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飛香,晚了,今晚上敬事房的牌子翻的是你,你就得侍寢,否則,朕的顏面往哪擱。”火紅的燭光裡,他的氣息就在瞬間徹底的籠罩了她的身體,身上一重,他已棲在了她的身上。
修長的指輕輕一扯,她身上的那塊布就飄向了半空,然後緩緩鋪落在了地上。
飛香只覺身上一冷,她的身體就徹底的暴露在龍子非的面前。
羞憤的一張臉上寫滿了無措,卻依然倔強的望着龍子非,“皇上,別忘了,今晚上你還有一個姚更衣。”
“哈哈,你不說,朕倒是忘記了,朕一向一言九鼎,朕答應過姚更衣今晚也要寵幸她的”,他不疾不徐的說完就轉向門前,低聲道:“衛英,將姚更衣送進來。”
“是。”門外,衛英熟悉的聲音一口就應了。
“皇上,那你先寵幸姚更衣,飛香就先回避吧。”飛香的腦子在轉,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她還是不想侍寢,他有那麼多的女人了,也不差少她一個吧。
他坐在她的腿上,視線從她的臉上開始肆無忌憚的下移,當眸光落在她身前時,她羞澀的垂下了眼瞼,太羞人了,“皇上,別看。”恐慌讓她的臉上佈滿了紅暈。
他的眼睛卻沒有收回目光的意圖,他的目光緩緩從她的身前移去然後落在了她的手臂上,那粒紅紅潤潤的守宮砂此時正顯眼在他的眸中,他的手指輕輕撫去,當肌膚與肌膚相觸的那一剎那,飛香的身體猛的一顫,這樣的畫面不比他揹着她時,那時,他的眼裡是沒有任何慾念的,可現在,她在他的眸中看到的是她讀不懂的意念,手臂揮舞着,她試圖躲開他的手指。
他卻抓起了她的手臂,低下頭,一下子就吻住了她手臂上的那塊守宮砂,他溼溼的脣有點激狂,讓她大駭的望着他,“皇上,請你放開我。”
他卻繼續吻着,一點也不管她手臂的揮舞,半晌,他才鬆開了脣,有點揶揄的笑道:“看來,你很有可能真的是未經人事的,納蘭飛香,你是東秦國的公主嗎?”
她惶恐的點點頭,她已經有些不會思考了,“是,飛香是東秦國的公主。”
“你母親是不是姓杜?”
飛香搖搖頭又點點頭,她根本不知道納蘭飛香的母親是長什麼樣子的,只是記得如央給她的包裹裡寫着她母親的名姓依稀是姓杜的。
“哈哈,你與朕真的很有緣份,朕會好好的疼愛你的。”他彷彿很溫柔的說過,可一雙眼睛卻是冷冷的繼續的掃視着她的身體。
門前,衛英的聲音適時的在她尷尬萬分的時候傳了過來,“皇上,姚更衣到。”
“送進來吧。”他朗聲說道,低頭繼續看着他眸中的如待宰羔羊般的飛香。
先是門開的聲音,然後是輕輕的腳步聲,透過層層的輕紗,有一道道的影子投注過來,一個太監肩扛着被軟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姚更衣走了進來,飛香的手下意識的就抓向一旁的枕頭,龍子非倒是好心的並沒有阻止她的動作,而是任由她將那枕頭放在了她的身前,也護住了她的身體。
牀帳被一隻手撩起,太監目不斜視的將姚更衣放在了大牀的尾端,“下去吧。”龍子非一揮手,太監就如飛一樣的走了出去,半秒鐘也不敢停留。
內室裡,又多了一個女人。
姚更衣緩緩的擡起了頭,“皇上……”
他身子一移就坐在了牀的中央,那就象是一個信號在召喚姚更衣服侍他。
姚更衣那清亮的眸子裡含嬌帶媚,紅通通的臉頰如染了胭脂一樣,她脣角含着笑,望着龍子非時,深情的把他當成了她的天與地。
纖白的玉指輕輕的解着身上的軟布,絲毫也不介意飛香的在場,那軟布從她的香肩上緩緩滑落,先是露出了她雪白的頸項還有她精緻的鎖骨,然後就是那輕輕顫動的……,她依然望着龍子非,那嬌媚的眼神無限誘惑着她身前的男人。
軟布滑落到她腰際的時候,她的身子如蛇一樣的款擺,不一會兒的功夫,那軟布就被她拋落在了身後,而她,已經爬到了龍子非的面前,兩條如藕的手臂緩緩上移然後摟住了龍子非的頸項,她吐着氣,嬌聲道:“皇上,柔柔來了。”
紅脣就那般自然的送向了龍子非的頸子上,而龍子非居然不閃也不避,極其享受的就摟住了她的纖腰,卻並不緊,讓姚更衣得以在他的身前隨意移動,姚更衣那紅豔欲滴的脣就這樣輕輕柔柔的如雨點般的落在了龍子非的身上,一雙手也在不知不覺間就解開了龍子衣的衣袍,讓他精壯而無一絲贅肉的身體在飛香的面前一覽無遺。
姚更衣的小手輕快的移動着,彷彿在龍子非的身上尋到了極大的快樂一樣,可從頭至尾,龍子非卻沒有任何的迴應,只是淡笑着的回望着姚更衣,他在享受姚更衣的賣力服務。
飛香再也看不下去了,姚更衣果然是妓子出身,那被調教過的身體真的會讓男人血脈賁張的,而她,對於男女之事什麼也不懂,而且,就算她懂她也不會如姚更衣那般的服務於龍子非。
悄悄的閉上了眼睛,他讓她看,她就偏不要看。
他把她與姚更衣襬在了一起,那分明就是讓她知道,她與妓子沒什麼區別。
心頭,是那般的傷,苦澀的味道溢滿喉間,她想要逃,可她真的能逃出龍子非的手掌心嗎?
