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傷心流淚的蕭豔,軒墨澈雙眸滑過一抹心痛,他將蕭豔摟進懷裡,低頭說道:“豔兒,不要傷心了。本王這就隨你回將軍府。”
“嗚嗚....她死了。”蕭豔在軒墨澈的懷裡哭道。
軒墨澈擡起蕭豔鋪滿淚水的臉,心疼的爲她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語氣輕柔的說道:“豔兒,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難過了。”
擡起淚眼看着眼前這個,此時溫柔無比的男人,蕭豔的心在迅速的向他邁進,她一頭扎進他的懷裡,嗚咽了起來。不是她想哭,而是從她聽到這個消息後,腦海中好像有一種力量在驅使她哭,蕭豔想着,或許這是這具身體潛在的情緒吧!或許是這具身體影響了自己。讓自己覺得很傷心。
緊緊摟着蕭豔,軒墨澈墨色的雙眸深邃起來,他不相信她的娘是病逝的,這件事情太過蹊蹺,這或許是蕭騰的陰謀,只是他讓蕭豔回將軍府的目的是什麼?軒墨澈暗暗發誓,這些他一定會查清楚。
將軍府
蕭豔一踏進將軍府,隨處可見的便是的一條條若隱若現的白色綾布,整個將軍府後充滿着死寂的氣息。加上又是夜晚,走在將軍府中,蕭豔竟覺得有些冷颼颼的感覺。
察覺到蕭豔縮了下身子,軒墨澈摟在她腰上的手臂緊了緊,並低聲問道:“豔兒,還冷嗎?”
感動的看着軒墨澈,蕭豔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是被軒墨澈的關心感動的想哭,還是因爲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孃親病逝了想哭。
“好多了。只要有你在我便不會冷。”蕭豔說完這句話,後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怎會對軒墨澈說出這麼曖昧的話來啊?
“本王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軒墨澈垂眸深看着蕭豔說,也是在對他自己說。
“嗯!”
蕭豔應了一聲,心裡開始不平靜起來,爲什麼軒墨澈突然對自己這麼好?她害怕自己會淪陷,會愛上他,那麼到時候她.........
蕭豔正想着,便聽到一陣哭聲。
“夫人...夫人....”
遠遠的,蕭豔就聽到了靈堂裡傳出來的哭聲。
聽着哭聲,蕭豔竟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臉上滑落着淚水。
軒墨澈緊緊摟着她,生怕她因走的太急,而摔倒。
走進靈堂,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正中間纏着白綾的棺材和擺在桌上的靈位牌。府裡的丫鬟僕人全部穿着白衣跪在地上哭泣,蕭騰則是坐在一邊,雙目紅腫。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蕭豔剛踏進靈堂,將軍府的管家紅腫雙眼哽咽着說道。
“嗯!”輕點了下頭,蕭豔同軒墨澈走到了靈堂面前。
“微臣見過三王爺。”蕭騰見狀正要行禮,便被軒墨澈阻止。
“蕭將軍不必多禮,本王是陪豔兒回來守喪的。”
蕭騰點點頭看着蕭豔,哽咽着語氣說道:“豔兒,去看看你娘吧!”
“嗯!”點了下頭蕭豔走到棺材面前,深呼吸了下,纔敢往棺材裡面看,畢竟,她是第一次看死人啊!雖說這個是自己的娘,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害怕。
睜開眼仔細看着棺材裡面躺着的人,依舊姣好的容顏卻不復當日的光彩,緊閉的雙眸,緊抿的雙脣,看起來好似睡着了一般..........唉!.蕭豔不免覺得可惜,這麼漂亮的美人咋就這麼病逝了啊?她怎麼看都不像是病逝的,病逝的臉色應該很差纔是啊!
