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飛香再也不是過去的那個飛香了。
西爾姆已經奈何她不得。
垂頭喪氣的望着飛香,西爾姆恨恨的直跺腳。
離開了西爾姆的行宮,飛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剛剛的她分明就是在鬼門關裡走過一遭,一切都太驚險了。
這會,她已經沒有心情再去其它的地方查探了。
況且,她很擔心龍子非連夜回宮的找上她。
迅速的向新宮而去,聽得宮內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聲息,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龍子非沒有回來也沒有找上她。
悄悄的推開窗子,躡手躡腳的走進內室,屋子裡的暖意讓她舒服的又伸了一個懶腰。
沒有點上燭火,這個時候再點燭火那就是在告訴靜書等人她剛剛出去又回來了。
她可沒那麼不小心。
這是她的房間,她想要什麼就做什麼。
早就係起的腰帶已悄然解開。
一件一件的褪去衣衫,長長的髮絲還散在背上,又黑又亮的在這暗夜裡閃着光澤。
手落在了牀沿上,她俯身一倒,一股熟悉的氣息瞬間撲鼻而來,可她已經止不住她倒下去的姿勢了。
“嘭……”一聲悶響,她躺在了龍子非的身上。
一隻手臂很快就環上了她的腰際,“告訴朕,你剛剛去了哪裡?讓朕好想。”伴着酒的氣息讓她想起了他從前在御花園裡的夜夜飲酒。
“皇上,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那時候是因爲想她,可現在呢?龍子非爲什麼又要飲酒呀?
“呃,朕想喝就喝,關你什麼事。”打着酒嗝,那酒的味道噴了她滿臉,讓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皇上,你這樣會傷身體的。”
“我喜歡,我願意傷身體,你只管服侍朕就好了,其它的事你不要管。”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在她的身上游走了。
“喂,我又不是你的小貓小狗,我有說不的權利,你下去。”她低吼着,他說得好難聽呀,什麼叫她要服侍他呢,愛與欲都是相互的,他要她的同時,其實也是她在要他。
“不下。”他繼續的移動他的手,指腹已經隔着她雪白的裡衣而落在了她的胸~乳上。
她的那裡顫顫的一動,一擡手就揮向他,“龍子非,你流氓。”
“納蘭飛香,你可是東秦的公主呀,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粗語呢。”
“我就說了,而且說的就是你,怎麼樣?”他的樣子真讓人生氣,那滿身不在乎的樣子又讓她想到了從前他對她的不好與狠戾,這一瞬間,彷彿連額頭也疼了似的。
“納蘭飛香,乖,朕真的想你了。”他溫柔的在她耳邊低語,彷彿在極力的壓抑着什麼似的。
“不是去練兵場了嗎?”
“朕連夜趕了回來,朕想你。”無賴的還隔着衣衫不停的撫摸着她的身體,讓她禁不住的在他的作惡下輕顫着身子。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朕回來就去風閣了,這才發現你不在,所以便趕了過來,飛香,告訴朕,你剛剛去哪裡了?你嚇壞朕了。”他在她耳邊囈語,那酒氣的味道也越來越濃的縈繞在她的周遭。
“無聊,所以我就出去走走。”
“你是不是寂寞了,朕不在你就寂寞的無聊了?”他說着醉話,彷彿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了。
“我纔沒有呢,我不寂寞,我也不想你。”她逞強的說道,這樣的他纔是無賴呢,一點也沒個帝王的樣子。
“可朕覺得你寂寞了,答應朕,以後再不許一個人這樣出去了,這宮裡很亂很亂,亂的讓朕也難以想象。”
“皇上,你終於開竅了,終於知道這宮裡有一隻黑手在弄亂了。”
“飛香,朕不想波及到你,朕想你。”他有些語無倫次的,似乎是說着這個,又提起了那個。
“龍子非,不是要去出征了嗎,你怎麼還可以飲酒呢。”一起身,她從他的魔爪裡掙脫出來,然後走下了牀隨手就點了一盞蠟燭,拿着蠟燭走到牀前看着他紅撲撲的臉時,她知道,他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嗯,朕是要出征。”蠟燭的光線刺得龍子非半眯着眼睛,他看着飛香,眼神卻有些煥散的難以聚焦,“飛香,朕要是把你留在這京城裡,行不行?”
