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 剩下的人
池·艾達氣得哆嗦着手,“你們聽聽,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肯定是他的父母把票搶走的!”
“您不都說那是兩位‘女’子嗎?”有‘侍’衛疑‘惑’地問。
池·艾達深深地吸了口氣,被氣的,“難道不能其中一個是他母親嗎?”食指指着那名問話的‘侍’衛斥道,“你腦子是怎麼長的?!”
問話的‘侍’衛低了低頭,避到後面。
同一隊伍的其他人見狀面‘色’微冷,看着艾達的目光也多了分不屑,想起該辦的事,領頭的隊長上前,俯身與小惡對視,儘量放柔了聲音問道,“小傢伙,你的父母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
小惡眨了下眼,想了想指向某一處說,“孃親在那裡。”
衆人順着小惡指的方向看去,所指的地方竟是看臺的方向,池·艾達面‘色’微變,他可是很清楚地知道看臺之上跟後面的都是些什麼人!
除了位高權重的貴族跟公會會長,後面的就是煉‘藥’師。
這個小娃娃?他的孃親在休息區?
‘侍’衛們搖搖頭。
池·艾達想了想,更加覺得好笑,這種事怎麼可能!
“小騙子,你的孃親是煉‘藥’師?哈哈哈,要是你的孃親是煉‘藥’師,本公爵把頭砍下來給你當椅子坐!”
池·艾達狠聲下了誓言,擺明了不信!
隊長對艾達的話不滿地皺了下眉頭,放低了聲音對小惡勸道,“小傢伙,小孩子是不能撒謊,不然會被割舌頭的,聽話,告訴我們,你的父母在哪裡?”
這樣一段哄騙小孩的話一出口,除了池·艾達面‘色’不耐,其他‘侍’衛們倒覺得平常,畢竟小惡看起來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還長得可愛‘精’致。
可黑狼……卻險些從旁邊的座位上摔下來。
小惡瞪了瞪眼,一種奇怪的感覺走遍全身,讓他忍不住放下了袖子,有點冷。
黑狼險險把尾巴吊在邊緣,實在裝不下去平靜,怒道。“吵什麼吵,等會這小子他爹就回來了,自己跟他說去!”
小惡打量着勸他的隊長,認真地板着小臉,“我沒撒謊。”而後不等他回答就穩穩地坐回了椅子上,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池·艾達,嫩‘脣’輕揚,笑得狡黠,“記住你說的,把腦袋洗乾淨了。”
黑狼也佔着翟凌雲的位置。
一人一寵坐在座位上,面對這一衆人的打量,坐得穩穩當當。
而池·艾達跟‘侍’衛們在反應過來剛纔開口說話的是一頭靈寵時,面‘色’倏然一變,一行人的眼中都掠過了震驚!
“成年魔獸?!”
黑狼埋頭,繼續睡。
池·艾達開始生起了退卻的心思,可小惡的視線始終追尋着他,似乎在想找哪個位置坐比較舒服。
讓他脖子一陣發涼。
另一邊跑回了房間的李爲耀鎖緊了房‘門’,喘着氣靠在牆壁的一角,緊跳的心臟在慢慢地平復,害怕,恐懼,吃驚,負面情緒一股腦地襲向他,他痛苦地抱着頭申‘吟’。
冷冰冰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在。
慢慢冷靜下來的他,害怕褪去,恐懼平復,眼底逐漸涌起了冰冷跟殺意,他今天得罪了秦素,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既然這樣,何不如把她一起解決了?
當這樣的念頭掠過腦海,他不禁嚇了一跳。
可隨着時間的點滴過去,這樣的念頭越來越深,李爲耀甚至開始琢磨起怎麼找人做掉秦素,又不被他人察覺。
煉‘藥’師,在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別人的人情跟金錢,只要他‘花’點心思,絕對沒人想到他的頭上。
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李爲耀,並沒注意到在這個房間裡,某道身影慵懶地倚在牆旁看着他,深邃的眼底有着漫不經心,聽着他細碎的碎語,殺意點滴涌起。
“對,聽說魔法公會是秦素的死敵,讓他們去解決不是更好嗎?!”李爲耀恍然唸叨着,嘴角邊的笑容越來越深。
“何必這麼麻煩,我可以幫你一次解決。”
好聽的嗓音有着男子漫不經心的隨意,隨着話語的落下,李爲耀四肢冰冷,寒意爬向心房,李爲耀在瘋狂地做着一個動作,跑出去!
可是意識裡千萬遍想做的事,卻千難萬難,挪不動的四肢,讓他的血液一點點地冷了下去,李爲耀瞳孔在一點點地縮緊。
可卻始終無法看清角落裡的男人是誰。
當他意識消失的那一刻,那個男人始終未動過一下,可他卻清晰地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而直到最後一刻,他還是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誰。
當某個名字掠過腦海,讓他在最後一刻也不得瞑目。
森林之主……
翟凌雲平靜地看着地上的屍體,透明的魂體出現在他身側,丁道恆繞着地面上的屍體看了一圈,說道,“唉,小丫頭出手不方便,不得已只能讓你來了,煉‘藥’師的世界可比修煉者要複雜多了,現在的煉‘藥’師,心眼沒個實在的,看到他走的那會,老夫就知道不對勁,果然,還死‘性’不改。”
翟凌雲擡眼看他,“你知道我在?”
