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雨雖然說的不是不公平,但也是此刻給那些馴獸師最高的公平了。畢竟帝王馴獸師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不可估量的數字,馴獸師不可能勝利的。所以只能選另外一項,而另外一項人家已經給了這個參數了,不打白不打。
頓時整個會場都吵吵鬧鬧的,宇文雨對於這樣的場面司空見慣。他們肯定是在抉擇,到底是上還是不上。
“大人,我們並沒有不服你。只是,你剛剛的話語透露出來的,難不成老會長不是意外死亡?而是有人刻意爲之。”原本當初在馴獸師總會門外轟開閒雜人等的那位少年開口,原來他也是受過了老會長不少的恩惠,如果沒有老會長就沒有現在的他。他要知道知恩圖報。
“剛剛我也經姐姐說過了。一個原本健在的人突然暴斃,你們就沒有一點想法嗎?!在整個公會裡他的死對誰最有利,在公會以外他的死對誰最有利,你們就沒有想過嗎?這不好好驗屍,怎麼可能知道那些事情呢?”宇文雨看着那些個人將已經有一些半腐的屍體擡了上來,從面容上來看,此人走得非常祥和,沒有思考反抗之兆。
“那就請大人繼續驗吧!而得沒有多少異議,只求還老會長一個公道。”少年恭敬地行了個禮站到了人羣中,此刻原本吵鬧的公會也都安靜了下來,很多人瞅了一下少年之後都點了點頭,緊密的觀察着宇文雨一系列的動作。
宇文雨將手往老會長的脖子上一按,將另外一隻手按在人中的位置。略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後轉換位置,又將手來到心臟和肝的位置,隨後繼續向下,速度快的幾乎讓所有人都看不出來。
而宇文雨八成也得出了答案,這個人估計是在睡夢中死了,而且極有可能是中了幻境後,在幻境中迷失了自己,被幻境中的人奪走了魂魄而死。
“重幻境而亡的。此是一個是幻境的高手,否則老會長不可能走得如此安詳,並且也非常瞭解老會長,不然不可能把老會長的過往全部扒出來。老會長身體中的腐爛是從心口開始的,我愈加肯定這一點猜想。因爲一般的屍體腐爛都是從手臂開始的,並且老會長身上沒有一點兒腐臭味,對我感到好奇,你們到底使用了什麼方式,纔去掉了這個死屍原本該有的氣味呢!”宇文雨很合理的推理出來了一系列的事情,在21世紀做特工全面發展就是這一點好處,什麼事情都能說出一兩分道理來。
“幻境……老會長平時對人和藹,沒有什麼敵人之類的。三會長的關係也非常好,不存在些別的什麼的呀!”少年否定了有人暗殺的猜想,衆人也點了點頭,他們不能說了解了會長,但對他的爲人處事還是比較清楚的。
“有可能是年輕時候,他惹了什麼桃花債吧!或許更早……他幹過什麼虧心事,亦或者他沒有父母和家庭的溫暖曾經是一個孤兒,有人抓住了這一點幹掉了他。但是一切沒有下結論之前,只是推測而已。這人都死了這麼久了,魂魄可能已經去地獄了,想要在竊取記憶的話,也沒有多大的希望了。”宇文雨一潑冷水的撲了下去,讓那些人紛紛低下了頭,原來還以爲有辦法能夠知道了老會長到底是怎麼死的,到最後還是這樣的結果,令他們不甘心呀!
