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原本準備不管采苓的發問直接自己躺到牀上夢周公的白珞初突然開口問道。白珞初心裡明白若是自己不給采苓將這些給疑惑給解答完了,自己恐怕是會就這麼被一直給煩下去,怕是沒有什麼舒坦時間能好好的休息一下的。這麼一想,白珞初就覺得與其就這麼讓采苓一直不明白還會打擾自己,倒不如自己主動給她解答疑惑,自己還能有個清淨。
采苓聽到自家主子竟然是主動說起了這個事,怎麼會就這麼放棄了這個能知道事情原委的好機會,當即就是開口回答道:“當然想!”話一出口采苓又想到自家主子已經是一整夜沒有休息了,當即就又是有些後悔,自己應該先讓主子休息纔是的。便就又開口對着白珞初說到:“主子,您長話短說就行,節省點時間好好休息纔是。”
白珞初聽到采苓這樣的一番話,倒是有些覺得心裡暖暖的,這個小丫頭還算是爲自己着想,自己總算是沒有白疼她。白珞初這麼想着便就準備將話說的稍微明白點,也不白費了這個小丫頭對自己的這份心思。
“我和三皇子在聊天的時候,三皇子都要往門口走了,結果我的好表妹就過來編排了我一通,原本是想讓三皇子厭棄我,可是沒想到到最後卻是被三殿下罵了一頓,被我拎去舅夫人那裡去了,還不知道要被教訓成什麼樣子。”白珞初對着采苓將表妹的所作所爲給說了一通。
“那三皇子呢?三皇子來又是爲了什麼事情啊?”采苓聽到白珞初只回答了自己的其中一個問題,另一個問題還沒有回答,當即就又是發問了。
“三皇子……”白珞初目光突然飄遠,思緒也是一樣,開始飄遠,回到了剛纔自己在花廳的時候,白珞初想着裴無塵一開始對着自己說的那些話,之後又想到了,裴無塵最後的那一句保重。說到底不過是個順風順水,偏生的不知道人活着到底是要多困難的孩子罷了。
想到這裡白珞初不由得搖了搖頭,想着自己不過是多活了一世又十分不幸的提前感受到了這世間衆人的險惡之心罷了,弄得自己像是個受了多大委屈的人一樣。
想到這裡白珞初不由得搖了搖頭,對着采苓說到:“沒什麼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因爲自己的糖果總是跟着別人,而不開心的一個故事罷了。”
“啊?”采苓聽到白珞初的話,當真是迷糊的不行,先不說這糖果怎麼會自己想要跟着別人,單單是這三皇子來着將軍府就爲了講這麼樣的一個故事就夠讓采苓覺得奇怪了。
“好了,我要睡了,你先出去吧。”白珞初說着就是直接往自己的臥房走,不給采苓再留機會,讓采苓自己去參透就好了,自己沒有必要再說些什麼。白珞初這麼想着,竟然是腦袋沾着自己的枕頭,就這麼睡着了。
采苓雖然參不透自家主子所說的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不過想着這表小姐在自家主子這向來是討不了什麼好處的時候,就是覺得開心。又想到白珞初昨天夜裡一整晚沒有睡,當即就是連忙跑去膳房,吩咐着讓人弄一些滋補的菜給白珞初當做午膳送去,也算是自己能爲自家主子做的一些事情了。
“主子,隱衛統領來了。”裴如墨的貼身書童對着裴如墨稟報道。
裴如墨手中批閱奏摺的動作頓了一下,而後就是對着自己的書童吩咐道:“你先出去,將人給我叫進來。”
明路聞言就是老老實實的出了書房的門,對着那隱衛統領說到:“主子讓你進去,別耽誤了,快進去吧。”
這隱衛統領剛剛把書房的門關上,自己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就聽到裴如墨問道:“說吧,可是將軍府那邊有什麼動靜。”
隱衛統領聞言,先是一愣,心道自家主子什麼時候會這樣關注一個姑娘家的動靜。而後又轉念一想,看來自己同僚所說的種種應當是真的,做不得假的。
“主子,屬下上次跟您彙報完畢之後,那神秘男子不過是又去找了白神醫一次就沒有再往將軍府去了,白神醫往遠稻樓跑的次數,也少了,今天是因爲有別的事情。”
“哦?可是覺得自己在那裡大材小用了,想要上我這討要一份別的差事。”裴如墨聽到這隱衛無關痛癢的彙報,還以爲他是因爲總是在將軍府而有些不得志之感。
那隱衛聽了,連忙否認:“屬下不敢,今日來,是因爲方纔將軍府發生了一件事,屬下覺得主子您應該會感興趣,這纔過來告訴主子。”笑話,誰敢瞧不起白神醫和將軍府,主子一怒之下都能直接將人給流放到漠北苦寒之地去。再說了就算是自己不服將軍府,也是要服從主子的命令不是,主子的決策,向來就應該是對的。
“哦?說來聽聽。”裴如墨聽到是將軍府剛纔發生的事情。頓時就是來了興致,放下手中的奏摺,看向那名隱衛,示意他說下去。
那隱衛見狀,便就開始將自己方纔的見聞,和盤托出:“主子,方纔三殿下去了將軍府找珞初小姐談一些事情,屬下聽着應該是三殿下不滿於珞初小姐這幾日同您和二殿下走的太近,所以找上門去說到一番。可是這珞初小姐並沒有給三殿下面子,一句句反駁了回去,一時之間弄得三殿下下不來臺。偏生的這時候,將軍府的表小姐出來,對着三殿下就是把珞初小姐一通編排。結果……”那隱衛實在是覺得這事有點兒好笑,又覺得這珞初小姐的手段當真是高超的很,便就強忍住了笑意,這才接着開口說道:“結果,那表小姐算計不成,反倒是被正在氣頭上的三殿下罵了一頓,如今正被珞初小姐帶到自己孃親的院子裡挨訓呢。”
裴如墨聞言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微眯這雙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