒不覺得奇怪,“嗯,師父和從風肯定在裡面,你趴在我懷裡,把耳朵捂上,不要看也不要聽。”
從風那猴急樣,指不定兩人在幹什麼,可不能污染了他的小姑娘。
大師姐知道他想歪了,“不是煙煙,應該是……別的男人。”
她好像忘記那個男人叫什麼了。
李落寒根本不知道懷裡的小姑娘有點臉盲,還不記人名字,以爲她惦記男人了,敢怒不敢言,偷摸摸捏她。
大師姐:“……”
裡頭有別的男人,李落寒就不想讓她進去看到,偏偏她一個眼神,他都不敢違逆,就怕她要不開心。
他牽着她,走在前頭,想看看到底是誰。
一進屋,他就被濃重的血腥味薰得皺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