“不過,也不能說一點方法都沒有。妖王有一件寶貝,叫做攝魂靈珠。若是將這個靈珠放入屍體,可以將屍體複合,這靈珠最奇妙的地方,就是能夠將一個人的時間暫時固定住或者倒退。只要倒退到一個節點,竊取到這裡就可知到底是誰幹的。”你們不要誤會,宇文雨纔沒有那麼好心將自己家的東西全部倒出來,這個攝魂靈珠據說已經失蹤了,拿出來誆他們一下,讓自己的外祖父稍微緊張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那靈珠到底放哪了。
“我也聽說過那個靈珠,那個據說擁有詛咒。每用那個靈珠一次就會減壽100年。”少年在宇文雨剛剛說完之後就脫口而出,又終止了衆人想要去想要往請示的想法,沒有人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宇文雨心裡暗笑着:總算上鉤了,不枉自己剛剛透露了那麼多信息。
“好了,這裡有一個明事理的人,如果沒有人願意奉獻出那100年的壽命,那我們誰都別想知道老會長怎麼死的。我的分析完了,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魔珠我就擺着了,如果誰想好了誰就來找我。然後我和你們一起去見妖王,一起去解決這些事情。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先走一步了。”宇文雨走到門口,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意外的發現少年肩膀先堅挺了一下,後來又縮了回去。
“不必要緊張,我看你很有前途的。好好幹,我做這馴獸師總會的時間不會太長,你和採桑都有機會繼承我的位置。”說完,在少年愣神的功夫,宇文雨和戰夜冥已經離去了。
解決完這個事情已經快到正午時分,宇文雨和戰夜冥就到了離馴獸師總會不遠的地方就餐,剛坐下來,就被一團人圍過去阿諛奉承了很長時間,令她極爲的不爽。而戰夜冥卻很好地與他們交流着。
宇文雨望着戰夜冥這樣的背影,每天在魔族皇宮裡是不是都帶着這樣的面具,這樣戴着面具生活是不是非常的苦……
像自己這樣一直冷着面還稍微好一些,所以讓別人看不到自己的情緒,但總比笑裡藏刀來的好。
好不容易打發了那些人之後,戰夜冥鬆了一口氣,好像剛剛纔注意到宇文雨望着他灼熱的眼神。
“娘子,是爲夫臉上有東西,還是爲夫妖孽的讓娘子已經離不開視線了呢!”戰夜冥嘴角比剛剛應付那些人的時候上揚了不少,眼神中的寵溺絲毫不減。
“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呀!冥,你這樣每天活着不感到累嗎?”宇文雨拖着自己的腮幫子,對着戰夜冥的過去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奇。
雖然自己已經瞭解了不少,但還是想要更多……更多……
“剛當魔尊了一會兒,整天都想着如何復仇,如何拼命的修煉提高修爲,倒也不覺得煩躁。後來又遇到了娘子,感覺生活除了復仇還有另外一種情趣。和娘子在一起的日子裡,是我活着最充實的一些日子。也讓我着實的感覺到自己還活着的日子是有意義的日子。謝謝,是娘子讓我的生命重新燃起了火花,讓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不是爲了復仇而戰,是爲了守護而戰。我也着實地明白當年我的月亮對我所說的話語,雖然小的時候我覺得這一點很可笑。”戰夜冥愣了一下,這是在變相的關心自己嗎,既然是想了解自己,那麼戰夜冥必定會全盤托出他自己所有的喜好,恨不得都把自己解剖出去給宇文雨。
“哦。”一番話雖然宇文雨只回答了一個字,但是已經在他的心中泛起了漣漪。原來自己對他來說這麼重要……明明只是萍水相逢,他爲自己做了那麼多事情不求回報,而自己卻不能報答他,一直都是在要求着他幫助自己……
“不需要抱着那種自責的樣子的,能遇見娘子已經是爲夫很大的福氣了。爲夫不會要求娘子爲爲夫做些什麼,只要陪在娘子身邊,能夠注意到爲夫就行了。娘子你可以盡情的往前衝,只要記得回過頭來,爲夫還在娘子的身後就可以了。”戰夜冥知道此刻的自己根本沒有讓她只愛自己一個人的能力,殺手就是要無情無義,將一個人培養成無情無義非常容易,而她要再拉回來就非常的難。
她已經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出現的關心,對自己的有些行爲表示了吃醋。他只是希望這一些能夠再多一些再多一些。
他明白自己的慾望是不可以滿足的,他一直在盡力的壓抑住着一些奇怪的念頭。只求,能夠渴望得到一份那樣的感情,爲那一份感情他可以拋棄一切,哪怕是他的生命。
宇文雨坐在一旁一言不發,隨後單獨走了出去,她現在需要靜一靜,考慮考慮事態的發展,再想一想自己。
戰夜冥那麼卑微的懇求自己,明明他可以擁有的人並不比自己少。明明他的實力強的已經讓世人髮指,可是他依舊……
自己對他的感情可能也在發生微妙的變化,從一開始的奇遇,慢慢發展成了朋友,漸漸又成爲了知己,她的內心好像也在不知不覺中淪陷了。
好像……已經不由自主的……依賴上他了……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他了……
宇文雨望了望天空,此刻雖是正午,卻天空陰暗。她在一個角落靠着牆,思索着原本不屬於她的少女情懷……
他一直那樣的關注自己,讓自己不得不開始將目光轉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