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未來之景
“你靈力恢復了？”封寒林問道。
“沒有。”秦素看了他一眼，“我還用不了靈力。”伸出的手心處，在她的意念下，靈力並沒有出現。
關於這個異常，龍淵給的解釋是，一下子吸收太多，身體接受不了。
所以需要時間來消化。
這不就是說她這十一天來吃撐了麼？以至於靈力停滯體內，無法融會貫通。當聽到這個解釋秦素只覺得太離譜了。
但當內視自己體內的情況後，秦素卻理解了龍淵的話。
她該慶幸這具身體沒有被撐爆。
本源之力在經過這十一天的洗禮，變化很大，如果說之前的本源之力是一口泉水，那現在就成了一條小溪，裡面瀰漫的靈力氣息凝實化爲液體，低落在溪流中。
泛着鮮豔欲滴的瑩綠之色，漂亮到讓人想沉迷其中。
按龍淵的說法，她必須得等到體內的靈力全數轉化成功，才能恢復正常，到時候級別也定是神一般的跳躍。
秦素對之後隱隱有着期待。
封寒林見鬼的視線在持續了一刻鐘之後，纔有所收斂。
“我們要往哪邊走？”
“往人多的地方走。”秦素淡淡地說。
封寒林掃了一眼附近，打了個呵欠欠揍地說，“好像鬼多的地方就有。”
秦素睨了他一眼，封寒林打到一半的呵欠僵硬地收了回去。
通靈猴竄到秦素的肩頭，嘟囔地說道，“這裡就是兩個山谷的邊緣，也是隕落之地的中心，再往前走，會見到一座黑色森林，那就是死亡之谷。”
“死亡之谷不是山谷嗎？猴子你是不是搞錯了。”封寒林好玩心起，捅了一下猴子毛絨絨的金毛說。
通靈猴呲牙看向他，“你要吃香蕉嗎？”
“……”
封寒林神色僵硬地收回了手，跟在秦素跟通靈猴後面走着，時不時找話題聊天的舉動，被秦素跟通靈猴無視。
“在這地方如果來上一杯溫酒感覺肯定不錯。”話落從戒指中取出珍藏的酒，慢慢淺酌。
“如果有肉那就更好了。”
“哎呀呀，我這裡就有，你們要吃嗎？”
正當封寒林從戒指中取出來東西時，他並沒有注意到他已經落後秦素跟通靈猴他們已經有一些距離。
而從他手中的酒壺泛出的酒香早就讓一旁的陰魂們垂涎不已，在肉香第一時間飄出來時，一團團黑色物體再也忍不住撲上來將封寒林淹沒！
封寒林淒厲的叫聲在裡面響起。
“秦素！秦素小姐！幫下忙啊！”
“我的城主夫……”
黑色魂體猛地散去，有的躲避不及的甚至被生命氣息打散，秦素驟然出現封寒林面前，面色陰沉，“你要是再喊一句城主夫人，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丟在這裡。”
“你不會的……”封寒林邪魅地笑說道，感覺到一陣寒意襲上心頭，封寒林話語一轉，“你不會是城主夫人的。”
“是個男人就別磨磨蹭蹭，通靈猴都比你機靈。”在這種地方呆多一會，都讓人不舒服，更別說現在他們還要在這裡呆十四天，封寒林如果敢再離她遠一點，她也護不了他。不提這裡的危險，單死亡氣息就夠他受了的。
封寒林聞言嘴角忍不住一抽。
在秦素的刺激之下，封寒林這回沒再拖延，兩人很快就走到了黑色森林。
白色的土地，漆黑的樹，樹葉都是單調的黑，連光都透不了一米的範圍。手中的熒光珠在這裡作用不大，勉強只能照亮地上的路。
在外面看，他們只能看到外面的這一層，三米外的東西都無法看透。
“封寒林，問你個問題，你的幻境離了你之後，能保持多久？”
“有魔晶核的話可以維持的久一點……”
“半個月能做到嗎？”秦素打斷他的話問。
封寒林想了想，“可以。”
當一堆魔晶核在他腳邊堆成一座小山包時，封寒林怪異地瞅着秦素。“你當小偷了？”
如果他沒猜錯，這些應該就是她在出發之前說有事要做，然後離開他們後去小龍的洞穴裡偷的。
“我借的。”
“不問自取就是偷！”
“它現在是我的靈寵。”秦素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提醒。
封寒林被嚥了回來，堵得無話，連小龍都是秦素的，別說借，就算她全拿了，它也不會有意見。
通靈猴樂的大笑，指着封寒林的表情直叫真蠢。
一個大型的幻境在秦素的幫助下，封寒林也費了不少力，花了一天的時間才完成，期間通靈猴也出了不少力，魔晶核的能量在封寒林特殊的方式作用下，轉換爲純淨的幻之力。
支撐着幻境的持續。
一座虛幻的黑色森林出現在平原上，與她身後真實的死亡之谷連成了一塊，如果不是秦素提前知道這座森林是幻境，連她都無法分清真假。
“封寒林，你還有些用處嘛。”
“那還用說，爺強的還不止是幻術，還有身爲男人的本事也不弱。”封寒林輕佻的性子又起來，對着秦素就是一段曖昧的調侃。
在秦素冰冷冷的視線落在他的下半身時，他不知道從哪裡又變出的一把摺扇，瀟灑地遮住了自己尷尬的表情。
見秦素轉身進了真正的死亡之谷，封寒林邁步跟上，身後的幻境連風的痕跡都真實讓人無法挑剔。
可當進了真正的死亡之谷，秦素知道了幻境跟真實的有什麼區別了。
封寒林順着秦素的目光向天上看去，一個紅色的月亮圓如盤，高高地掛在高空上，鮮豔似血的顏色彷彿在向他們訴說着殺戮的開始。
“別看！”封寒林猛地捂着秦素的眼睛說，“不要看上面的月亮。”
封寒林第一時間發現就捂住了秦素的眼睛，可已經晚了。
秦素失神地站在那裡，彷彿沒有察覺到封寒林的動作，在他手心下一雙清亮的眼睛深處有殘影飛速的掠過，蒼白的面色，輕顫的雙手，種種都在說着秦素所見到的這一切肯定不是好事。
可她彷彿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未來之景……”
封寒林冷眼看向天空上的紅月，幻之力襲向當空，紅月出現一陣扭曲，恍然破碎，天空中只有一輪血紅的彎月出現。
封寒林在秦素耳旁不安地喃道，“不要相信你此時眼中所見到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