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就要看看一個臉上即將被烙了字的宮奴是怎麼快樂的,不如,朕先讓你快樂吧。”他說着,恨恨的在水中一扯她的衣衫,那指尖就仿如刀子一樣的劃開了她的衣衫,讓她轉瞬間就在溫泉水中赤條條的光~裸而無一物。
水氣氤氳了他的視野,她身上汩汩流淌而出的是無盡的香,輕嗅間只讓人身心俱爲清爽,手指輕輕一擡她的下頜,他看着她的眸子,“納蘭飛香,你比姚更衣還賤,至少,她入宮的時候還是完璧之身,而你,竟是一個人儘可夫的破鞋,你竟然懷了別人的孩子,朕今天就讓你快樂,烙了那印跡之後,朕把你賜給朕的御前侍衛,讓他們一行人滿足你這個賤人的一切。”
飛香靜靜的聽着,一張小臉上還是無波無瀾,彷彿他說的都與她無關一樣。
“納蘭飛香,朕要讓幾十個男人一起要了你,讓你嘗一嘗做妓子的滋味有多美妙。”瞧着她還是不語但笑,龍子非第一次的對女人有了挫敗感。
時間突然間就靜止不動了,她依然還是微笑的仰着小臉望着他,那眉宇前恬靜的氣息伴着她身上的香涌進他的四肢百骸,那一瞬間,他竟是對她有了渴望。
不可以,她是阿香的仇人之女,他不可以再要了她的,他要的就只是折磨她。
“皇上,送飛香去吧,碰過飛香的人,飛香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口。”
“你,你敢罵朕?”這後宮之中第一個碰她之人卻是他呀,她居然敢拐着彎的罵他。
她淡淡的笑,清澈的眸光在氤氳的霧氣中閃灼着光茫,那一刻,龍子非真的恨不得殺死她。
可真殺了,也就遂了她的意,她如此的表現就是在激他殺了她。
手指輕輕的撩起了水,他是皇上,而她是被他玩弄於股掌間的一個小小宮奴,他掌握着她的生死,她卑微的就如一隻螻蟻。
阿香走了,他無聊的發瘋般的想要捕捉到阿香的影子,可他尋尋覓覓了許久許久,卻還是一無所獲。
既然無聊,就拿眼前的納蘭飛香來消遣消遣吧。
他的手指帶着水意一點點的搓洗着她的背脊,極認真的動作卻讓飛香不住的輕顫。
他的觸碰讓她恐慌,讓她無措。
雖然,早已歷經了人事,可龍子非帶給她的那唯一的一次卻仿如惡夢一樣讓她難以回首,如果可以,她寧願她從沒有經歷過那一次。
她全身都崩緊在水中,她知道,她無法反抗他,在這宮裡,他是皇上,他就是天,是任何女人也無法反抗的天。
靜靜的浮在水中,浮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氣息濃濃的籠罩着她,依稀還是那淡淡的龍涎香混合着男人味的淡雅,那是讓女人爲之而迷惑的一種味道,可對她,卻完全少了誘惑的感覺。
手指,開始從她的臉頰向下蜿蜒而下,到了她的脣上時,他故意的停頓了下來,指腹磨梭着她微張的脣形,那紅豔惹人慾去品嚐,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卻深遠的讓飛香怎麼也看不透徹。
可那眸光,卻讓她的心不住的涌起慌慌的感覺,伴着的是無措的心跳。
“納蘭飛香,你很敏感,告訴朕,你是不是想……?”
她咬緊牙關,她也想不到他只隨意的那麼一碰,她居然就有了感覺。
不,這不能怪她,這只是女人身體的自然的反應罷了,可他帶給她的卻是一次次的侮辱讓她無助。
眸中,隱隱的已是溼意,她倔強的不讓淚水涌出來,只是低聲問他道:
“爲什麼恨我?我害過阿香嗎?”
