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聞言沒有過多的言語,就直接那麼將門關上進了屋。裴如墨見到白珞初屋子裡沒有什麼別的動靜之後便也是離開了。
翌日清晨,白珞初結束了晨間的修煉之後便就是將自己的行囊給準備好,等着裴如墨過來叫自己。
等到二人趕到遺址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到了巳時。
“走吧,還是快些探查完了纔好。”裴如墨說完就是先走了一步。
白珞初卻是將裴如墨給攔了下來:“你跟在我後面比較好,這裡面定然是會有不少的機關,我在前面也能探查一番。”
“我怎麼能讓你一個姑娘家擋在我身前,還是你走後面。”裴如墨不贊同白珞初的說法,就是準備接着往前走。
“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這是軍中,沒有什麼男女之別,這件事上我更適合打頭陣,那自然就是我先去纔是。”白珞初也是不逞多讓當即就是直接走到了裴如墨的身前。
裴如墨拗不過白珞初只能由着她往前走了。
剛進去這處遺址沒有多久,白珞初就是用靈力切割了一小塊柱子下來,放在手中掂量了掂量,而後又將這一小塊柱子遞給了裴如墨,“你看這裡的建築,同咱們的那裡都是不一樣的,雲瀾國的建築多半是木質結構的,可是這裡,明顯是用石頭給修建的。”
裴如墨接過白珞初手中那一小塊柱子,接着從縫隙中露出來的光亮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小石塊,發現正如白珞初所說,竟然真的是石頭做的,“看來這處遺址原來應該也不是個什麼太平的地方。”
“可不是嘛,若是個太平地方,怎麼會就這麼沒落了。不光是如此,你看看這裡。”白珞初一邊說着,就是一邊將磚牆又給切下來一個角。
裴如墨對此有些汗顏,自己二人倒不像是來探查的,更像是來偷盜的賊一樣。
白珞初將這切下來的磚塊一捻將手舉到裴如墨的跟前,“你看,這裡的磚塊都是用稀土燒製的,的的確確是大手筆。”
裴如墨也是不明白白珞初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不過自己也不是很懂,白珞初說什麼,裴如墨就是連忙點頭稱是。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塊,發現一處空曠的地方,白珞初覺得這裡有些不對,便就是攔下了裴如墨。
“怎麼了?”裴如墨不解的問道。
“這裡這麼空曠,又是連接內外的必經之地,不可能沒有機關,你在這裡等着,我先去將機關給破解了再說。”白珞初說完就是往裡走,卻被裴如墨一把拉住。
“等等,我們一起。”白珞初原本還想推脫,奈何裴如墨拉着自己的手竟然就是這麼不肯放開,白珞初沒有辦法,只能讓裴如墨也同自己一同進去。
奈何白珞初仔細的探查了一番之後依舊是沒有發現這裡到底是有什麼機關,便就是低聲呢喃道:“奇怪了,不應該沒有機關的啊。”
“都說你是多慮了,走吧,接着往前走。”還沒有等到白珞初反應過來,裴如墨就是已經往前走了,剛剛踏出這個連廊一步,白珞初就聽見咔嚓一聲,像是機關啓動的聲音,轉身一看,竟然是有流矢就這麼過來了,當即就是大聲喊道:“裴如墨!小心!”
裴如墨聞言便就是猛然抽出佩劍,轉身將僅在眼前的流矢立刻斬落。
白珞初因爲沒有站在出口的位置,所以也沒有受到流矢的侵襲。
“這個機關竟然是這樣的巧妙。”裴如墨看咋不由得感慨道。
白珞初也是沒有想到這個機關竟然是會設計在離開的時候,的確,這樣的話也算是讓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方纔若是二人都沒有保持警惕,恐怕裴如墨已經是被戳成個篩子了。
在這之後二人還是遇上了不少機關,可是還是被白珞初給一一化解掉了。
到了最後一處地方,卻是遇到了一處石門,白珞初覺得這上面定然是暗合了奇門八卦,便就是讓裴如墨等在一邊,自己開始破解。
“成了。”白珞初將這門上的機關給破解開來之後,便就是準備將門推開。可是正當白珞初推門的時候,竟然是有一股紫色的煙霧從門上的一個小孔處,直接的噴上了白珞初的眼睛,白珞初就算是反映的再快,也是讓這毒霧直接進了眼睛。
“啊!”白珞初痛呼一聲,便就是捂着自己的臉,往後退了兩步。
裴如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珞初就已經是捂着自己的臉,蹲在地上很是痛苦的發抖,露出來的耳朵和脖子也是一點血色都沒有,讓人看了便就是有些害怕。
“珞初!你怎麼樣。”裴如墨上前,將白珞初扶起來,盯着白珞初的眼睛仔細看到。
白珞初如今只是覺得自己的眼睛一陣陣的抽痛着,等到這疼痛有些緩解的時候,白珞初纔將手放下,因爲疼痛而慘白的臉色依舊是沒有緩解,白珞初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可是裴如墨卻是發現,白珞初原本靈動清澈的眸子裡,竟然是一片模糊沒有焦距的。
“裴如墨,是這裡塌了嗎?”白珞初察覺不到任何光亮,便就是直接這麼問道。
“珞初,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幾?”裴如墨像是不想要面對這個事實一樣,顫顫巍巍的將手舉到白珞初面前,手掌打開晃了晃。
裴如墨能這麼問,便就是證明這裡並沒有塌陷,而自己眼前一片漆黑,就是隻有一種可能了:“裴如墨,我是不是瞎了。”
白珞初話音剛落,裴如墨就是挫敗的閉緊了雙眼,聲音顫抖的說道:“沒有關係的珞初,我聽說這荒域當中有鬼醫,我去求鬼醫,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們先回客棧,將你安頓好了,我就去找。”
裴如墨說完就是將白珞初直接打橫抱起,先將白珞初放上馬之後,自己也是翻身上馬,將白珞初在自己的懷中禁錮的好好的,生怕白珞初不小心掉了下來。
裴如墨將馬趕得飛快,一騎絕塵,甚至都看不到馬兒的身影,只剩下漫天黃沙在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