看着棺材裡的人,蕭豔眼淚卻止不住的滑落。
軒墨澈見狀,立馬走到她跟前,幫她擦拭掉臉上的眼淚雙眸心疼看着她,輕柔的說道:“豔兒,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嗯!”蕭豔應了一聲。
忽而,蕭騰走過來,紅着雙眸深看了棺材裡的人一眼,便將棺木合上。
睨了眼蕭騰,蕭豔總覺得他怪怪的,隨後蕭豔便跪在了棺材前燒紙。
看着火盆裡跳躍的火焰,蕭豔覺得她好像看見了初次見到古代這個孃親的時候,她對自己的關心,對自己的愛護。可如今她竟然.......
想到這裡,蕭豔竟傷心了起來,這次是她在傷心,而不是被某種力量驅使着傷心。
看着跳動的火焰,蕭豔傷心的想着,對不起!我沒有及時回來看你!對不起!我沒有替你女兒盡孝.........
“豔兒,不要傷心了。”軒墨澈看她如此傷心,便安慰道。
“嗯!”輕點了下頭,蕭豔繼續跪在火盆前燒紙。
站在一邊雙眼紅腫的蕭騰看着軒墨澈施了一禮說道:“王爺,時辰不早了。微臣這就命人護送王爺回府。”
聞言,蕭豔擡眸看着蕭騰,他這是什麼意思啊?表面是送軒墨澈回府,實則是在趕軒墨澈回府嘛!”
蕭騰的意思軒墨澈自然也聽的出,呵呵...蕭騰,你想讓本王回府,你以爲本王聽不出嗎?軒墨澈雙眸微寒冷冷的想着。
“我不要!”蕭豔突然冒出來這一句,令蕭騰和軒墨澈都驚訝的看着她。
“爹,我要王爺留下來陪我。”蕭豔看着蕭騰說着,偷偷瞄了下軒墨澈的表情。
蕭豔偷瞄的眼神被軒墨澈捕捉到,他雙眸微凝,脣角輕輕上揚,誤以爲蕭豔是在給他使眼色讓他留下。
軒墨澈睨着蕭豔會意一笑,勾脣說道:“蕭將軍,本王今晚不回王府了。”
“這....這怎麼可以啊?王爺身份尊貴!怎可留在這小小的將軍府?這樣豈不是怠慢了王爺。”蕭騰一本說的一本正經。
“蕭將軍過慮了,本王豈會介意這些。”
“這.....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只有委屈王爺了。”
蕭騰說完看着管家吩咐道:“立刻命人準備一間最好的房間以便王爺休息。”
“是!”管家應了一聲便退下去準備房間。
見管家走後,蕭騰轉身看着正跪在火盆前燒紙的蕭豔說道:“豔兒,這裡就交給我了。你陪王爺先回房休息吧!”蕭騰說完看向靈位牌時,雙眸充滿了愧疚之色。
“這怎麼可以?還是讓我來吧!就讓我這個做女兒的爲自己的孃親做最後一件事吧。”蕭豔低着頭說道。
“這......你要陪王爺回房休息。”蕭騰一臉爲難。
“不必了。本王就在這裡陪豔兒。倒是蕭將軍,才應早些回房休息!這裡就交給本王與豔兒了。”軒墨澈說完雙眸深情的看向了蕭豔。
接收到軒墨澈深情的目光,蕭豔不好意思的低着頭,不敢看他。
而這一幕,被一旁的蕭騰看的一清二楚,他暗下雙眸一冷,滑過一抹狠戾,雙眸中兇狠的目光宣示着他正策劃着某種詭計。
“既然如此!那微臣也不便諸多阻攔,那微臣便先行回房。”
蕭騰說完向軒墨澈施了一禮便走出了靈堂,但是在他走到門口時,原本喪妻的悲傷表情便換成了猙獰狠戾的面容。
“豔兒,你有孕在身,讓我來。”軒墨澈雙眸溫柔的看着蕭豔,語氣無比輕柔。
蕭豔擡眸見軒墨澈如此關心自己,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那好吧!”蕭豔看着他勾脣一笑,順勢扶着他伸過來的手站了起來。
而此時的情況便是,軒墨澈在火盆前燒紙,而蕭豔則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
“這個人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好?這還是以前那個動不動就發火,動不動就掐人脖子,動不動就暴跳如雷的三王爺軒墨澈嗎?看着眼前的軒墨澈,蕭豔甚至都要懷疑他是冒充的。真正的軒墨澈纔沒有這麼好。想起以前那個冰冷無比可以用眼神殺死人的軒墨澈,再跟現在這個在火盆面前燒紙的軒墨澈相比,這簡直就是兩個人嘛!
