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問白珞初爲何這麼尊重太后娘娘,實在是多慮了,對她來說大皇子不算什麼,皇權不算什麼,這太后對她來說自然也不算什麼,在她這的區分只是有用沒用而已。
太后目前對她來說,自然是有用的。
好在因爲這神醫的身份,太后娘娘也就沒有刁難,當即就讓白珞初起身:“神醫快快請起,無需多禮,來人啊,給神醫看座。”
白珞初又施了一禮,纔在座位上坐下。
“其實哀家差人將神醫請來,也沒有什麼別的原因,一來是爲了答謝神醫救了晴兒,二來,也不怕神醫笑話,我如今上了年紀,身上總是有些小毛病,還希望神醫能夠過來給我診治一二,哪怕是不能將毛病給根治了,能讓我身上輕鬆些也是好的。”
太后這一番話說得是情真意切,再加上皇家天威在側,讓人找不到什麼推脫的理由。
好在白珞初早就猜到了一二,況且治病對她來說實在算不上難事,便應了。
“草民多謝太后娘娘擡愛,也自當盡全力爲太后娘娘診治。”
“那就有勞白神醫了。”
白珞初剛一開始診脈就知道太后娘娘不過是因爲多年的養尊處優,如今上了年紀,這身體不如從前,還是那麼大魚大肉的伺候着,自然是就有了富貴病。
“太后娘娘,近來可是覺得食慾不振,四肢乏力,精神不濟?”白珞初心裡確定,但還是要出於尊重問上一問。
“神醫說的分毫不差,也沒見得真的有什麼大毛病,就是這身上啊不爽利的打緊。可是什麼疑難雜症?”太后有些擔心了。
“太后娘娘寬心,您這毛病發現的早,如今需要控制飲食,我在常來給您行鍼醫治,就沒有大礙。只是……您如今的年紀,可能見效會慢一些,不過這個法子是最爲穩妥,不傷根本的。”白珞初看到太后娘娘如此擔心,不由得寬慰到。
“那這樣,還就是有勞神醫了。爲了方便神醫診治,我過會兒會讓人將通行令牌送到大皇子府上,如此神醫就能在自由進宮了。”
“既然如此,那草民恭敬不如從命了,我每七日就會進宮來給太后娘娘診治,只是這禁宮之內,規矩還是要有的,提前一日我會讓大皇子遞上帖子。以免衝撞了貴人。”
聽白珞初這麼說,太后眼中讚賞更甚,對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了一分。
今日既然已經來了,白珞初就當即給太后行鍼治病,又將這飲食上需要注意的地方仔細寫下來,讓太后宮中的侍女記下。
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才向太后娘娘告辭,回到大皇子府中。
自打今天受到太后娘娘的召見,白珞初就沒有一天清閒的時候,畢竟這白神醫的名號可是當真好使,除了每七天就要進宮給太后娘娘診治之外,白珞初更是被這京中的世家給邀請了個遍,藉着這個機會結識了不少公子哥。
若是問這京城當中的紅人是誰,那定然是白神醫無誤了。
這一個月之內白珞初藉着白神醫的名號在京城之內混的是風生水起,這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過去了。
一個月一到,這皇城之中越來越多鳳王谷的弟子,更是有不少從雲瀾國其他郡城來的根骨奇佳修爲甚好的年輕人。
白珞初一開始還心生疑惑,而後便突然想起來距離宮宴已經一個月有餘,想來應該是這鳳王谷的收徒時間到了,所以這京中才聚集了這麼多人才。
白珞初不由得暗自惱自己的粗心,忙活了這一個月,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看着這麼多實力不錯的人,白珞初心下了然,這是她暗自招兵買馬的最佳時間!
這邊白珞初將自己的小算盤打的響,二皇子這邊也是有自己的計較。
“殿下,如今那姑娘已經藉着這白神醫的名號,在這京中混的風生水起,這京中的衆人都知道如今這神醫客居在大皇子府,京中的勳貴一個個都跟屁股着火了一樣的坐不住了,接二連三的往大皇子府上跑,將那皇子府的門檻可都快給踏平了!”
二皇子的貼身小廝見着自家主子這般穩如泰山,一點都不着急自己的身體,心下倒是着急。
“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就也去求這‘白神醫’診治一番。”說完,這裴清風就是已經準備好了去大皇子府上找那白珞初“診治”一下,順便給這個“白神醫”好好的造造聲勢。
就如此這般,裴清風隔三差五就以“去找白神醫診治”爲名,常常出入大皇子府,聽大皇子府中的下人說道,這二皇子私下裡可是跟這白神醫以兄弟相稱。
這京中勳貴也多有耳目,如今見到這市井傳言都這麼說了,當下也就信了十成。
一時之間對待這白神醫更是禮遇有加,而這二皇子素來是個得民心的,這些百姓們見到白神醫如今讓二皇子都能這般相待,心裡對白神醫也是敬愛有加,這樣一來,白神醫之名更是聲名鵲起。
“這城中之人皆是這麼說的?”白珞初聽到了這幾日京城內的言論不由得心下好奇,便向紫蘇問道。
“是這樣沒錯,不過姑娘,我覺得沒什麼不好的,畢竟姑娘您的名聲越大,日後行事才更加方便。”
白珞初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心下卻是有了答案,這京城中的言論怕是跟二皇子脫不了干係。這言論對自己的確是好處多多,可是問題是,這裴清風,爲何會如此幫着自己?
一時間,白珞初也沒能參透這其中的道理,當下也沒有更多的心思去考慮這些,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