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久到裴如墨以爲白珞初依舊是不爲自己的一番話動容的時候。白珞初才鬆口說到:“好,你的條件,我答應。只是……”
裴如墨原本已經送了一口氣了,可是卻是聽到白珞初的轉折之語之後,又將心給提了起來。
“大皇子有句話說錯了,我同誰,都不是一路人,從我在鬥獸場醒過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條路只有我自己一個人走下去,纔是正道。我這一輩子,終究是不能做那攀援依附在高山之側的凌霄花,只能是那韌勁十足的河邊蒲草罷了。”白珞初說完這一番話,先是用盡了自己如今的所有力氣。
裴如墨似乎是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卻是比白珞初的一句話被擋了回來:“這家店的特點就是不同的茶給配好了不同的茶點,這才能讓這些食物的味道得到最極致的發揮。大殿下在這裡好好品嚐品嚐吧,若是沒有事,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珞初,你等着看,最適合幫助你完成你的野心的——只有我。”裴如墨似乎是還不捨氣,便就跟了一句。
“那咱們騎驢看賬本,走着瞧吧。”白珞初也是絲毫不示弱,就這麼反駁了回去。
裴如墨看到白珞初依舊是那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堵得慌,當即就是對着她喊道:“在將軍府外面安插了隱衛的人不止我一個!剩下的人是誰,你應該不會不知道。你對我是這般態度,對他呢?也是一樣嗎?”
白珞初聞言倒是腳步一頓,她自然是知道的,在自己的將軍府外面,有的不止是裴如墨一方的勢力。可是剩下的那個人,她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去動他,在白珞初的心裡,自己終究是欠了他的一條命。
“有勞大殿下費心,這件事,我會自己看着辦的。”說完便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裴如墨看到白珞初這樣決絕的背影,當即就是覺得口中的茶點有些苦澀,原來自己和裴清風終究是有差距的,可能珞初自己都不明白吧,她對裴清風和對待其他皇子,終究是有諸多不同的地方。
白珞初走出了軒逸閣一看,便就是發現了鳳王谷長老本人的蹤跡,不過如今這人竟然是已經直接揹着包袱往城外趕去了。
白珞初心下疑惑,想着這件事情定然是不能直接就這麼算了,反正自己回將軍府,也是要從遠稻樓的地道里回去,倒不如順便跟影嵐說一聲去。
“你猜我剛纔,看到誰了?”白珞初坐在影嵐的書房裡,故意的賣了個關子。
影嵐明白白珞初向來不是這種故弄玄虛的人,當即就是直接將手中的活放下,對着白珞初問道:“總不能是鳳王谷的長老吧。”
白珞初聞言倒是一愣,反問道:“你怎麼猜得這麼準,難不成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
影嵐聞言倒是就這麼瞪大了眼睛:“主子你說什麼?你還真的碰見鳳王谷的長老了?那他有沒有說些什麼?”
白珞初看到自家隱衛這樣緊張自己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好笑,當即就是對着影嵐打趣道:“哎喲,你着什麼急啊,這鳳王谷長老跟你沒有過門的媳婦一樣,這麼緊張做什麼。你也不想想若是我真的就這麼遭了難,怎麼還有可能在這和你一起喝着茶,同你插科打諢啊。”
影嵐一想也的確是這麼個道理,緊接着就是直接對着白珞初問道:“那主子你到底是怎麼看到的?”
“我從軒逸閣出來之後,就是直接看到了人,不過那鳳王谷的長老很是奇怪,像是在趕路一樣,身上還揹着包袱,可是這東西可都是還在咱們這邊,難不成這人就這麼放棄了?”白珞初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影嵐聽了白珞初形容之後,倒是開始沉默了,過了許久,才說了一句:“這還不好說,我先前讓咱們的人密切盯着呢,若是這鳳王谷的長老真的是要打道回府了,自然就是會有消息來了。”
影嵐這話剛剛說完沒多久,書房之內就又來了一個重煌殿的幫衆。
“殿主,白神醫,屬下有要事稟告。”白珞初看到這個人倒是沒有直接發話,轉頭看向影嵐。
只見影嵐點了點頭,示意那人儘快說:“可是那鳳王谷長老那邊有什麼動靜了?若是有的話,儘管說就是了。”
白珞初頓時明白原來這就是影嵐打發出去看着鳳王谷長老一舉一動的人。
那人得了影嵐的命令,當即就是開口說道:“殿主,屬下幸不辱命,這鳳王谷長老屬下跟了這麼長時間,一直跟一個縮頭烏龜一樣不出頭,終於在今日。屬下發現,這鳳王谷的長老已經是帶着自己的包袱出了城,看方向應該是往鳳王谷去了。”
“竟然是真的就這麼走了?”影嵐低聲呢喃道。想了一會兒這其中的門道之後,這纔想起來還有個人在這杵着,當即就是開口說道:“這事兒,你乾的不錯,先回重煌殿休息吧,這些日子以來辛苦你了。”
那人領命就準備往外走,卻是被白珞初拉住,往手裡塞了一顆靈藥。
“拿着吧,算是你這些日子辛辛苦苦的獎勵。這枚丹藥是築基培元的,我發現你應該是到了突破的邊緣了,這種藥要比直接強行提升等級的好很多,不會影響之後的修煉之路。”
聽到白珞初對於這枚丹藥的解釋,這人當即就是對着白珞初一通感謝,還是影嵐開口才讓這人出了門。,
“主子,鳳王谷這件事,您是怎麼看的?”影嵐心裡一時沒有個主意,就只能問道白珞初。
白珞初擡眼,漫不經心的說到:“你自己算一算,這從靈戒失竊到如今,都已經是要小半個月了,可是到現在他別說是過來搜查,就是連懷疑我的心思都沒有。我估計是還沒有個眉目,所以就準備放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