思至此,蕭豔看向軒墨澈的目光變得疑惑起來,呃,這個人說不定是假冒的,真正的軒墨澈的纔沒有這麼溫柔。
想通以後,蕭豔眯起雙眸緊盯着軒墨澈因爲蹲下身燒紙而略翹起的屁股。
忽而,她雙眸滑過一抹狡黠,如櫻的雙脣邪魅的勾起,她站起身繞到軒墨澈背後,牟足勁趁軒墨澈沒注意一腳踹了過去,軒墨澈被踹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的樣子。
“該死的!”軒墨澈被踹一腳趴在地上,雙眸微凜,黑着臉低咒一聲,他剛一翻身,蕭豔就以“女上男下”之勢騎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騎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軒墨澈忍着想將她一掌擊飛的怒氣,黑着臉不悅的問道:“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夫君的嗎?”
蕭豔眯起雙眸,痞子似的看着軒墨澈伸出右手中指在軒墨澈的眼前晃了晃:“NO!NO!NO!”
“該死!你說的什麼?”軒墨澈黑着俊臉看着身上痞子似的蕭豔,不但在背後踹他屁股,還騎在自己的身上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氣得咬牙切齒。
瞥了一眼氣得不行的軒墨澈,蕭豔俯身貼近軒墨澈,近到他們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一雙帶着戲謔的小眼對上一雙憤怒的大眼。
“爲何趁機在背後踹本王?”軒墨澈黑着臉瞪着身上的蕭豔問道。
“說!你是誰?”蕭豔擡起軒墨澈的下巴,眯起雙眸睨着他,一臉的探究。
聞言,軒墨澈的額頭冒着黑線,該死的女人,難道是剛剛傷心暈頭了嗎?竟然問自己是誰?
見軒墨澈不說,蕭豔扯着軒墨澈的耳朵,俯身貼在他耳邊戲謔的說道:“快說!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冒充的軒墨澈?你最好從實招來,否則,我就.......”
“你就怎樣?”軒墨澈先不管她懷疑自己是誰的事,倒是很好奇這個女人會對自己怎麼樣?
“我會....這樣...”蕭豔說完便伸出雙手在軒墨澈白皙的俊臉上左摸摸,又扯扯。
不一會兒,軒墨澈的臉就被她蹂躪的紅一塊,青一塊的。
雙眸憤怒的睨着身上的女人在自己的臉上又扯又拉的軒墨澈實在是忍無可忍,忽地,他一個翻身便將蕭豔壓在了身上,但是他怕壓到蕭豔肚子的孩子,便雙手撐在地上,氣惱的瞪着身下的女人。
“你竟敢懷疑本王!”軒墨澈夾雜着憤怒的聲音響起。
“哼....”瞥了眼軒墨澈,蕭豔勾脣說道:“誰讓你是冒充的?我就是要撕下你那張皮。”
聞言,軒墨澈恨不得掐死她,忍下怒火,軒墨澈睨着她:“誰告訴你本王是冒充的?”
“不用誰告訴,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樣,難道我還辨別不出來嗎?”
蕭豔的話令軒墨澈一愣,勾脣問道:“本王哪裡跟以前不一樣?”
