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心安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因爲還適應不了外界的光,就用手輕敲了一下腦袋。看到門口的醫女後,心安馬上開口叫住了她。
“哎,那個姑娘。”雖然姑娘不適合形容眼前的醫女,但,心安明顯忘記了應該叫對方什麼,故,只能說姑娘。“我昏迷多久了?”
醫女聽到心安的聲音後立馬轉身看着心安,確定她真的醒過來之後,趕緊走向了她,“姑娘可算是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什麼?!一天一夜?”心安有些難以置信,她只覺得自己做了幾刻鐘的夢而已。怎麼可能已經過去一天一夜?看來和魔影的匯合有可能要誤期了。
“是的,姑娘。顧城主請我來照顧你的。我雖然不是很懂醫但是也看的出來姑娘身上的毒很嚴重。若無法根治的話,可能命不久矣。”醫女是一個老實的人,自然是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心安知醫女是好心,所以也沒有生氣。只是叫醫女去請一下顧歌過來。說好的三天,沒想到卻在這裡耽誤了將近兩天。
看着醫女出去後,把身子抱做了一團,靠在了牀邊。
一年前的她真的覺得死也沒什麼,活着只是加速師父的衰老速度,還不如直接自刎。她無數次的想着結束自己的性命,但都被師父和忘川攔了下來。他們一遍遍的告訴着自己,活着就是爲了去感受,若有什麼遺憾,那,活着就是爲了贖罪。
死有何難?隨便一把剪刀就可以結束性命,但,那是懦夫的行爲。真正值得佩服的是那些不管經歷什麼都頑強活下去的人。
現在木槿姐姐死了,師父也會離自己而去。自己在這世間最最在乎的兩個人都死了,她活着又有什麼意義。這三年她明白了愛情不是全部,還有別的感情可以超越愛情。
“小心安,你醒了啊,嚇死我了。要是木槿知道一定會罵死我的。你也中了毒?”而且還是和木槿中的毒一模一樣,顧歌真的想不到究竟是什麼人非要這麼趕盡殺絕,手法如此殘忍。
木槿告訴了顧歌真像,卻隱瞞了誰是仇人。想來,木槿是覺得過多的仇恨解決不了什麼還會使人變的喪心病狂,所以纔沒有跟顧歌說吧。
“顧大哥,你也知道了?”心安乾笑了兩聲,撓了撓頭。
“就你現在的身體,稍微會點醫的都能看出來你外虛內空。小心安,你可知道是何人下的毒?”
雖然木槿沒有說真兇,但是,顧歌想從心安那裡查到什麼。他真的很不甘心,一日找不到仇人,他就會永遠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顧歌真的不甘心。
“我也不知道呢,聽師父說他撿到我的時候我就身中劇毒,大夫都跟師父我活不了多久了。師父沒有信,每天都照顧我,還爲我尋來鬼醫毒醫來救我。當時的鬼醫毒醫還不是桃夭和蓮夭。是一對奇怪的夫婦。他們給我留了藥,然後告訴了師父配方就離開了。師父爲了撫育我傾盡了畢生的心血。”
心安越說越想念師父。她的師父本來可以有一個美好的生活,可,因爲有她的存在纔會讓師父少年白頭。心安覺得她就是這世間最不孝的徒弟。
“從小就身中劇毒?”顧歌只覺得心裡特別涼,這到底是什麼人,纔會對一個一個月的孩子下手?
“嗯,從小。我都難以想象我是怎麼活下來的。或許是老天有眼,讓師父的心血不白費吧。”
顧歌很難想象到如果木槿活着的話聽到心安的話是怎麼樣的心情,他只知道木槿一定會恨不得殺了自己的。
“顧大哥,在這裡這麼久了,我也要走了。我還要去找師父,然後還要去南方賑災。本來說是來庭落找瓔珞通過她找桃夭蓮夭的,現在她不在我也該去找師父了。”
“找桃夭蓮夭治病?”
心安點了點頭。
“這是桃夭留下的藥——續命丹,沒想到正好陰差陽錯了。”顧歌掏出了續命丹給了心安。
“可以根治麼?”心安接過了續命丹看了看。
“桃夭說她暫時沒有辦法,且,她現在已經離開庭落了。”顧歌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其實我猜到結局了,我也沒想過桃夭能治好自己。只是抱了一點念想而已。也罷,生死各安天命。我也看的很開了,續命丹我留幾粒給顧大哥,以後說不定能用得到。”
“小心安不用了,這續命丹短期之內是配不出來的。你留着就好了。”
“謝謝顧大哥。”心安收好了續命丹,穿好了鞋子拿上了包袱,準備離開了。醫女很細心的給心安換好了衣服,所以沒出現什麼尷尬。
“顧大哥,有緣再會。心安就在此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