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聞言也是眉頭一皺,那百夫長說的也不是毫無道理,畢竟原本就是風波不斷的路程,突然變的這般平靜,若說是不惹人懷疑,也是不可能的,有句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這荒域一行的確是不簡單纔是,怕是老皇帝另有所圖,自己和裴如墨都被這麼算計進去了纔是。
白珞初這麼想着臉上的神情就是愈發的凝重了。裴如墨一直在密切觀察着白珞初,倒不是爲了監視,只是因爲擔心白珞初的身體罷了,如今看到白珞初這般愁眉苦臉的樣子,還以爲是白珞初身體不怎麼舒服,便就是關切的問道:“珞初?怎麼了,可是身體又不舒服的地方。”
白珞初先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看在裴如墨這麼關心自己的份上,又是直接對着裴如墨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說了出來:“我不過是看着這路上這麼安靜,便就是有些擔心罷了。”
裴如墨口中的話就是一噎,白珞初所說的自己不是不擔心只是自己不希望她太過於憂心,就沒有直說罷了,如今白珞初已經是開了口,自己也就是直接坦言道:“的確是有不對勁的地方,咱們前些日子激戰靈獸到了那種地步,越是快到了這個荒域竟然是就這麼安靜,若說是不惹人猜忌也是不可能的。”
“可能已經有人先咱們一步進入到荒域了。”陸溫書在一邊聽着二人的談話,就是沒頭沒腦的答了一句。
白珞初和裴如墨同時轉頭挑眉,一副不解的樣子,陸溫書看到二人這副樣子,也就是接着解釋了下去。
“這麼安靜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便就是這裡本來就是這麼安靜,可是根據咱們之前的那些天的種種艱險來看,顯然是不可能的。是以就只有是第二種可能了,這第二種可能,便就是有人已經先咱們一步到了這裡,並且將這裡的危險給屠殺殆盡了,是以咱們也算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可是這陰涼也不是這麼好就能乘的纔是。”陸溫書話音剛落,白珞初就是將話給接上了。“若是真的如同你所說,能夠將這一片的危險都給直接解決掉的,不是有多股勢力一同前往荒域,就是有一個極其強大的勢力已經是進到了這荒域當中去了,不過無論是那種都不是咱們想要的結果。”
“看來這一次,算是被自己的父皇給坑慘了。”裴如墨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皇,野心已經是達到了這種地步,若是這麼下去的話,雲瀾國實在是堪憂了。
“接着走吧,走一步算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他們人多,咱們也絕對不是勢弱的那一個。”白珞初看了一眼裴如墨的表情,深知被自己的近親算計這一點實在是讓人不好受的,便就是直接開口打斷了裴如墨的思緒。
可是沒成想,到了荒域邊界的時候,一行人卻是遇上了更大的問題。
荒域之內竟然是迷霧漫天!
動盪的霧氣,沉重地捲到那裡渡到白珞初所在的軍隊當中,在隱秘的荒域邊緣奔騰而過,彷彿天山之上剛剛融化的春潮一般,或者嫋嫋升入天空,如同那婀娜多姿的舞姬一樣,更像是像是香爐裡飄出來的煙氤。
蒼穹像比一層厚厚的紗包裹着,米以外的物體朦朦朧朧,看上去若隱若現,若即若離。由於霧太大了,白珞初甚至都看不清身後的軍隊到底還有多少。
灰色的霧氣瀰漫了整個大地,像是在掩蓋着荒域這片大陸上發生的一切神秘變化。又是一陣霧來,一層稀薄的像紗一樣的乳白色的氣流直接衝着白珞初等人的面門就是去了霧氣濃重甚至都已經打溼了白珞初的衣衫。
正當白珞初感到迷茫的時候,確實有一隻手直接抓住了自己的衣袖,將自己往那旁邊一帶,就這樣白珞初落入了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當中去了。
“別怕,我在。”是裴如墨的聲音。
若是換了尋常女子,如今應當是已經春心蕩漾了纔是,可是偏生的裴如墨抱着的是一個如同木頭一樣的白珞初,是以白珞初非但是沒有心動,更是對着裴如墨解釋道:“應當是咱們在路上耽誤了太多時間,正巧遇上了荒域的迷霧期纔是了。”
若是按照原來的行程,就算是遇上了迷霧期也應當是已經進入荒域之後的事情了,可是路上因爲裴如墨的錯誤決定,就已經是耽誤了好幾天,而後又是因爲白珞初精神力耗盡耽誤了一天,如此一來行程被拖後了五天有餘,正好碰上了迷霧期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不過這也證明這荒域當中是真的有寶貝的,若不然也就不會放出迷霧保護自己了。
“那可怎麼辦?”裴如墨還不知道這個荒域竟然是有這麼多神奇的地方,便就是開口疑問道。
白珞初沉默了一會兒,便就是憑藉着自己的精神力感受到了自己的馬兒所在,直接翻身回到了自己的馬背上,對着裴如墨喊道:“接着趕路,總是能出去的,這迷霧又不會一直在這。”
迷霧雖然能遮蓋住別人的眼睛,可是確實不能阻擋聲音,是以衆人就聽着白珞初的馬蹄聲,一路往前去了。
可是終究是太過於樂觀了一些,這迷霧伸手不見五指,如何能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呢?是以白珞初一行人在這迷霧中不停的打轉,也沒有找到能夠成功進入到荒域的路口。
一天兩天還好說,久而久之的,衆位將士也是已經苦不堪言,紛紛的抱怨道。
“這荒域到底是什麼破地方,老子行軍打仗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到了這種地步,真是晦氣。”
更是有人直接開始將這件事怪到了白珞初的頭上:“要我說,這軍隊裡面根本就不應該有女人,也不知道咱們聖上怎麼想的,弄了這麼一個嬌弱的女大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