“性格不一樣。就我剛剛踹你屁股那一腳,以你的性格不掐死我纔怪。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跟我說話。所以你是冒充的。”
“哈哈....”軒墨澈輕笑一聲深情的看着蕭豔,臉色也變得正色起來:“豔兒,以前本王對你的確是不好!但是從今以後,本王定會好好善待你。”
看着軒墨澈正經的樣子,蕭豔臉不自覺的一紅,垂下雙眸:“那你如何證明你是真的軒墨澈?”
“這個還需要證明嗎?你認爲這天底下有誰敢冒充本王?”
“切這語氣倒是跟軒墨澈蠻像的。”想到這裡,蕭豔擡眸看着軒墨澈:“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因爲.....”軒墨澈話說到一半,突然神色突變,臉色驟寒,立即起身將蕭豔扶起,抱着她掠到了靈堂的一角。
看着軒墨澈異常的舉動,蕭豔不解的看着他:“發生什麼事了?”
“有刺客!”軒墨澈雙眸一冷,勾脣說道。
“什麼?刺客?”蕭豔驚訝的說完一回眸便看到靈堂內出現了幾十個蒙面人,手裡你拿着明晃晃的大刀。
一向對刀很感冒的蕭豔見到幾十把明晃晃的大刀不自覺的往軒墨澈身邊靠了靠。
感覺到蕭豔的害怕,軒墨澈伸手摟緊蕭豔,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豔兒,放心!本王不會讓你受到一絲的傷害。”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進將軍府行刺本王。”軒墨澈雙眸冷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冷魅的說,着,心裡已經猜到眼前的這些黑衣人是誰派來的。
帶頭的黑衣人雙眸不自覺的睨了眼軒墨澈懷裡的蕭豔,雙眸有剎那的溫柔,隨後便恢復了冰冷。
隨後他一聲命下,“上!”。其餘的十名黑衣人便持刀砍向了軒墨澈。
眼見幾十名黑衣人一同上前,軒墨澈只得退後一步摟着蕭豔快速越過那羣黑衣人的頭頂,飛出了靈堂。
軒墨澈剛帶着蕭豔飛到靈堂外面,那羣黑衣人便追上了軒墨澈並將他們團團包圍了住。
“你是是什麼人?竟敢闖進將軍府殺人?”蕭豔瞪着四周的黑衣人問道。
“你沒有必要知道!上!”帶頭的黑衣人一聲令下,其餘的黑衣人便一擁而上。
見狀,軒墨澈護在蕭豔身前,上前空手對付那羣黑衣人,因爲軒墨澈身上沒有帶劍,然而爲了防止慕容能闖進澈王府劫走玉煞,軒墨澈便將曲風留在了王府,如今他是孤軍作戰。
看着軒墨澈快速移動的身形在幾十名黑衣人當中移動,蕭豔的心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雙手也緊緊拽住自己的一角,她突然很恨自己不會武功,如果有早一日,她有機會學武,她一定要學成絕世武功。
“軒墨澈,你不可以受傷!”緊張的看着軒墨澈,蕭豔突然意識到這羣人的目的只是軒墨澈,而除了在對付軒墨澈的那幾十名黑衣人以外,還有一名黑衣人大概是領頭的一直站在一邊觀戰。
當蕭豔看向他時,他也正好看向蕭豔,那眼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溫柔令蕭豔一震,這樣溫柔的眼神好熟悉,好似她曾經在哪裡也看到過。
由於現在蕭豔心裡非常緊張軒墨澈的安危,便沒做多想。只是令她奇怪的是爲什麼刺客都來這麼久了,兵器發出這麼大的響聲,將軍府裡竟然一個家丁都沒有出現?難道將軍府裡的人都是聾子嗎?爲什麼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啊?難道這件事跟蕭騰有關?難道是蕭騰想要殺軒墨澈嗎?可是蕭騰會不會太蠢了啊,在自己的府中殺了軒墨澈,這對他來說又有什
