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眉頭緊皺的問道:“你這樣做,確定不會有什麼問題嗎?二殿下先前在京城的時候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是要在京城中接待貴客的,這麼沒頭沒腦的跑過來,怎麼可能不引人懷疑,若是讓陛下知道了定然是要覺得你不堪重用的。”白珞初雖然因爲裴清風來了而有些欣喜,可是說到底,她也明白裴清風作爲男子,定然不能只將目光放在這兒女情長之上。而且白珞初總是覺得自己彷彿遺漏了什麼地方,整個人都有些心神不寧的。
裴清風聽了倒是有些不在意的,衝着白珞初解釋道:“這倒是沒有什麼關係的,我既然敢來,自然就是將京城當中的事情都給安排好了的,你儘管放心就是,退一步講,就算是我真的有什麼事情,你也不會有任何責任,放心就是了。”
裴清風還以爲白珞初是在擔心會讓陛下遷怒於她,便就是如此解釋道。
“我倒是不怕陛下的遷怒,畢竟我這將軍府弄來弄去也就是我一個人罷了,若是真的株連九族,也是能順便將我那些整天就知道算計的親戚也給扯下水,沒有什麼大不了,我不過是擔心你回去不好交代,你倒好,以爲我是那貪生怕死之輩。”白珞初說完就是輕笑一聲,語氣間倒是比起之前輕鬆了不少。
“這麼說,珞珞你方纔是在擔心我?”裴清風挑了挑眉說道,言語之間的打趣味道甚濃。
白珞初聞言倒是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咳咳,你少來了,我都成了這副樣子,你竟然還有心思過來打趣我?”白珞初說完就很是無奈的用手在桌子上敲打了兩下,像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裴清風見到白珞初已經是這樣了,便就是不再打趣白珞初,便就是對着白珞初問道:“話說回來,你的眼睛都已經是失明瞭不少時候了,這麼一隻看不見也不是個辦法,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再等幾天,眼睛就會好了,不用太過擔心,它該好的時候,就能好了。何必這麼擔心,我難得清閒幾天,你們一個個的倒是想讓我接着忙活下去。”白珞初倒是沒有將這個問題解釋的太過明白,便就只是這麼說着。畢竟白珞初也不希望自己的眼睛就這樣好的這麼快,畢竟這樣的話,就是不能好好的沉澱自己了。
裴清風也知道白珞初是不想要細說些什麼便就是沒有作聲,反而是話峰一轉,提出要照顧白珞初。
“不過就算是你眼睛不好也沒有什麼關係,畢竟還有我呢,我之所以來了荒域,便就是爲了過來照顧你的。”
“你來照顧我?”白珞初雖然是看不見了,可是依舊是瞪大了眼睛,十分震驚的問道,白珞初怎麼也想不到,裴清風來的目的竟然就是隻爲了照顧自己,原本還以爲他是爲了過來同裴如墨掙一份功勞的。白珞初聞言就是有些不敢置信,若是放到之前,自己可就真的是那紅顏禍水了。
裴清風看到白珞初這樣吃驚的樣子,便就是“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哈哈哈,你看你這副震驚的樣子,莫不是知道我要親自照顧你之後太過於感動了?”裴清風覺得白珞初如今的這副樣子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可愛了,便就又是忍不住的打趣道。
白珞初聞言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挑了挑眉,威脅到裴清風說道:“怎麼,二殿下的記性可是這樣不好了?明明今天早上才被我直接給轟出去,如今竟然是又這麼眼巴巴的湊上了,殿下可是雲瀾國的皇子,你出了代表你自己更是代表了雲瀾國的顏面,若是讓外人知道了雲瀾國的二殿下對於一個女子這般,對你的聲名無益。”
裴清風聞言先是皺起了眉頭,而後就是直接開始裝腔作勢的哭慘:“哎,真是世態炎涼,我三天三夜沒有閤眼,就是爲了過來照顧你,可是你如今竟然是要將我掃地出門,你可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白珞初最受不得的就是裴清風這副模樣,好好的一個皇子,竟然是這樣的粘人,爲了不讓裴清風照顧,白珞初只能開口搪塞到:“不是我不同意,而是這些時日我因爲眼睛看不見了,脾氣十分的暴躁,一言不合就會打人罵人的,讓你照顧怕傷着你,所以纔不讓你照顧的。”白珞初當即就是扯了幾句瞎話出來。
可是裴清風哪裡是吃這一套的人啊,若說是裴清風和白珞初有什麼相像的地方,便就是他們兩個一旦認定的事情,定然是要辦成了纔算可以。
“那你倒是告訴我,爲什麼裴如墨就呢個去照顧你,難不成我們兩個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裴清風聞言便就是直接反問道,顯然是不肯罷休的樣子。
雖說是三個女人一臺戲,可是白珞初覺得,裴清風和裴如墨這兩個大男人湊在一起就夠自己頭疼的了,當即就是反駁道:“這不一樣,大殿下不過是隻在外間呆着罷了,若是我摔倒了纔會進去扶我一下,談不上什麼貼身照顧……”
白珞初還沒有說完,就是被裴清風將話頭直接給截了過去,“這沒有什麼關係,他能做的我也能做,再說了,我差點沒有命的時候也是你悉心照顧的我,如今由我來照顧你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白珞初聞言就是語塞,彷彿自己能說的話,全都被裴清風給說完了,白珞初思索了許久終於是沒有想起來還能有什麼去搪塞裴清風的理由,終於是無奈的點頭答應。
“好吧,我答應你,我剩下的這些看不見的日子裡就由你來照顧我。”白珞初察覺到身邊的裴清風有些輕聲的笑,便就是將話峰一轉:“不過……我們還是先行約法三章纔好。”
白珞初說完就是在心中長嘆一聲,怕是接下來的日子,自己是要麻煩了,這個裴清風怕是會像一隻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煩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