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此刻看到南宮珏雙眸噴火,怒意好似驚天巨狼,那聲音之中的恨意滾滾,南宮珏趕緊出聲稟告道:“啓稟太后娘娘,這公主在鳳寧宮大殿之中,受了 十板子,導致滑胎,但是這腹中的胎兒沒有滑乾淨,於是臣就給公主下了墮胎藥,這公主腹中殘餘的胎兒是墮下來了,可是這胎衣竟然還留在了公主的腹中,現在也 只能夠再加重藥量。只是,如若真是如此的話,只怕公主永遠也做不了母親了。”
“你說什麼?永遠也做不了母親的?”上官燕的心狠狠 的被重錘打擊了一般,不能夠做母親,那就意味着不能夠生育,這母憑子貴啊。縱然是淑豔這一次沒有事,但是往後不能夠母憑子貴,這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太過殘 忍了。上官燕整個人就那麼的一時間愣住了,是啊,自己就是一個女子,萬分清楚,作爲一個女子,如果不能夠生育,這意味着什麼,縱然她是一個公主,日後嫁入 夫家,只怕……
然而上官燕也是一個女子,知道這胎衣留在淑豔的腹中,現在不下藥打下來的話,對於她而言就生命危險,她實在受不得白髮人送黑髮人啊,眼下只能夠下藥先護住淑豔,顧不得那麼多了。
不由得對着南宮珏狠聲道:“南宮珏,立刻給公主開藥。”。
她已經顧不得往後了,往後淑豔不能夠生,那麼她就讓淑豔在宮中一輩子,這皇宮又不是養不起她。
南宮珏受到了上官燕的指令之後,忙又是下去開藥。豔華殿之中的宮女趕緊拿着藥方去藥房抓藥。
此 刻百里淑豔可能是已經痛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了,躺牀上,奄奄一息。這讓上官燕看得那是萬分的心痛啊,不由得淚掉的更是兇猛,她帶着淚,上前,顫聲道: “淑豔,要挺住啊,母后會救你的,母后不會允許你有事的。你一定會撐過去的。等撐過去之後,母后一定會爲你報仇的。你今日的痛,母后一定要千萬倍的還給那 個女人,她不是也懷孕着麼,母后要她也經歷你這樣的痛。讓她也做不了母親。淑豔,你一定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定要笑着看那女人的下場……”
上官燕一直在牀榻邊說着話,此時的她真的好怕牀榻那奄奄一息的女兒就真的這麼去了,她的心萬分的難受啊。也是恐慌不已。良久之後,這宮女端着藥進來了。宮殿內的幾個宮女趕緊和太后一起將百里淑豔扶起來,上官燕是親自將一碗藥喂入百里淑豔的口中。
百里淑豔服下藥之後,上官燕一直就守候在百里淑豔的身邊,這一夜寢殿外雷鳴聲聲,閃斷不斷,雨水好似從天上倒下來一般。這更是讓上官燕萬分心痛的揪緊着一顆心啊,莫非連老天爺都要收拾淑豔嗎?不,不要……不斷的在心中祈禱着。不要將她的淑豔帶走。她會悔恨不已的。
這 一折騰就是折騰到了天亮,終於外面的雨水停止了,這豔華殿內的百里淑豔也算是經過了煉獄之苦,腹中的胎衣是打下來了。然而正如南宮珏所說的,她往後再也沒 有資格做母親了,一個不能夠做母親的人,縱然是嫁人之後,又如何能夠母憑子貴呢?如若不是有這公主的頭銜,只怕會更加的痛苦不堪。可以說這也彰顯了她悲劇 的開始。
上官燕此刻心裡的痛比百里淑豔可更要厲害,好似千萬的銀針刺她的心一般難受。爲什麼老天要報復到她女兒的身上啊。隨即陡 然的想到了百里淑豔不能夠生育這一件事情。陡然的對着宮殿內的衆人下令道:“聽着,你們最好將今日的事情全都爛在腹中,不許說出一個字,就是公主也不許讓 她知道。不然哀家會要了你們全家老小的性命。”
“是。太后娘娘。”宮殿之中的太監宮女們全都顫抖着身子,對於太后娘娘的手段,她們是十分的清楚的,非常的狠毒。所以她們知道,這件事情只能夠爛死在自己的腹中。絕對不能夠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不然自己丟命是小,反而會連累家人。
這 百里淑豔的事情總算是落幕了,然而宮中沒有一個人敢提及此事。又不是自己嫌命太長了。這百里淑豔的婚事又是被延遲了。畢竟現在這百里淑豔受了十板子。還有 這墮胎的痛苦,整個人焦脆不堪。但是呢,因爲百里孤塵下了命令,她只能夠被禁足在豔華殿。現在的百里淑豔也的確需要好生的調養身體。
上官燕等百里淑豔度過了危險期之後,她隨即回到了鳳寧宮之中,命圖德海又是秘密將南宮傲給召見過來。
很快這南宮傲被圖德海秘密的召見進宮來。上官燕看到眼前的南宮傲,眼裡有着殺戮,那鳳眸眸光陰冷狠毒。
南宮傲進到了上官燕的寢殿內,對着上官燕恭敬的行了宮禮:“南宮傲見過太后娘娘。”
上官燕不由得對着南宮傲眸光狠毒的勾手道:“南宮傲,你上前來。”
南宮傲心中詫異着上前,可以說和上官燕只有一步之遙,上官燕看着眼前的南宮傲,雙眸嗜血一片。她已經隱忍的夠了,不由得掄起手,狠狠的一個巴掌落在了南宮傲的臉上,那聲音格外的響亮,可見上官燕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這一掌上。
南宮傲心中一時之間還不明白爲何太后要打自己。隨即心思一轉,畢竟還是不笨的,但是此刻自然是抵死也不會承認下的。隨即狀似疑惑道:“太后娘娘。不知道我做了什麼錯事,讓太后如此盛怒?”