她早就猜到他之所以恨她是因爲那個已經死去的叫做阿香的女子,可究竟是爲了什麼?她卻一直無解。
她很想知道。
真的真的很想知道。
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她明明從來也未害過何人,可她,卻被他貫上了莫名的冤辱。
“你真的想要知道?”他邪肆的笑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是。”她身體上所有的感覺都讓她有崩潰的感覺,卻只能忍着,不讓顫抖繼續。
那樣的她,連她自己也要恨她自己了。
他忽的俯身,一張俊臉貼近她的只有一點點的縫隙,那一剎那間的感覺,她依稀就是他的阿香,突然間的反應讓他驟然道:“取悅朕,朕就告訴你爲什麼。”
靜。
掩映在樹影間的溫泉周遭悄無聲息的,甚至連蟲鳴鳥叫也識趣的止了聲息。
龍子非靜靜的看着她,御花園裡的那一見,他以爲她是阿香。
可當他知道她是納蘭飛香的時候,什麼都成了疑惑。
不可能的,那個當年親手把阿香送到地獄一樣地方的女人的女兒,她不可能是阿香的。
可此刻,她澄澈的眸子明明無波無瀾,卻還是攪動了他的一湖心水。
如果,她如阿香那般的溫柔。
如果,她如阿香那般的迴應他的溫存……
無限的想象飄然而來。
然而,眼前的女子卻一動不動的,只是淡定從容的回望着他的眸光。
眸中,似乎隱隱的還有一絲不屑。
“皇上,如果你只是身體需要,那麼,飛香滿足你。”
白玉般的藕臂輕擡,如蛇一樣柔軟的就覆上了他的頸項,她的呼吸濃郁的散着香讓她在水氣中更增嫵媚,紅豔的脣瓣徐徐向他送來。
此時,倒是他一動不動了。
他看着她,眸中閃過疑惑,他看不懂她,他也讀不透她。
脣與脣就在眨眼前碰觸在一起,柔軟的,帶着無盡的馨香。
帶給他的亦是顫粟。
那樣的感覺,就彷彿是他與阿香的第一次。
他任她吻着,青澀的沒有任何的技巧,她的一舉一動告訴他,他先前的所知並沒有錯,在他之前,她就只是一個處子。
可她腹中的胎兒又是從何而來。
一切都是不得而知。
她曾說,她也不知道。
可她真的不知道嗎?
納蘭飛香就象是一道謎,一道怎麼也解不開的謎,讓他怎麼也無法參透。
她小巧的丁香帶着她香甜的*在他的脣齒間慢慢攪動,明知道她先前還在淨房裡刷過恭桶,可他居然一點也不討厭她的碰觸。
可就在他想要繼續的品嚐她的味道的時候,她的脣卻徐徐的離開了他的,“皇上,說吧,爲什麼恨我?”
他明明不想說的,他只是想要玩弄她,可此刻,就在她的問題問出了之後,鬼使神差的,他卻想要告訴她了。
“因爲,你的母親姓杜,因爲,你母親曾經愛上了一個雲姓男子,卻因爲嫉妒而毀了那男子的妻女,而那女兒便是阿香。”
款款說出,心底裡的恨因爲這每一個字都讓他攥緊了拳頭。
飛香靜靜的聽着他說過,當他停下來等待她的迴應之際,她如他所願的說道:“那是我母親所爲,與我又有何干呢,只是,如果皇上真的很介意,那麼,我母親怎麼對阿香的,你便怎麼對我。”凜然的氣勢回望着他,他爲一個女子深情至此,亦是那女子的幸運吧。
可同樣也喚作阿香的她,卻又是那麼的不幸。
“好,那朕便成全你,等你一生下孩子朕就送你去那裡。”他定睛的望着她,她的倔強徹底的激怒了他,女人,總是柔順一些的好,可眼前的納蘭飛香太過孤傲了,送她去那裡,是她自己的選擇。
“謝皇上成全。”她淡淡的,波瀾不驚的回望着她,連刷恭桶這樣的活計她也做了,她還有什麼樣的苦不能吃呢,什麼髒活累活她都不怕。
他的眉毛一挑,“納蘭飛香,你也不問問那是什麼地方嗎?”
好吧,既然他想讓她問,那她便問吧,“好,那就請皇上告訴飛香那是什麼地方。”
他的脣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後一隻手抓起了她嬌嫩的手臂,捏得她生疼生疼的,她卻咬着牙,偏不肯呼痛,只聽他沉聲向她道:“朕告訴你,你可不許反悔,到時候,朕敲鑼打鼓再繞京城三圈的把你送過去,這樣就夠風光了吧。”
“寺院嗎?”瞧他期待她去的樣子,那她就猜猜吧,那地方好,清靜,她喜歡檀香的味道,肅然雅靜。
“不是,再猜。”他突然間就起了興致,很久沒有與女人這般的擡槓了,尤其這女人又是他賺在手心裡的一隻隨時都可以捏死的如螻蟻一樣的女人,那便更是有趣了。
“充軍?”
“不是。”
“不會還是牢裡吧。”這是她此刻能想到的最後的答案了。
“不是。”
她搖搖頭,“飛香猜不出。”
“朕告訴你,那地方就是姚更衣從前呆過的地方,你不是不屑於與她一起服侍朕嗎,到時候,朕要把你也送去那裡,讓你一輩子也出不來。”
龍子非慢聲慢語的說過,彷彿要送她去的地方是一個鳥語花香的一樣的好地方。
不過,那地方也絕對可以鳥語花語,卻同時又是女人的人間煉獄。
飛香的臉剎時就一片慘白,她咬着脣,一時竟不知要如何反應了,怪不得龍子非恨她,原來,她母親竟是將阿香送到了那樣的地方,此時想來,身爲女人的她倒是理解了龍子非的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