麼好處?還是他以爲別人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蕭豔越想越覺得複雜,看着軒墨澈在十幾名黑衣人中間盤旋,她的心就跟十七個吊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擔心過軒墨澈。
激戰中的軒墨澈雙眸凌厲的看向周圍的幾十名黑衣人,他看出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想殺自己,但是就是要困住自己,而到此時,蕭騰也不見出現,可見此事定於他有關。
軒墨澈想着,凌厲的掌力便劈向了前面衝過來的一名黑衣人,頓時,那名黑衣人沒有躲避及時,硬受了軒墨澈的這一掌,口吐鮮血,踉蹌兩下倒在了地上。
“耶!好棒哦!”蕭豔見狀跳着歡呼。
聽到蕭豔的歡呼聲,軒墨澈脣角輕輕上揚,但他在看向眼前的黑衣人時,便露出狠戾兇狠的眼神,他不能再像剛剛那樣跟他們戀戰,他必須速戰速決。
思至此,軒墨澈雙眸變得狠戾起來,劈出去的掌力便威力大增,所劈之處,便會塵土飛揚,沙石盡碎。
看着軒墨澈猛烈的掌力,蕭豔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在看武俠劇一樣,那些武林高手劈到哪裡,哪裡就會爆炸。
“好耶!”蕭豔再次跳起,一不小心動了胎氣,便捂着肚子蹙了下眉。
殊不知她這小小的舉動被不遠處觀戰的黑衣人看見後,竟心疼的看向她。
眼看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倒在地上,軒墨澈的內力也消耗不少。
蕭豔看着一地的屍體,越來越濃的血腥味令她胃裡一陣翻滾,禁不住彎腰很難受的吐了起來。
蕭豔突然間的舉動更令不遠處的黑衣人神色一震,雙眸現出心疼,他正要上前,便看到軒墨澈躍過黑衣人的包圍飛向了蕭豔。
“豔兒,你怎麼樣?”扶起正在嘔吐的蕭豔,軒墨澈看着她緊張的問道。
擡眸看着額頭冒着汗的軒墨澈,蕭豔突然覺得很心疼。
她看着軒墨澈捂着嘴巴說道:“我.....我沒事!”
此時,他們的背後,危險正在向他們逼近。
那名帶頭的黑衣人雙眸一冷,持劍迅速的刺向了軒墨澈的後背。
正在嘔吐的蕭豔一擡頭便看到了軒墨澈身後的危險,她慌張的瞪大了雙眸,想到沒想便將軒墨澈拉到了身後,大聲喊道:“小心。”
被蕭豔拉到身後的軒墨澈一回頭便看到一名黑衣人的劍正刺向蕭豔。
他神色一震,嚇得大喊一聲:“小心。”便立即伸手拉開蕭豔。
但是那名黑衣人的劍已經刺了過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擋住了這一劍。
那名黑衣人見刺中眼前的人後,雙眸一驚,便抽出劍領着其他黑衣人迅速撤離了將軍府。
待那羣黑衣人走後,擋劍的那個黑影才轉身,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軒墨澈:“微....微臣...來遲了。....望....望王爺贖罪。”
蕭騰說完便暈倒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的人,軒墨澈雙眸一頓,墨色的眸子滑過一道深深的詫異之色。
一旁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蕭豔瞪大雙眸驚訝的看着地上的人:“爲什麼會是他?他爲什麼會突然出現?”
同樣不解的軒墨澈回眸緊張的看着蕭豔,仔細的打量着她:“豔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他說完便將蕭豔緊緊的摟進了懷裡,緊到好似要將她融進自己的體內一樣。
緊緊抱着蕭豔,軒墨澈心裡才稍微覺得踏實,他不敢想象,當他看到她快要被刺中時,他覺得他的心跳幾乎已經停止,若是她因爲替自己擋劍而受傷了,他必會恨透自己不能保護好她。若是她死了,他也會失去活下去的動力,他終於知道她在自己的心裡有多重要了。
回抱着軒墨澈,蕭豔欣慰的想着,還好!還好!她和軒墨澈都沒事!
