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是要陰人,還是要小心一些爲妙。”裴清風知道白珞初要開始陰人的那一刻就是已經做好了一邊護着白珞初一邊幫着白珞初解決那些人的打算了。
白珞初聞言卻是微微挑眉,顯然是沒有想到裴清風竟然是能夠有這樣謹慎的時候,或許是裴清風在他眼前的時候實在是太不正經了,所以白珞初險些忘了,這個人可是讓裴如墨都多有提防的人。若是真的論起來,這人無論是心機手段還是對於事物的洞察力之前也應該是同裴如墨平分秋色纔是,甚至……更勝裴如墨一籌。
思及此,白珞初就是試探的問了裴清風一句,想要看看裴清風到底是有什麼高見,自己爲了打開那扇門可是費了不少力氣,如今身邊跟着一個裴清風能夠省省力氣也是好的。
“既然二殿下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就悉聽尊便,聽聽二殿下到底是有什麼高見。”
白珞初話落,裴清風就是有些好笑的回答道:“珞珞,你這麼有主意的人,怎麼還會聽起來我的意見來了。”裴清風這話倒是不假,畢竟自己跟在白珞初身邊這麼久了,甚至有的時候都是要舔着臉跟着,可是白珞初給自己正眼的時候都是少的很,自己說了什麼也是不願意聽的,若是她自己的決策大多數都不對就算了,還能說她一句剛愎自用。可是偏生的白珞初的決定有的時候有些兵行險着,可是不得不承認她作爲一個女子,其遠見卓識不輸男兒。是以,裴清風有的時候就算是好心想要插手,也是不可能的。白珞初這麼一問,也的確是出乎了裴清風的意料。
裴清風這麼反問白珞初的時候,白珞初自己都是愣了一下,畢竟自己做什麼決策的時候多半是隻有自己直接做決定,就算是影嵐等人有什麼提議,也只是作爲補充,如今竟然是會將這種事情交給別人,還當真是稀奇了。罷了罷了,就當做是自己累到腦子不清醒好了。
可是在裴清風看來這就是另一種意思了裴清風心中暗想:這是否是意味着,白珞初願意開始嘗試着相信他了?
不過沒有等到白珞初聽到裴清風的答案,裴清風也沒有來得及琢磨透了白珞初的心思,身後就是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更是有隱約的對話之聲。
“大哥,你確定先前開了門的那個小白臉是選了這條路嗎?可是這條路怎麼光禿禿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啊,看起來就不太對。”白珞初聽着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就是忘了什麼時候聽過。
這人話音剛落,就是又有一個人搭腔說到:“那是自然,我在那個小白臉的身上撒了追蹤粉,如今這小蟲子告訴咱們就是在這條路。那人看上去是個有幾分本事的,跟着他準沒錯兒。”
“靠譜嗎?這人可是之前連點兒名聲都沒有的,說不定是瞎貓碰了個死耗子啊。”依舊是先前先開口的那個人,顯然是對於白珞初的真本事存疑了。
後開口的那個人一聽,就是直接賞了後頭那人一個爆慄,罵罵咧咧的說到:“你這個沒見識的,你懂個球啊!知道啥叫做真人不露相嗎!人家這就是,平常不吭聲,一動手就是個大的,人家說不定是什麼世外高人的徒弟呢。別廢話,趕緊跟上。”
白珞初聽完了這兩人的話之後就是直接開始盯着自己的周身看,她就說嘛,剩下的人在後面因着財寶廝殺一陣子纔對,就算是到了選擇路途的時候,也不應該這麼快,沒有想到,竟然是有人直接算計到了自己的頭上了。思及此,白珞初就是將眼神微眯,周身殺氣突起。
裴清風察覺到了白珞初周身的殺氣之後就是頗爲緊張的看向白珞初,顯然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珞珞,怎麼了?”裴清風從來沒有感受到白珞初這麼濃重的殺氣,這種殺氣實在是不像是她一個初上戰場的小姑娘應該有的,反倒是更像是身經百戰之人,亦或是……終日與殺戮爲伴的人。畢竟白珞初如今身上的殺氣,就連裴如墨都是不曾有過的。
白珞初聽了裴清風的話之後,纔是突然想起來如今跟在自己身邊的不是影嵐,而是裴清風,若是影嵐的話他如今已經是應該直接將劍給抽出來了纔是。
是以,白珞初在察覺到身邊的人是裴清風之後就是將周身的殺氣略微收斂一二,衝着裴清風說到:“沒什麼,不過是知道自己身上被別人撒了追蹤粉,被別人算計的滋味不好受,被別人盯着的滋味也不好受。”一連兩個不好受,加上生硬的語氣,裴清風知道白珞初這是動了真怒了。
裴清風實在是不想讓白珞初就這麼受了委屈,就是覆在白珞初耳邊低聲耳語道:“他們有那個膽子過來算計咱們,咱們也就能有那個膽子直接將他們給解決了。”話落還不忘記給白珞初一個放心的眼神。
白珞初聽了裴清風這明顯是在安慰自己的話之後,心中的怒氣倒是莫名的降了不少,既然裴清風已經是這麼說了,那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在平添肝火,只是就這麼等着就好了。他們敢來,自己就能挖好了坑等着他們跳進來。
那二人還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又因爲覺得白珞初選好的路肯定是沒有錯的,便就是肆無忌憚的往前走着,殊不知前面等着他們的可不是什麼數不盡的金銀財寶,而是兩把懸在他們頭上的死神鐮刀。
事情的發展果然是不出白珞初所料,因着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防備之心,剛一從一開始那空蕩蕩的甬道出來,迎面而來的不是金燦燦的財寶,而是銀閃閃的兩柄寶劍。
“敢用追蹤粉算計我,你們的膽子倒是不小。”白珞初說完還將手中的劍往其中一人的脖子上靠近了一二,這人的脖子立刻就是出了一條血線,緩緩的往外滲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