上官燕鳳眸之中閃過肅殺之氣,怒聲道:“南宮傲,你還敢問哀家,你膽敢引誘公主,和公主在宮中苟合,玷污了公主的清白之身,你還竟然敢讓公主有了身孕。昨日晚上,公主可差點一命嗚嗚了。你該死……”
南 宮傲的心中一顫,果然是此事。不過此事他也是揹着黑鍋啊,這公主看到的的確是自己,可是衆人不知道的是,他只是一個掩人耳目而已,因爲那個人喜歡上了這具 年輕的身體,而且這百里淑豔和眼前的太后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但是那個人是自己的義父。他這黑鍋背得可真是冤那?
這一件事情除 了他和義父兩人知道,再無第三人了,就是南宮珏也只知道是自己和公主苟合。南宮傲的黑眸之中深諳之極。眼下如若自己應承了下來,那便是死路,這太后一定會 殺了自己。眼下不管是如何,這事情自己絕不能給承認,自己也的確沒有和百里淑豔苟合。要知道這個女人還入不了自己的眼呢。這麼囂張跋扈的,誰敢要。
南宮傲坦然的望着上官燕,那眼裡沒有慌亂,對着上官燕堅定道:“太后娘娘,南宮傲發誓,我沒有做玷污公主清白的事情,不信太后你可以打死我。縱然是死,我也還是這一句話,南宮傲沒有玷污公主。太后,究竟是誰說是我玷污了公主的清白?”
上 官燕看着眼前的南宮傲,他的眼裡一片坦然,那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是的,那是古靈兒那個女人說的。不是南宮傲,要知道古靈兒那個女人精明的很啊。莫非她是知 道了些了什麼,纔要將事情誣陷到南宮傲的頭上,讓自己親手除掉這個人,上官燕還是萬分謹慎的再次打量着南宮傲,凝眉再一次問道:“你真沒有玷污公主?”
南宮傲舉手發誓道:“南宮傲拿自己的性命向太后發誓,如若是我南宮傲幹得,讓我穿腸而死。”
上官燕看着南宮傲,此刻她相信他絕對沒有騙自己。自己對眼前的人可以說是非常的恩惠了,她是知道南宮傲和南宮珏不是那種心計很重的人,他們聽從她可都是爲了報答他義父的恩惠的。要不然這南宮傲和南宮珏又怎麼會聽命於自己呢。
上 官燕鳳眸暗凜着,畢竟這兩人得了命令跟在自己身邊多年,不由得上官燕看到現在南宮傲這麼坦然的樣子,相信他是定然沒有幹什麼的了,所以她的臉色更是暗沉 了,既然不是這南宮傲,那麼究竟是誰,是誰膽敢引誘淑豔,讓淑豔吃這等苦頭。經歷慘痛的生死,現在還不能夠生育了。她能夠猜測到那個女人的用意,竟然要借 由自己的手除掉南宮傲,但是爲什麼淑豔到了這種時候,還是要極力的保護那個男人,而沒有辯解什麼呢?鳳眸眸底既是心疼,又是氣惱,氣惱這個女兒竟然寧願自 己受此等生死之苦,也不願意將那個男人說出來。原來她對那個暗中和她苟合的人,心意是那麼的堅定,但是她絕對要查出這個人,這個將淑豔害得這般的人。
上官燕隨即對着南宮傲沉着臉暗聲道:“好了,是哀家錯怪你了,哀家交代你一個任務,幫哀家盯着公主,看看和她苟合的人是誰。一旦發現,將那人擒住,哀家要親自動手。”
那眼底的肅殺之氣凌然之極,連同着這寢殿內都冰冷陰森之極。
南 宮傲能夠感受到上官燕那眼底的肅殺之氣,面容上絲毫沒有別的情緒,但是眸底帶起一種冷笑。呵呵,這個女人以爲能夠拿那個人怎麼樣,是她自己對不起義父,他 和南宮珏已經爲這個女人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了。現在這個女人還真當以爲自己是誰,如若沒有義父,他們纔不會聽由這個女人呢,真當以爲她對自己和南宮珏有什 麼救命之恩嗎?那都是刻意而爲的。不過面容之上南宮傲沉凝着臉色答應道:“是,太后娘娘。”
“好了,你下去吧。”上官燕對着南宮傲揮手,隨即南宮傲悄然退身下去。寢殿內依舊平靜一片。但是卻靜謐的可怕。上官燕又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思考着和淑豔苟合的男人究竟是誰?