“不行。”她想也不想的回絕了他,“我要去邊域,她還要找她的武兒呢。”
“傻瓜,朕把你留下是要保護你。”他終於適應了那燭光,睜開的一雙黑眸寫着她一時難以讀懂的探究。
“你要是想保護我,就把我帶在身邊,不然,你的那些個女人們個個都要置我於死地。”就連西爾姆也是,她才發現,愛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可以讓一個人變得殘忍無情。
“好吧,那朕改變主意了,朕不想去出征了。”
“龍子非,你在說什麼?”飛香火了,“你難道想讓扎爾伊一座一座的佔領西夏的城池嗎?”
“飛香,我要火焰令。”他迷迷糊糊的說着,“你把火焰令給我,只要我西夏兵強馬壯,軍餉充裕,扎爾伊就自會退兵的。”
這是龍子非第一次向她要火焰令。
可也是這第一次讓飛香頓時有措不及手的感覺,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
怔怔的看着他紅撲撲的臉,她的腦子裡有一些亂,不行,那火焰令說什麼也不能給他,“我沒有火焰令。”
“是嗎?可朕知道在你的手上。”他笑嘻嘻的坐了起來,手臂便環向她的腰肢,“飛香,朕想要你。”
大刺刺的說着,說得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些,偏要說出來才行嗎?
可龍子非偏就這樣說了,讓她羞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只好一下子就吹滅了那燭火,這樣,纔敢在黑暗中與他相對。
“皇上,你醉了。”
“飛香,你很久都沒有叫朕阿子了,在你的心裡,朕現在又只是皇上而不是你的阿子了,是嗎?”
“不是的。”飛香迷糊了,這龍子非今晚上太怪了。
“那快叫阿子。”
“阿子。”他的醉氣讓她皺着眉頭,可看着他這樣,她卻有點忍不住的心疼。
“幹嗎喝那麼多的酒呀,酒喝多了真的傷身的。”
他在黑暗中一笑,然後手一個拉扯,就扯着她躺在了他的身邊。
“飛香,你是朕的,你只能是朕的。”柔柔的在她的耳邊低語,可語氣中泄露的卻是幾多的慌亂。
龍子非的心緒很不穩,那似乎不象是隻喝醉了酒那麼簡單。
“阿子,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抓着他的肩頭搖晃着,他的樣子讓她的心也慌了。
“沒什麼,什麼也沒有,乖……”滿是酒氣的味道已經送到了她的脣邊,可她卻彷彿受到了盅惑一樣的根本的就避不過他。
“有人說,你背叛了朕,是嗎?飛香?”就在她迷惑的時候,他的聲音卻突兀的響起。
“沒,沒有,你胡說什麼?”她糊塗了,這樣的他讓她一點也不習慣,這樣的玩笑她開不起,她真的沒有背叛過他。
“那你告訴朕,乖乖的告訴朕,你剛剛去了哪裡?”
難道他已經知道她去了西爾姆那裡不成?
可她去了,不過是想要查到一些什麼而已。
然,此刻看這龍子非的意思,一切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或者,她還是實話實說吧,這樣,才能取得他的信任,一定是有什麼人在他的面前嚼什麼舌根了。
“阿子,我去了西爾姆那裡。”低聲的說完,可看着他的眼神依然讓她恐慌。
他似乎變了,變得讓她不能習慣也不能適應。
他好象再也不是她的侍衛哥哥了。
“是嗎,你想扎爾伊了是不是?”
她無聲的看着他,她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難道酒精可以改變一個人嗎?
酒精應該沒有那麼大的魔力吧,一定不是。
“你是不是想讓朕變成扎爾伊,這樣你才能盡興。”他的脣角忽而抿起一抹笑,可那笑卻是那麼的刺眼,讓她輕閃着睫毛想要逃避他眸光的注視。
“睜開眼睛,不許閉上也不許眨眼,朕要讓你看清楚,朕是龍子非,不是扎爾伊。”
“皇……皇上,你要做什麼?”
“朕想要體驗一下你身體的正常的反應。”他邪冷的一笑,那微抿的脣角讓他看起來那麼的魅惑女人心,可她看着卻是心驚膽顫,現在的他,只讓她恐慌。
“龍子非,我恨你。”死命的咬着貝齒,這樣的難看讓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真的恨我嗎?”他依舊笑,說話時噴出的酒氣還是那麼的濃。
“飛香,你要記住,不論朕做什麼都是爲你好,告訴朕,你能記住嗎?”
“爲什麼好?”她現在這樣,他也是爲她好嗎?
……
他邪魅的望着她,眼神裡是她看不懂的光茫,他身上的酒意猶存,那酒的味道再加上他的眸光,讓她昏昏然在他的面前。
“朕喜歡喝酒,你也要陪着朕一起喝。”
“不,我不喝酒,酒喝多了,會亂姓的。”她現在已經驚恐萬分了,眼前的龍子非只讓她感覺到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