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號人奴……勝了?!
場中裁判的這一句話無異於旱地驚雷,將衆人炸醒,整個鬥獸場又恢復了往日喧囂。對於這個結果,場中自然是有極多數人感到不滿,不由得衝着場主叫囂。
“場主,你不會是想把我們的銀子都貪了吧!昨天那麼多壯漢都被這雷蟒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全都成了那腹中的腐肉,今天不過是個沒啥靈力的女奴,竟然不過須臾就將這雷蟒殺死,這怎麼可能!”
說話的是剛纔說白珞初運氣不再的那個豔麗女子。
白珞初望向這個豔麗女子,發現她不過是低階武士,不由得暗自咋舌,看來自己真的是弱雞一隻,連個低階武士都能任意的嘲笑自己。
不過這個豔麗女子說得也是真話,在外人看來,自己只是個經脈閉塞的廢物,斷沒有可能在雷蟒手下生還,而如今自己因爲前世對靈獸的瞭解,再憑藉着技巧戰勝了強大的靈獸,對於衆人來說的確是不可置信的。
“場主還錢!這鬥獸場真是越來越膽大了,竟然要如此明目張膽的騙錢!”
“還錢!還錢!場主還錢!”
人們叫嚷着,嘶吼着,天知道他們在雷蟒身上壓了多少錢,要是就這樣認輸,那他們可就虧慘了!
白珞初靜靜看着人們扭曲的醜態,嘴角勾出一絲冷笑,看的無趣正想往回走去,卻意外聽見了幾道不同的聲音。
“願賭服輸,雷蟒確實死了,也確實被此人所殺,你們卻不服叫嚷,未免失了姿態。”開口的是一箇中年男子,這個時候還能如此淡定,顯然是沒有參與到賭局之內。
中年男子身邊跟着一個看起來未及弱冠的少年,開口幫腔到:“可不是,這個人奴雖然沒有靈氣在體內,但是身法極佳,我們修煉之人都不一定能比她的身法好。”
白珞初聞言望去,目光立刻就定在了那名少年身上,少年一身銀絲繡服乾淨工整的貼服在身上,樣貌白皙清秀,一點硃砂印在眉間,給少年增添了一分可愛。
一眼便知此少年絕非凡俗之人。
不過也只一眼白珞初便不再留意,每天來鬥獸場的人不計其數,自然什麼人都有,就是前生她還是鬥獸場的常客呢。
場中人們還在叫嚷着,嘶吼着,但是場館裡卻沒有走出一人來對此事加以說明或解釋,好像對人們的叫嚷充耳不聞。
也對,這裡的鬥獸場雖然小,但也是鬥魔宗一脈的,鬥魔宗與三大仙蹤齊名,向來獨斷專制雷靂橫行,鬥獸場下的結論便是鐵則不容置疑。
果然,白珞初想法剛落,一道渾厚的鐘聲便在鬥獸場中盪開,人們聽之頓時一怔,即便再有怨言,也只能不情不願的閉了嘴。此鍾一響便意味着結論已下,若有異聲,便按場規處置!
見此白珞初也不再停留,直接向閘門走去。
這裡白珞初贏得太過輕鬆,輕鬆的有些詭異,不只是觀看席上質疑紛紛,就連前來圍觀的奴隸們也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見白珞初走來,都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竟是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不過這正是白珞初要的效果,看來幾天內應該沒人再不識趣的來招惹她了,畢竟她可不是什麼好拿捏的女奴。
就在白珞初轉身進入牢房之際,突然一道銀色光芒讓白珞初身體一頓,轉頭看去,正見到一名男子有些狼狽的坐在不遠的角落處,只是此男子奇特之處在於他有一頭如雪般銀白色的長髮。
好像是感受到了白珞初的實現,那人轉頭看來,一雙如髮色一般晶瑩剔透的寒冰色眸子帶着生人勿進的冷漠。
白珞初與那眸子對視一眼,轉身走進了牢房。據說此男子在鬥獸場待了有不短時日了,早在她來之前就一直在。
因爲此人冷漠如寒冰,所以沒人知道他姓什名誰來自哪裡,奇怪的是也沒人見過他上場對戰猛獸,如謎一般。
如果白珞初不是想盡快養好傷離開這裡,她還真有興趣研究一下此人的情況,畢竟那寒冰色眸子她前生可沒少見。
此刻,觀看席一角。
“嘖,這小丫頭,可越來越有意思了”說話的公子,衣着華美,顯然是做主子的,手中的摺扇輕搖,望着白珞初離開的方向暗自出神。
“按照鬥獸場的規矩,再讓她呆在這裡已然不妥,如果公子有興趣,不妨屬下……”
還沒等到身邊奴僕的話說完,這華服公子便將手中摺扇“啪”的一收,打斷道:“不需,再賞。”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