話說當夜,百里孤塵送古靈兒回到月華殿之後,兩人用了晚膳,百里孤塵又是回到了上書房。當夜暗衛來宮中稟報,說刑部今日有人趁寒王不在,在飯菜之中下毒要毒害護國將軍一門。
百 裡孤塵當夜就着夜色出宮來到了刑部。百里孤塵俊美無濤的面頰上,暗凜深沉,那黑眸高深莫測。當走到門口的時候,這百里冰就守在刑部大牢門口。按理這刑部的 人都已經換成了瓊華樓的人,那是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的。但是這人竟然今天趁着百里冰進宮參加賞花宴。在飯菜之中下毒,好在護國將軍府的一個小丫鬟將那飯 菜踢翻了。百里孤塵心中納悶,一個小丫鬟踢翻了飯菜。好似那小丫鬟就知道事情一般。
百里孤塵隨即對着百里冰道:“將那踢翻飯菜的小丫鬟給朕帶來。朕有話要問。”
片刻之後,便有人將那小丫鬟帶到百里孤塵的眼前。
百里孤塵暗凜的眉宇,黑眸幽深一片,眸光凌寒的打量着眼前這個小丫鬟,那眼神好清澈,是和自家小女人是同一種類型的樣子。而且一個小丫鬟見到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懼色。百里孤塵暗冷的聲音響起:“你今日爲何要踢翻那飯菜?”子眸火大。
那小丫頭用眼神謹慎的望向一邊的百里冰。那意思就是說,讓百里冰退下,百里孤塵眸色更加的暗凜。百里孤塵凌寒的聲音道:“寒王不是別人。你但說無妨。”
那小丫鬟抿動紅脣:“那我就不講。”
“你敢威脅朕?你覺得你能夠威脅的了朕麼?”百里孤塵的眸底暗潮更是厲害,這個小丫鬟真是好大的膽子,我?不過也是人家不知道他是皇帝,也罷。
不過他只是好奇,這一個小丫鬟究竟是那一股勢力。然而眼前的小丫鬟卻是攤攤手。百里孤塵便要掄起大手凝聚掌力飛向那小丫鬟,那小丫鬟卻絲毫沒有懼意。只是紅脣輕勾,脣角邊是一抹譏諷的笑意。
“你膽敢嘲笑朕?”百里孤塵心中驚愕,這個小丫鬟竟然敢用這神情嘲笑自己。
“難道你不應該被嘲笑麼?如若今日沒有我,這護國將軍府一門可以說已經被毒死了,真不知道你是幹什麼吃的。現在想要知道我是誰,對不對?的確,我不是護國將軍府一個小丫鬟,但是想要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挪,叫這個冷着臉的傢伙閃人。”那小丫鬟悠然道。
百里冰面色冰冷之極,一個小丫鬟竟然敢對皇兄這般放肆,不由得凝聚掌力正要劈響向那小丫鬟的時候,百里孤塵沉冷的聲音響起:“冰,你先下去吧。”
百里冰儘管不解,不過還是乖乖的退身下去。
百里孤塵隨即道:“說。”一個字,冰冷無度。但是透着不容置疑。
那小丫頭悠然的對着百里孤塵聳聳肩,隨即嘆口氣道:“真不明白師姐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不長腦袋的傢伙,人家下個毒,你不去追殺,反而在想我一個小丫鬟是誰?”
