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就這麼和裴清風到了別,朝着太后娘娘的寢宮去了。
白珞初給太后娘娘問診結束,就先行回了府,沉浸在了修煉的世界裡。看似平靜的生活下,有一個更大的風暴,在等待着白珞初。
“砰”屋中的人顯然是氣急了,纔將一個上好的琉璃茶盞就這麼摔了。
“這都多少日了?啊?從壽宴那天我看到開始就一直讓你們查她的下落,不過就是個下賤的野丫頭!從小就有人生沒人教的東西,你們竟然查了月餘才查到?如今好不容易知道她的消息,你們竟然告訴我她回了將軍府?什麼叫做回了將軍府,那她之前時憑空在這雲瀾國皇城消失了嗎!一羣廢物,連一個天生絕脈的廢物都查不出來,我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話音剛落,便是又一個茶盞落地。
說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鳳王谷谷主的女兒——鳳婉兒。
自從這鳳婉兒在壽宴之上看到了白珞初,就一直費勁心思的在找她,只是可惜大皇子府將白珞初護的嚴嚴實實,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白珞初就在大皇子府內,再加上白珞初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以白神醫的名字出入大皇子府,也就沒有人能將這雲瀾國京城內大紅人和那個將軍府的小廢物相提並論。
這鳳婉兒一整個月天天派人去找,找來找去這些人竟然告訴自己那個賤丫頭回家了?這算哪門子的找人,這些人真當自己好糊弄嗎!
“這是誰啊,惹得師妹生這麼大的氣?”從外面進來一個男子,這個男子男生女相,一雙丹鳳眼到眼尾處盡是風情。若不是聲音太過粗獷,說是女子也是有人信的。
那鳳婉兒見到來人,只是一味的撅着嘴,不曾言語。
“喲,師妹啊,你這嘴上可都能掛個油壺了。”那男子見到鳳婉兒這副模樣,便打趣道。
“師兄,我都這麼生氣了,你怎麼能笑話我!”那鳳婉兒聞言更是不開心,語氣間帶上了幾分撒嬌的意思。
“你們先下去吧。”男子開口將跪在鳳婉兒面前的人都遣了下去。
那些人如釋重負,立刻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或許是跪得久了腿有些麻木,走路姿勢很是奇怪。倒是讓鳳婉兒笑出聲來。
“噗,哈哈哈……”
“讓我猜猜,是不是之前那個不識擡舉的丫頭活着回來了?”原本因爲那些人奇怪走姿而有些緩和的氣氛,一瞬間又降回到原點。
“師兄,她回來了,她會成爲我和無塵的污點,我不能讓她活着,絕對不能,你明白嗎師兄?”鳳婉兒此刻彷彿是魔怔了一樣,整個人的表情有些可怕。
“噓,小點聲,可不能讓那個老頭聽見了,否則又該訓斥你一番了,你放心,師兄會幫你好好謀劃的,這一次師兄保證,絕對不會讓那個賤丫頭活着回來,擋了我們家婉兒的路,別生氣了,好不好?”
鳳婉兒聽到面前的男子這麼說,彷彿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頓時也不鬧騰了。
那名男子讓人進來將地上的破碎茶盞收拾乾淨,就和鳳婉兒開始密謀如何將白珞初置於死地。
正在修煉的白珞初此刻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還以爲自己受了風寒,起來將窗戶關嚴實,才接着進行修煉。
無獨有偶,出了這鳳婉兒之外,還有一個人也盯上了白珞初,只是這個人盯上白珞初的時間沒有那麼久而已。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三皇子裴無塵,自從裴無塵在山水小榭聽到了自己和珞初有婚約的消息之後,雖然對於這樁婚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自己知道了之後就難免有些在意。
從山水小榭回來之後,就暗中打探了有關珞初的消息,得知到她在一個多月以前失蹤的時候,自己還頗有幾分惋惜,如今手下的探子又說,這珞初又好端端的回到了將軍府,自己又有些欣喜,這種無法解釋的情緒,被裴無塵有意的忽略掉,免得讓自己平添愁緒。
畢竟在裴無塵看來,珞初不過是一個將軍府的孤女,背後沒有一個有力的孃家支撐,其次她又是天生絕脈,沒有任何實力,在修煉一事上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外貌生的姣好,可是皇子選妻向來不是隻看外貌的。
總而言之,珞初這個人在裴無塵心中已經被貼上了“配不上我”這個標籤,在裴無塵眼中自己就應該和鳳婉兒那樣的天之驕女相配,纔不負自己的皇子身份,不負自己鳳王谷谷主關門弟子的頭銜。
至於爲什麼開始關注珞初?裴無塵給自己的理由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之後,她如今又出現了,終歸會在意的。
可是裴無塵越觀察越發現,這個珞初和一般的女子好像有些不同。
不同於京城中的其他大家閨秀,這個珞初爲人處事上皆是隨性而爲,沒有被那些所謂的規矩所束縛。初次之外不過是一個將軍的孤女,竟然能和裴清風相談甚歡,這就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了。
這裴清風這麼多年來一直不近女色,父皇和皇祖母明裡暗裡的賜婚都被他給拒絕了。有不少膽子的小姐當街示愛,他更是彷彿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落荒而逃,毫不猶豫的就駁了人家小姐的面子。
如今放着那瑰麗的牡丹不要,偏生的去照顧那麼一株雜草?實在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結合之前裴清風對那白神醫的態度,裴無塵突然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珞初和白神醫不會是一個人吧!
不過很快這個想法就被裴無塵給否定了,消息上說那個珞初不過是個天生絕脈的廢物,將軍府如今落魄成那樣,哪還有多餘的錢讓她研習醫術。
只是裴無塵在得知珞初和裴清風關係甚篤之後,總覺得有些彆扭,他將這個解釋爲,如今她還是自己的未婚妻,看到她同別的男人交好,自然是不開心的,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