“豔兒,以後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緊緊抱着蕭豔,軒墨澈垂眸心疼卻又憤怒的看着她命令道。
看着軒墨澈眼裡深深的擔憂,蕭豔以同樣的語氣看着他命令道:“那你以後也不許將你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否則,我不會饒了你。”
蕭豔霸道的話令軒墨澈全身一震,雙眸溫柔無比,他再次將蕭豔緊緊摟在懷裡,低頭附在她的耳邊,深情的說道:“豔兒,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有危險。因爲我不能沒有你。”
軒墨澈的那句“我不能沒有你”徹底的震撼了蕭豔的心扉。她也同樣深深的回抱着軒墨澈。
感受到蕭豔的回抱,軒墨澈雙眸深看了她一眼,便低頭深情的吻住了她粉嫩的雙脣。
軒墨澈突然落下的吻令蕭豔一驚,卻沒有推開他。
感受着軒墨澈霸道有急切的吻,蕭豔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推開軒墨澈,嬌羞的錘着他的胸膛:“那個都是怪你啦!那裡還有一個人沒有解決呢!我們在這裡卿卿我我的,成何體統啊!”
而他們剛剛親密的一幕,被暗處的黑衣人看的清清楚楚,他雙眸傷心失望的看着軒墨澈懷裡的蕭豔,雙手緊捏成拳,豔兒,你忘記我了嗎?
看着蕭豔嬌羞的樣子,軒墨澈勾脣一笑,細語道:“放心吧!你爹受的只是輕傷,讓太醫看看就沒事了。”
“哦!你怎麼知道?”蕭豔瞥了眼地上的蕭騰,眨着雙眸看着軒墨澈問道。
睨着蕭豔臉上俏皮的神色,軒墨澈脣角上揚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擡起她光潔的下巴睨着她,戲謔的說道:“因爲本王是你的夫君。”
“討厭!自大狂!”蕭豔輕錘了下軒墨澈的胸膛,靠在了他的胸前。
抱着蕭豔,軒墨澈雙眸深邃起來,剛剛那一劍,他看的很清楚,刺他的那名黑衣人看到蕭騰出現後便及時收了劍勢,因此,蕭騰纔沒有受重傷。他甚至也看到了黑衣人在刺向蕭騰時,眼裡閃過慌張的神色,這說明蕭騰突然出來替自己擋劍是他們事先沒有計劃好的。而最奇怪的是這一切分明是蕭騰安排的,他爲何又要突然出現替自己擋劍?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就算是她失憶了,也不至於對自己的爹受傷了也無動於衷!
這一切都讓軒墨澈很不解。不過令他欣慰的是,蕭豔對蕭騰無動於衷,日後便不會成爲他除去蕭騰的障礙。
今晚的這一幕第二天又傳的沸沸揚揚,將軍夫人突然病逝,三王爺陪三王妃回府守傷卻遭遇刺客,蕭將軍爲救三王爺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等等....這些事情一早便使整個大殿內的文武百官交頭接耳,介時,整個大殿就跟“豬市場”一般。
坐在金鑾寶座上的紫龍國皇上軒龍玥眯起雙眸睨着朝堂上議論紛紛的文武百官。
忽而,他擡眸看着身邊的太監說道:“退朝!”
“是!”身旁的太監應了一聲便屏氣大聲喊道:“——退——朝——”
聞聲,文武百官才收住了聲,疑惑的看了看金鑾座上的軒龍玥,才紛紛退出了“岑龍殿”,唯有軒墨澈留下。
“澈兒,昨晚是怎麼回事?”軒龍玥睨着自己的兒子軒墨澈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