師姐?百里孤塵頓時明白眼前的小丫鬟竟然是靈兒的小師妹白千千,她現在不是住在寒王府麼?隨即眸色一轉,頓時瞭然,原來是靈兒安排,靈兒心思果然比自己要慎密。這個白千千方纔說自己什麼?不長腦袋的傢伙?該死的。
百里孤塵的面色陡然的又是沉冷幾分,凌厲冰寒。白千千卻絲毫不在意人家的臭臉,輕輕的抿動紅脣道:“幹什麼擺着一張醜臉,我告訴你哦,師姐最疼我了,你要是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到師姐跟前說你壞話去,像你這種不長腦袋的男人早點踢掉的比較好。”
早點踢掉。陡然的百里孤塵掄起手憤恨的一拍,那桌子應聲而裂,但是白千千卻對着百里孤塵不由得搖頭晃腦:“唉,不長腦袋不要緊,這人脾氣還壞的要死。唉,看來得趕緊休掉了。嗯,對,就這麼建議師姐。”
百里孤塵掄起掌很想劈死這個對自己大不敬的白千千。但是他知道靈兒是一個很護短的人。現在自己和靈兒的關係纔好一些,他可不想因爲眼前的女人而讓自家小女人又是和自己慪氣了。只能夠暗自氣惱。
不 過百里孤塵瞬間想到方纔這個女人將寒王支開,莫非寒王不知道這白千千假|扮護國將軍府丫鬟的事情?原來如此。百里孤塵知道了這個人是誰之後,也就安心了, 靈兒果然考慮周全,不過他黑眸也暗凜,這做飯的送飯的已經是自己的人了,但是竟然還能夠被下毒,說明這上官莊和那老女人也的確是厲害。
隨即百里孤塵又是喚人叫來百里冰,囑咐道:“好生保護這個小丫鬟。不得有任何閃失。”
百里冰那一雙冰眸眸底閃着疑惑,這小丫鬟究竟是何人,不過他還是恭敬道:“是,皇兄。”
“好了,將她帶進去吧。”百里孤塵隨即又是沉冷的聲音起。
頓時有人將白千千帶下去。那百里孤塵和百里冰也是邊走邊聊,百里孤塵是和百里冰聊結婚事宜,對着百里冰道:“冰,朕雖然給你賜婚了,但是這婚禮還是要等護國將軍府一門平|反之後,朕定然會給你和黃依然大肆操辦大婚事宜。”
“是,臣弟一切聽從皇兄安排。”百里冰恭敬道。
那 背朝着揹走着的白千千聽到百里孤塵和百里冰兩人的談話不由得驚愕不已。該死的,百里冰,你抱了我,吻了我,睡了我。雖然是穿着衣服睡得,但是也是睡啊。現 在竟然要成親了,她白千千第一個就不同意。白千千的心中怒意升騰着,百里冰,你這個混蛋。你現在已經是我白千千的男人了,沒有我白千千的允許,你竟然敢成 親。
白千千眸底暗光凜然。她生病的時候,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在意自己的。她能夠感受到他的擔憂,但是現在竟然敢給她成親去。而且還是和別的女人,哼,百里冰,這一生能夠和你成親的只有我白千千。
不過白千千也將那百里孤塵這個男人恨上了,很好,都是這個男人折騰什麼賞花宴會,這個不長腦袋的傢伙。他的男人他也敢隨便的亂指婚。你折騰我家的男人,我白千千到時候將我家師姐拐走,讓她休了他去。
百里孤塵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小女人恨上了。從而盡心設計着古靈兒將他休掉。這話叫什麼來着,寧可得罪小人也不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白千千這樣的女人。
話說也就是在這一夜晚上,百里孤塵因爲在最近要收網了,各種忙碌。所以沒有去月華殿。
月華殿也沒有風平浪靜,正如古靈兒所料,元香出手了。
此刻的古靈兒面色暗沉無度,氣氛相當的沉凝陰冷,琉璃燈光更顯得森冷之極。元香的小身子顫顫悠悠的跪在地上,面色慘白如紙。她知道今日怕是自己的死期了。
古靈兒面色暗冷着。古靈兒清冷的聲音響起:“元香,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古靈兒手中拿着一包毒藥,是從元香的房中搜出來的,和她天山雲霧茶之中的毒藥一模一樣。
元香看着上首古靈兒那冰冷的臉,面色煞白如紙,事實擺在眼前,根本就容不得她辯解。只好認命的承認道:“奴婢沒有什麼話可說,但求娘娘賜死。”
古靈兒一雙冰冷的黑眸幽深之極,清冷冰寒的聲音響起:“元香,如若你能夠說出指使你下毒之人,那麼本宮就可以饒過你的性命。”
元香擡起頭,眸色複雜的看向上首的古靈兒,能夠活着,誰想要死,可是太后於她一家有恩,她怎麼可以供出太后呢,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一番深思之後,元香還是覺得犧牲自己。眸中隨即換上了堅定之色。儘管面色還是煞白,但已經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