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片空地之後,裴清風就是將攬着白珞初的手鬆開,將白珞初安置在一個較爲平坦的石塊之上,自己則是站在白珞初身邊守着白珞初說道:“先休息一會兒吧,後面的那些人應該是還要打上一陣子,咱們就算是歇上一會兒應該也是來得及的。”裴清風實在是被累的不輕畢竟自己全力運行身法就是夠費力氣了,還要拖上一個白珞初。雖然裴清風已經是能夠感覺到白珞初並不想太過於拖累他已經是用最後的靈氣提着自身的氣,可是說到底自己一個人還是吃力了一些。
白珞初自然也是察覺了裴清風的異樣,便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拖累你了,儘管在這歇着就行了,後面的人何止是要打上一會兒那麼簡單,我在出了甬道的時候,順手觸碰了機關,有他們頭疼的,若是他們沒有對那些財寶有非分之想還好說,可是一旦是有了非分之想了,怕是麻煩的很。”
白珞初這話說的倒是輕飄飄的,這麼多人一下子坑進去,說起來就像是自己喜歡用筷子吃飯一樣簡單。這些人當中哪有可能有那種不爲了金銀財寶的人。白珞初這“順手”怕是要就讓不少人直接這麼埋在這裡。
可是很快的,裴清風就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對:“等會兒,裴如墨沒有跟上來,他也在後面。”裴清風同裴如墨雖然是不怎麼對付,可是荒域這一行,倒是讓裴清風對裴如墨改觀不少,如今裴如墨還在後面若是就這麼交代在了這裡,實在是……
白珞初聞言也是一愣,這的確是她思慮不周了,原本以爲裴如墨定然是會直接跟在自己和裴清風身後的,可是沒有想到這裡他竟然是沒有跟上,自己算來算去竟然還算計了自己人?
白珞初沒有辦法,過了一會兒之後,才這麼近似於自我安慰的說道:“不過應當是沒有什麼大事,裴如墨的目的也絕對不在於珠寶,所有還算是能夠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對付機關上面的。不用太過擔心。”
裴清風雖然是知道這不過是白珞初以爲自己同裴如墨兄弟情深怕自己擔心說出來的安慰之語,可是說到底還是能夠安慰自己一二的,不過能否逢凶化吉,但看裴如墨自己的造化了。
還在甬道當中的裴如墨覺得,自己今天出門簡直就是沒有看黃曆。原本自己都快要跟上白珞初了,可是身後卻是突然來了一幫人見到了那些金銀珠寶就是走不動道,拿了那些金銀財寶之後,這條甬道之內的機關就是接連不斷,幸好自己對於那些財寶沒有執念,若不然的話,怕是直接會被這些機關給紮成篩子。
裴如墨也想要快些追上白珞初,沒成想這事兒竟然是這麼難,一波又一波的人馬就像是殭屍一樣源源不斷的衝着自己來的,搞的好像是自己害的他們拿不到財寶一樣,裴如墨覺得如今的自己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陸溫書那邊也是好不到哪裡去,同裴如墨也是一樣的情況。
如此看來,白珞初和裴清風這邊倒是難得的愜意。
“話說回來,殿下還當真是沉得住氣,面對這麼多的金銀財寶,竟然是沒有絲毫的動心。當真是高風亮節。”白珞初覺得自己在這裡閒着也是閒着,與其就這麼幹坐着,倒不如將方纔那有些凝重的氣氛吹散一些纔是。白珞初這麼想着就是直接衝着裴清風打趣道。
裴清風聞言卻是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原本不喜歡說什麼的白珞初爲何如今竟然是會直接開口打趣自己,不過裴清風倒是樂意如此,裴清風在別人面前還能夠保持他那高嶺之花的形象,可是到了白珞初這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話癆,當即就是衝着白珞初說道:“珞珞,你這話說得就是讓我有些傷心了,明明是你讓我不要太過於執迷於財寶,說是你有更重要的東西要去找,如今我可是按照你說的這麼做了,你倒是反過來打趣我,你不如告訴我,這到底是個什麼道理。”
白珞初聞言就是有些啞然,自己就不應該主動打趣裴清風的,自己從來沒有能夠說的過裴清風的時候,如今不過是順着自己的話打趣了一二,都是沒有反嘴的餘地,白珞初覺得自己以後在裴清風面前還是少說話爲妙。
裴清風見了白珞初那樣啞口無言的樣子,就是覺得有趣,不過怕白珞初就這麼生氣了,就是直接反口說道:“行了,我不過是逗你的,我的二皇子府中什麼東西沒有,這些東西在我面前也是如同糞土一樣,不過若是你後悔了,儘管跟我說一聲,雖然我不可能殺回去給你將這些東西都給找到,可是我卻是能夠直接將我府中的寶貝都給你運到將軍府裡面去,就當作是聘禮了,你看如何?”
果然如同白珞初所料,裴清風這個人在自己面前就沒有個有正形的時候,是以白珞初當即就是直接開口反駁道:“二殿下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二殿下應該也是明白,我這個人,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藥瘋子,若是真的要聘禮,您也應當將一座會源源不斷生產藥材的靈山給我搬過來纔是。”
裴清風倒是難得的被白珞初給噎了一聲:“珞珞,你學壞了。”以前的白珞初定然是不可能讓裴清風啞口無言的。如今竟然也是能夠把裴清風給噎住了。
白珞初見到裴清風也是有啞口無言的時候,就是有些小雀躍,不過僅限於是在心裡,面上自然是沒有表現出來的。
“彼此彼此,有句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珞初言下之意也是明白的很,這墨……自然就是整天沒有個正形的裴清風了。
裴清風聞言就是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就是直接開始轉移了話題:“留給咱們的時間應該是不多了,還是快些決定咱們到底是要走哪條路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