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你?我罵了嗎?”
江富瞬間一臉的懵懂模樣。
“我沒有罵你啊……是不是你聽錯了?!我那是在發牢騷,埋怨我自己沒本事,竟然拿都跟丟你了呢……”
他“嘖”了一聲,聲音很大,眉頭緊皺,再一次的轉移了話題。
“不過話說回來了……你不是走路走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到了樹上了?而且我都喊你那樣了,你怎麼會沒聽到嗎?”
從他跟丟了穆風,再到他突然的出現,從頭至尾,也沒有多久的時間,在這個時間段了,他所罵人的話他都聽到了,那就沒有理由沒聽到他喊人了啊。
既然是聽到了,那爲什麼沒有迴應他,而是非要等他罵的惡毒了才接話呢?!
要是早一點的搭話,他也不至於罵的那麼口無遮攔。
穆風一聲冷笑,驀然翻身下來,穩穩的落在江富身邊,擡手指向身後。
“你看到那裡了嗎?”
順着他的手指指過去,江富的瞳孔驀然一縮。
在一片樹枝綠葉之間,竟然是一排尖利的竹筒。
從每一隻竹筒的直徑來看,只要是這些竹筒落在他的身上,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這是……”
“這是我以前佈置的陷阱,因爲怕傷到你,所以就先走一步,將這個危機給解除了……”
穆風的脣角挑出一抹別樣的笑意,冷冷擡眸:“不過目前看來,你似乎對我的這一做法,並沒有多少的感激,反倒是出口罵我罵的很暢快啊……”
“誤會……真的是誤會!絕對的誤會……”
江富連忙擺手,一臉正色道:“我金三江對天發誓,也是我罵了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他猛地擡手指向上面的竹筒,惡狠狠的牙咬切齒道。
“要不然,就讓我死在這些竹筒之下……”
反正發誓的人是金三江,不是他江富,就算到時候應了毒誓,倒黴的也是金三江,與他無關。
所以,只要是能讓穆風相信,再惡毒的毒誓,他都能說出來。
“是嗎?”穆風對他的誓言貌似並沒有多大的興趣,而是凝眸看向天際:“哎呀,這眼看着太陽就要下山了……樹林的猛獸也要出來獵食了……咱們兩個,可是妥妥的一頓大餐啊……”
“穆風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富緊張的看向周圍,乾乾的嚥下一口口水。
“既然天色都要黑了,那咱們也就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必要了吧?”
他訕笑着指向山頂的位置,低聲試探道:“要不……咱們現在繼續上去……”
“金兄弟,不好意思……我現在忽然覺得……我沒有必要收留你了……”
穆風邊說邊將銀票逃出來,慢悠悠的說道:“你啊,趁着太陽還沒有下山,趕快的順着原路返回去……只要是在太陽落山之前下山,你就不會有危險……因爲這山裡的猛獸,是不會出現子啊山腳的……”
“不不不……”江富連忙擺手,死活不接穆風的銀票:“穆風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剛纔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