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定就是這麼一回事……這個姓江的,定然是有疾患,不能人道,但是又怕自己的事情被人家知道了,引來大家的嘲笑,這纔想出了這麼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穆風頓時咋舌,就好像是自己猜中是整個事情的核心秘密一般,整個人都興奮的有些嗨。
“哎呀……比較起別人罵自己不行,還是這綠帽子帶着舒坦一些人……”
江富此時已經找不到可以爲自己開脫的詞彙了。
確實如穆風所說,任何一個男人,只怕都能接受自己被帶綠帽子,卻無法接受自己被人嘲笑不行。
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維持身體的基本功能,是保持尊嚴的最基本條件。
自己都那啥無能了,還如何稱得上是一個男人。
他忽然呵呵笑了起來,邊笑邊搖頭。
“俗話說……三人成虎……果然不錯!有些話說的多了,我自己都覺得是真的了……”
“什麼真的?”
穆風的驚疑還沒問完,江富就猛地起身,一手摔碎了手指的酒罈。
“你幹嘛?”
穆風也給嚇住了,連忙手腳並用的爬向一側,奈何因爲手腳協調的有些不好,連續的兩次閃躲之後,纔算穩住了身形,這才顫巍巍的站起身。
看着遍地的酒水,穆風一臉的懵逼表情。
“金兄弟……你這是幹什麼?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沒有……”
江富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眼神閃爍不定,似是在思忖着什麼問題。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穆風楞怔怔的站在那裡,顯然還是沒有很好的緩過神來。
“沒事……”
江富有些失魂落魄的搖晃了一下,終究還是站穩了身形,猛地轉首看向來時的方向。
穆風循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似是有那麼點靈犀,訕訕一笑。
“金兄弟……怎麼?你要走?”
一句話,似是提醒了江富,他二話不說,抓起身邊的箱子就向着來路走去。
“金兄弟……”
穆風連忙擡手召喚,可是話還沒說完,江富就驀然收住了腳步,嚇得穆風將後面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他垂首看了一眼手中的箱子,猛地甩手,將箱子狠狠扔到了地上,大步流星的向着山下走去,頭也不回。
在他的身後,穆風的呼喊聲隨風而來。
“金兄弟……金兄弟……你這是做什麼?這半夜三更的……你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等到明天的……”
穆風翹首看着江富的身影漸漸消失的草叢裡,不由垂眸看着地上的箱子,脣角彎出了一抹笑意。
“金兄弟……你只管放心的去吧……你的箱子我幫你收着……等你回來了,我再還給你……”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毫不客氣的將箱子整個拎起來甩到背上,衝着江富的背影發出了一聲冷笑。
“當然了,前提是你能活着回來的……”
這個箱子沉甸甸的,看來裡面裝的可不止是衣服。
不過此時他的心思也沒在箱子上,而是轉身從屋中拖出了一桶水,澆滅了其中的兩處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