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陸溫書這麼想的時候,原先已經被派去荒域外圍的那名師弟竟然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這麼跑了過來,急匆匆的找到了陸溫書。
陸溫書感受到一股靈力波動衝着自己來的時候竟然是直接拔劍衝着自己的師弟就去了。
這一拔劍,便就是讓白珞初感受到一陣靈力波動,當即就是衝着陸溫書如今隱匿的方向大喝一聲:“誰在那!”
陸溫書聞言暗道不好,忘了白珞初這個人精神力有異於常人,自己稍稍有一點靈力波動都是會發現透徹。實在是沒有辦法陸溫書只能是一把將那原本就已經慌亂到不行的小師弟給拉了過來,捂住他的嘴,在他的耳邊低聲威脅到:“老實點,閉嘴,若是真的被人發現了,我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你給推出去。”
陸溫書說完便就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只是在這裡靜靜的站着,周身雖然是有靈力涌動,可是卻是讓人察覺不到任何的靈力波動,顯然是通過這些靈力在儘量隱匿自己。
“怎麼了?”裴如墨的精神力遠不及白珞初的精神力那樣強大,又和陸溫書實力相當,方纔陸溫書不過是靈力稍有波動,裴如墨自然是察覺不到什麼的。
白珞初如今臉色也稱不上好看,咬緊牙關說道:“方纔我探查到,那裡有人。”白珞初說完就是將手一指。
這荒域雖然是荒蕪了點,但也不是全然沒有植被的,如今白珞初指的那處地方正是一片胡楊林,這胡楊林長勢喜人,若是真的有什麼高手想要隱匿其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裴如墨聞言也是臉色大變,當即就是拉着白珞初的手往白珞初方纔指的那處地方去了。
“我同你一起,若是真的有什麼事,你儘管跑就是了。”裴如墨一手牽着白珞初,另外一隻手則是扣在自己的佩劍之上,顯然是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能夠讓白珞初沒有察覺的人,定然不是個簡單人物,不過同時也是能夠確定應該只是一個人,並非是一整隻隊伍,若不然白珞初也不可能這麼晚才發現。
白珞初如今看了看裴如墨牽着自己的手,原本還是想要掙脫開,可是到最後卻是沒有動手,只是任由裴如墨拉着自己,白珞初對於這人是誰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猜測,如今不過是缺乏一個契機罷了。
裴如墨帶着陸溫書愈發的靠前,白珞初對那道靈力波動的感知就更加明確,就快要到了白珞初說得那顆樹前的時候,白珞初卻是突然開口制止了裴如墨:“走吧,那人已經不見了。”
裴如墨疑惑的轉頭,看向白珞初,不可置信的問道:“走了?”
白珞初點了點頭,“就在剛剛,應該是重新隱匿了氣息跑了,如今我到了這個地方都沒有發現什麼陌生的氣息,定然是已經走遠了。”
裴如墨聞言這纔是放下心來,帶着白珞初準備往回走。
走到了馬前之後,白珞初纔開口說道:“大殿下能否將在下的手給放開了?”
裴如墨聞言卻是一愣,方纔不過是順手將白珞初牽着擋在身後,沒有想到白珞初竟然是這麼久都沒有放開自己。不過人家如今已經是挑明瞭自己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厚着臉皮再不放手了。
是以,裴如墨將白珞初的手放開之後便就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唐突了,還請珞初小姐莫怪。”
白珞初倒是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直接翻身上馬就這麼離開了。
白珞初和裴如墨二人走遠了之後便就是從樹後開始顯出了身形。
陸溫書閉上眼睛,帶着頗有蒼涼之感的話感慨道:“她知道的,她是故意的。”
陸溫書這話的確是不假,早在陸溫書第一次散發出靈力波動的時候,白珞初就已經是隱約知道了這人應該是陸溫書的,前世的朝夕相對,讓白珞初對於陸溫書的氣息和靈力波動都是再熟悉不過得。正如同陸溫書能夠透過自己的皮囊也知道自己就是白珞初一樣,自己對於陸溫書即使是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也能知道就是他在那裡。
至於“故意”二字,陸溫書也是沒有說錯的,白珞初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沒有掙開裴如墨牽着自己的手,因爲白珞初知道,陸溫書在心緒不穩定的時候,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靈力波動,而能夠刺激的的陸溫書心緒不穩的,就只有自己和裴如墨有什麼親密舉動罷了。
是以白珞初也就是這麼做了,陸溫書也是如同白珞初心中所想的那樣,心緒不穩,直接就是又控制不住自己周身靈力的波動。
天知道,方纔看見裴如墨牽着白珞初的手的時候,陸溫書心中的妒火險些要將自己給焚燒成灰燼了。若不是不想太早的暴露,自己定然是直接衝出去將裴如墨那個不懷好意的人的蹄子給砍下來,直接放進火裡燒沒了纔是,省的這人竟然是敢對他的阿初染指。
白珞初之所以在最後一刻收手,沒有讓裴如墨就這麼將陸溫書給揪了出來,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陸溫書如今對於自己的態度實在是引人深究的,若是真的就是撕破了臉皮,反倒是不方便自己接下來的行事,反正已經是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也就沒有必要扯着不放了不是。
陸溫書原本還以爲自己雖然是不能夠忍受裴清風那個登徒子,可是好歹能夠忍受裴如墨的,如今看來,但凡是接近白珞初的任何異性,哪怕是一隻公狗自己都是不能忍受的。
如今陸溫書的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只能轉頭咬着牙關,陰氣森森的對着自己的師弟說道:“你最好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你爲什麼這樣慌慌張張的,若不然,你怕是不能活着出了這荒域了。”
那小弟子聽了這話之後便就是覺得膝蓋一軟,險些是要直接給陸溫書跪下了,穩了穩心思之後纔開口說道:“師兄,咱們的人好像是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