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人不是別人,正是李老。
“哎呀,小丫頭你又來買藥材了。”李老熱情的聲音響起,白珞初這才猛然的回了頭,發現了李老的身影。
老人家都同自己打招呼了,自己若是不開口未免有些不懂禮數,白珞初便就是客客氣氣的說到:“李老,好久不見。”
李老對於白珞初這種年紀小還有能不驕不躁的後生很是喜愛,更何況這個後生的醫術還很好。
“上次咱們曾經說過要討論醫術來着,不知道你忘沒忘,擇日不如撞日。若是有空的話,不妨就今天算了。”李老依舊是沒有忘記和白珞初說是要探討醫術的決定,當即就是熱情相邀。
白珞初想着反正自己今天也是沒有事情要忙,倒不如趕緊隨了老人家的這個心願,免得日後每次來都要被拉着閒聊纔是,就是點頭答應了。
李老見到白珞初答應了就是將人引進了自己的診室當中去,給白珞初倒了一杯茶之後就開始自顧自得說着自己這些年來研習醫術的種種艱辛和總結出來的各種方法。
由於實在是講的太過於囉嗦,弄得白珞初如今是瞌睡連連,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轉換一個話題。
還沒有等到白珞初開口轉換話題的時候,李老倒是兀自的說了一句不着邊際的話:“丫頭啊,你也不用太過心傷,清風那個小子我瞭解的,他這些日子和那個小丫頭走的那麼近定然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你不妨再等一些時候,清風啊自然是會給你講明白的。”
白珞初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李老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扯上了裴清風,當即就是疑惑的問出了聲:“李老,您說這些幹什麼,怎麼突然就扯上二殿下了?”
李老還以爲白珞初如今是不好意思了,就又是開口說道:“我都明白,你同清風二人呢感情甚篤,不是我說兩句就能拆散了的,我也不過是看着你如今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心疼你不是嗎?你啊,儘管相信老夫就是了。”
“李老,我哪裡有魂不守舍了,我如今這不是好好的在您面前同您討論醫術嗎?”白珞初看着這李老越說越過分就是直接開口打斷道。
“你難道不是因爲這幾天清風和一個不知道什麼來路的小丫頭走的太近而兀自神傷?”李老見到白珞初不像是作假的樣子,就很是疑惑的問道。
白珞初倒是疑惑起來了:“你們都知道這幾天裴清風和一個小姑娘走的近,可是爲什麼我竟然是今天出門才知道的。”
其實將軍府的消息並不算是不靈通,只是這幾日采苓被白珞初叮囑了少出門,便就是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剩下的消息都被裴清風派出去的隱衛有意無意的攔截下來了,爲的就是不讓白珞初直到,免得白珞初有些傷心。
是以白珞初今天才知道的這個消息。
李老見到白珞初一臉認真不似作假的樣子,當即就是直接開口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過生氣,清風這個小子定然是心中有數的,不讓你知道也是怕你多想不是?你等着,他這一陣風聲過去了之後定然是會過來跟你請罪的。”
白珞初聽這李老這越來越離譜的話,有些疑惑,聽這李老的話,怎麼覺得自己像是被丈夫拋棄的怨婦,而裴清風就是那個負心漢呢?
白珞初覺得有必要和李老解釋一下,就是直接對這李老開始解釋了:“李老,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白珞初還沒有說完就是又被李老給打斷了:“哎喲,你對清風還當真是一往情深啊,都到了這個份上了竟然還是幫着他說話。嘖嘖嘖,看來有機會我可要好好的敲打敲打清風這個小子,免得他不懂得珍惜纔是。”
白珞初覺得和李老解釋個什麼東西真是費勁,當即也就是不打算用太多的客套話,就是簡潔明瞭的說明白就是了:“李老,我同裴清風就是朋友而已,最多就是他是我的病人。”
白珞初話落,這診室之內很是平靜了一會兒,而後就是響起來了李老顫顫巍巍的聲音:“你說的都是真的?”李老的表情充滿着期盼,彷彿希望白珞初不過是一時的氣話。
白珞初看到李老的這個表情雖然有些不忍心,但是依舊是點了點頭。
李老一臉宛如看到了晴天霹靂一般的不可置信的表情,瞪大眼睛看着白珞初,彷彿在控訴白珞初:裴清風對你這麼好你都不動心的?
白珞初被李老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說真的,清風這個孩子我瞭解,他還真的是第一次對一個姑娘家這麼好的。而且,說句多管閒事的話,我總覺得你們這兩個孩子挺配的,除了清風,我覺得沒有人能配的上你。”過了很久李老才這麼試探的說到,這一說就是直接一下子誇了兩個人。
白珞初聞言卻是沉默了下來,考慮什麼呢?不得不說,裴清風當真是一個很優秀的人物,若是自己珞初本人的話,定然已經已經是動心了,可惜她不是。再嘗試着去接受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嗎?誰知道他今天是對自己好的,明天又會不會是將利劍親手插進自己胸口的那個人呢?前世的陸溫書,就是給白珞初的狠狠的教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的白珞初對於這些本來是世間最爲美好的男女情事,可以說是一點都不關心了。
“李老,我現在還不想考慮這些。專心鑽研醫術纔是正事。”白珞初避重就輕的回答道。
誰知道白珞初這麼一番話竟然是觸碰到了李老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一塊傷疤,一時間竟然是又將話匣子給打開了。
“年輕人啊,不要整天想着在什麼領域方面做到泰斗那個程度,到最後非但是做不到,還會白白的錯過一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