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回來吃午飯。”高軒只好妥協,跟一個小丫頭沒必要較真。集訓完畢,用過早飯,高軒就把王龍喊來,現階段王龍這邊最重要,另外還喊來周江,周江不僅處理昨天的意外事件,還在處理王龍孩子的綁架案。
“王龍,張明那邊怎樣?”現在已經抓住,就沒必要再用什麼代號,高軒直接詢問。
“報告局長,張明還是一問三不知,他老婆倒是什麼都說了,但是沒有張明的簽字,這個案子不能結。”王龍生氣道。
“我明白張明什麼意思。”高軒點點頭,“他這是在等那邊救他,不讓張明絕了念想,他是不會招供的。”
“局長,現在怎麼辦?”王龍撓頭道。
別看別人對付高軒能什麼都用,現在高軒卻什麼都不能用,否則日後被咬上一口,被人借題發揮就麻煩,這就是好人和壞人的區別,這也是好人的無奈。
“不用着急,他老婆不是什麼都說嗎?那就審她,審處一個抓一個,等抓得差不多了,張明承不承認都沒必要。”
“是,局長。”
高軒又問周江,“綁架案什麼情況?”
周江道:“全攬到自己身上。”
“他們有案底嗎?”
“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說了一大堆,加在一起也判了幾年。”周江皺眉道。
“知道他們爲什麼說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嗎?”高軒盯着周江。
周江愣愣,“局長的意思是他們想掩蓋真正的大案要案?”
高軒點點頭,“你見過哪個匪徒會這樣痛快地說出一大堆雞皮蒜皮無關痛癢的事情?他這是想麻痹你們,等你們聽煩了,就不問了,真正的案件就隱藏起來,周江,你也是老公安,和這些犯罪販子打交道,可不能光憑一股蠻力,現在犯罪分子也講究一個高智商高科技,這樣下去,你這個刑警隊長的位置可坐不穩,犯罪分子在與時俱進,你們也不能故步自封,否則永遠都只能被犯罪分子牽着鼻子走,沒事多看看書,多學習一下。”高軒毫不客氣的指出周江的問題,周江不是沒水平,而是這麼多年被邊緣化,大腦已經有些秀逗,所以,高軒一點沒給他留面子,這時候給他留面子就是害他,間接着把自己也害了,手底下總共就這幾個人,如果都像周江這樣,這個工作還怎樣開展?
周江臉通紅,不安地扭着手指,王龍也有些臉紅,周江可是自己推薦給高軒的,周江干不好,豈不是說自己推薦的問題?
高軒緩下一口氣,“周江,不要不好意思,我現在提醒你,總比日後你真的被淘汰要強得多,人只能不斷學習不斷地接受新事物才能前進,古人不是說:一日三省吾身嗎?作爲新時代的刑警隊長難道還不如古人看得透徹嗎?”
周江頭上冒汗了,自己再不改變觀念,再不努力就真要被時代淘汰了,大聲道:“多謝局長指點,我一定痛改前非,如果達不到局長的要求,我會自動請求此去刑警隊長的職務。”
高軒點點頭,“知恥而後勇,周江,我們一同努力吧。”
“是。”
他們剛出去,高軒的手機就響了,拿起來一看,陌生又有點熟悉,想了想,纔想起這事自己常委樓的座機號碼,那就是向蘭打電話過來了,什麼事?
接通後高軒道:“小蘭,有事嗎?嗯,嗯,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沒事就不要出門,這裡不安全,嗯,我知道,好了,就這樣。”
掛了電話,高軒閉目沉思,嘿!來的夠快!幸好向蘭來了,要不然又要被坑了,看來連老天爺都幫自己,自己總是提醒王龍看好老窩,自己的老窩差點讓人給端了,看你們還想玩什麼把戲。
臨近中午的時候,縣委書記王飛雄打來一個電話,讓高軒過去,縣委書記相招,高軒自然要立即前往,心中就琢磨對方出的什麼題目。
來到王飛雄的辦公室前,和王飛雄的秘書打招呼,高軒就感覺他的神情不大自然,如果不留心還真不大看得出來,高軒就知道前面這扇門是扇是非門,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了。
敲門而入,寬大的辦公室中,不僅有王飛雄,還有紀委書記郭再保,高軒心中就冷笑,真的來了啊。
“高書記,來坐。”王飛雄微笑着向高軒招手,“別拘束,郭書記有些事想向你覈實一下,別在意,這是郭書記的職責。”
高軒笑道:“我對紀委的工作向來是積極配合,郭書記有什麼事就問吧,我只要知道絕對不隱瞞。”就在沙發上坐下,笑呵呵的拿出煙分給兩人。
兩人卻都沒點,高軒自然沒義務給他們點上,你們都要玩陰手還讓本書記給你們點菸?給你們一根就不錯了,出招吧。
“高書記,我這個人向來喜歡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高書記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我也不會改變,高書記支持紀委的工作也好不支持也罷,我都會按規定來做。”
高軒點頭,“我理解,紀委書記向來如此,有什麼事郭書記就問吧。”
“有人實名舉報高書記收受大額賄賂,高書記怎麼說?”
高軒微微一笑,“既然是實名舉報,那就按規定處理吧,不過,我想問一句,如果查無實據,郭書記會怎樣處理?”
“移交檢察院,按誣陷政府人員定罪。”郭再保黑着臉說。
高軒點頭,“那就查吧。”
郭再保點頭,“第二,請問高書記昨晚九點到十二點在哪裡?”
還有招?什麼招?高軒警覺起來,第一招因爲有向蘭的存在,等於沒有用,對自己形不成實質傷害,不過對方不知道罷了,第二招是什麼招?這纔是對自己致命的一招,一招連一招,敵人忘我之心不死啊。
“在家休息。”高軒說。
“有人證嗎?”
“請問,郭書記在自己家睡覺需要人證明嗎?”高軒反問。
郭再保黑着一張臉,就像誰欠他錢一樣,“我妻子家人都可證明我在家,請問高書記有人證明你在這個時間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