她看不懂他也看不透他了,現在的他在她的眼裡是那般的陌生,忘記他救過她,也忘記她救過他,兩個人,在這一刻就恢復到最初未謀面前的原點,無情無心的才最爲好。
她不該跑去御花園,也不該遇到他的。
可就在她的眼睛才閉上的那一刻,他的聲音冷冷傳來,“納蘭飛香,給朕睜開眼睛,既然你說你還未經人事,那就好好的向姚更衣學學怎麼取悅朕,朕不想牀上躺了一個木頭掃了朕的興。”
那每一個字都如刀子般的刻在飛香的心頭,她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眸子綻着水意,可她的臉上卻硬是擠出了一抹笑,彷彿,她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她彷彿置身在夢境中一般輕柔的向他說道:“皇上,如果恨我,你可以殺了我。”
一剎那間的感覺,他恨她。
可說着“殺”字,她的心卻毫無波瀾,她此刻這般,生不如死。
他輕笑,手指繼續在她的身上輕動,“朕怎麼可能會恨一個前來和親的公主呢,納蘭飛香,你這是在怨朕讓你侍寢晚了嗎?”
她的身子一顫,下意識的蜷縮起來,眸光閃亮的問他:“爲什麼恨我?”
“朕不恨你,朕只是記得你母親姓杜,如此而已。”他不疾不徐的道出,一雙黝黑的眸瞳掃視着她的身體,然後將環在姚更衣腰身上的那隻手鬆了開來而移到了她的身前,惹她青澀的身體顫動不止,“納蘭飛香,你這身體的反應還真象是你說的那樣,可朕的眼裡是揉不得沙子的,這西夏的皇宮也容不得一個不貞潔的女子,朕要驗了你,乖乖聽話,不乾淨的女人朕也不想要。”
她咬着牙,定定的看着他,她不是那樣的女人,她倘若想要,她早就與北辰有過肌膚之親了,卻不想,留了那麼久的,要留給大婚那一夜的她,卻在今夜裡再也留不下了。
可她是堅強的,他恨她就因爲她的母親姓杜嗎?
可她壓根就不知道納蘭飛香的母親是誰,又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她問心無愧。
她決定要依着他的話做了,如果這樣可以證明自己的無辜,她就坦然接受,可她不想讓姚更衣看見她身體上最隱秘的地方。
“皇上,我不想她在場。”手指着姚更衣,她不是不屑 ,她是做不到如姚更衣那般只有欲而無心。
“你有跟朕談條件的籌碼嗎?”龍子非揶揄的笑。
“有。”她從容在他的面前,先前慌亂的一顆心此時已經淡定了。
“呃,那朕倒要聽聽,是什麼籌碼?”他笑得愈發的邪肆了,眸底也全部都是探究。
“皇上想不想要知道那日裡真正去過水月宮的那個偷兒到底是誰?如果皇上不介意姚更衣知道,那飛香便說了。”她淡淡的,可眸光卻是犀利的刺向龍子非,在這一刻,所有的恩怨頓去,她與他,從零開始,從敵人般的對立關係開始。
他的臉色微微變了一變,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一隻腳一擡一踹,姚更衣一下子就撲倒到了地上,也不過轉眼間,一個彷彿多情的男子就變得冷酷無情了,“滾,給朕滾下去。”
飛香笑得燦爛了起來,那個威脅他的是她納蘭飛香,可他的氣卻撒到了姚更衣的身上,“皇上,妓子也是人,她錯的只是她遇錯了人。”遇錯了龍子非,也遇錯了那個把她賣入青樓的人。
他挑眉,如刀子一樣的幽光閃過,“她遇見朕是她的福氣,要是遇見你娘,那纔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