丁道恆笑得像偷了腥的貓,漂浮在半空中,話語透着一絲瞭然的笑意,“從秦素跟你分開,你的‘精’神力就一直不離她身旁三米,在她危險的時候,你就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吧,引動結界開啓的不是秦素,是你‘波’動的‘精’神力。”
翟凌雲打量着他,眸‘色’微深,‘脣’角微揚,“我發現,你比我想象的聰明跟有心機。”
“不用試探老夫,老夫跟你一樣,這一生也只爲這一個學生‘操’心了。”
翟凌雲淡淡地移開了視線,閃身消失在了原地,跟他一起消失的,還有地上的屍體,丁道恆繞着空‘蕩’‘蕩’的房間兜了一圈,小聲嘀咕着,“也只有秦素這丫頭能將森林之主召之即來,呼之即去了。”
就連他一個有關秦素的要求,都能把他叫來,這在以前,他可不敢想,丁道恆檢查了一遍確定並沒有留下破綻,又慢悠悠地穿過牆壁回到秦素所在的休息室。
而在這間74號房間裡,發生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
小惡閒不住的嘴巴吧唧着糖果,黑狼在一旁打着瞌睡,‘侍’衛們跟池·艾達凜神在這裡等着小惡的“爹”到來。
幾人面‘色’嚴肅,一副靜靜等待的戒備狀態,而他們一身統一的‘侍’衛服,更是引得周圍不少人看來。
“下面的貴賓席怎麼有‘侍’衛守在那裡?”
“聽說有人搶票,偷位子。”
“噗,誰膽子這麼大!”從最近的地方傳出的消息,開始一傳十的傳開,而近十人堵在這裡,也確實十分顯眼。
池·艾達也感覺到了衆多‘射’來的打量視線,額頭有冷汗滴下,但轉念一想,待會也可以讓那兩位‘女’子丟更大的臉,一抱羞辱之仇,因此硬是‘挺’直着腰板接受衆人的注目,反而還有幾分理直氣壯的得意狀。
黑狼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感覺到某陣熟悉的‘波’動,黑狼換了個姿勢,讓出了賴着的座位,竄到小惡的肩頭。
一改之前沒睡醒的狀態,蛇眼隱約透出幾分興奮。
‘侍’衛們看着它這人‘性’化的表情,一種不好的預感騰地浮上,一道懶懶的問聲從身後傳來,衆人後背一僵。
“你們在找我?”
‘侍’衛們回身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的翟凌雲,當對上那張完美到驚‘豔’的臉,衆人神‘色’微怔,瞳孔一縮!眼底掠過了驚歎!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完美到無法挑剔的男人!
看不透的深邃丹鳳眼,噙着似笑非笑的微揚薄‘脣’,他只是那樣站在那裡,卻能給人感覺到特殊的不同。
屬於他的慵懶,屬於他的自信,屬於他的從容……種種。
這是一個很強大的男人。
當看到他第一眼,他們的腦中就浮現了這個名詞,似乎用其他詞來形容他都覺得不恰當,匱乏的只能以一個模糊的“強大”來統一。
觀衆席上一直注意着這一邊情況的衆人見到他都是輕吸了口氣,眼底有着驚‘豔’之‘色’。
“天!好漂亮的男人!”
“這是哪位貴族大人!”有人怔怔地問。
“沒見過啊,你們誰見過嗎?”
“咦,好眼熟……”有人小聲地說了一句,“怎麼有點像森林之主……”
“你別這麼說,你一說我也這麼覺得了。”有人撫着‘胸’口,一臉的消化不了,“要是說森林之主搶劫偷票,我的心臟會撐不住的。”
“靠,難道就你承受不住!換我,我會寧願相信那個公爵在胡說。”
“對。這個靠譜點!”
“不過……他真的是森林之主嗎?”小心翼翼的語氣,透着不敢確定。
“我也不知道,在北街我只遠遠地看了一眼,問問其他人!旁邊的朋友,你見過森林之主嗎?”
這邊引起的小‘騷’‘亂’,從這個小角落開始傳開。
‘侍’衛隊長很快地回過神,對上翟凌雲的眼,卻不敢與之對視,從那雙眼睛裡,他有一種錯覺,似乎自己的一切已經被這個男人看穿。
“閣下是?”低低的問聲有着他的恭敬。
翟凌雲對上衆人看過來的視線,懶聲中有着他的認真,說,“我是孩子他孃親的男人。”
也就是你們要找的孩子他爹。
“噗!”
‘侍’衛長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衆人微怔,一臉的失神跟呆滯!小惡愣了一下忍不住大笑了出來,屬於孩童的天真笑聲在場中回‘蕩’。
黑狼重複了一遍翟凌雲的話,連嘖聲說道。
“‘陰’險!太‘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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