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耍玩胭家姐妹治主母(六千)

聽到姐姐的話,再看到自己姐姐對自己產生了失望,胭脂香就更是怒火中燒了,眼睛噴火的怒瞪向胭脂雨身後的胭脂雪,“原來你就是那個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胭脂雪!賤人,要不是因爲你,本小姐的母親何至於那般生氣,本小姐的姐姐何至於這麼對我!!”

“六妹妹,你這左一個賤胚子,右一個小賤人的罵着姐姐我,可有想過,姐姐我這胚子和體內流的骨血,都是誰給的?”胭脂雪笑靨嫣然,“還有妹妹你的胚子和骨血又是誰給的?”

不待胭脂香反駁,胭脂雪笑看向了從大堂裡聞聲走了出來,已經走到了胭脂香身後的胭博淵,以扇掩住了燦爛至極的笑容,“這可不都是父親給予的麼?哎呀,六妹妹,你難道是在意指父親給我們的骨血,都是下賤的麼?這話可真是大逆不道了,可說不得的。”

胭脂香被說的張口結舌,“你,你這賤人胡說什麼,我哪有……。”

還未反駁完,胭脂香的身後便傳來了胭博淵的怒喝,“香兒!魍”

胭脂香聞聲一震,然後一臉喜悅和委屈的看向身後的胭博淵,“父……。”

沒想到稱呼都還未喊完,便被胭博淵的一個巴掌脆生生的打了斷。

“大逆不道的東西,竇簫嵐平日都教了你什麼!”胭博淵老臉陰沉的可怕,再度揚起了巴掌,“虧老夫還把你如珠如寶的捧在手心裡,沒想到你卻是這麼個沒教養的東西!胭家的顏面讓你都給丟盡了!!檎”

胭脂香捂着自己被打偏的小臉,從開始的一臉不可置信,再到聽了此話而潸然淚下,“父親從來都沒打過我的……從來沒有……。”

“現在有了!”胭博淵看到胭脂香梨花帶雨的受傷模樣,本來確實心疼,可眼角的餘光觸及胭脂雪投來的譏誚眼神,不由覺得她是在嘲笑自己剛纔還言之鑿鑿自己教女有方,不禁覺得自己一張老臉已經掛不住,才又不得不狠下心腸,再度朝胭脂香的小臉揮去。

“父親!”胭脂雨驀地一把抓住了胭博淵揮下的老手,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香兒年紀還小,不懂事,所以才口不擇言,並無半點忤逆不孝之心,還請父親手下留情……。”

說着,胭脂雨又轉身看向了身後的胭脂雪,瀲灩秋瞳涌出了淚水,“四妹妹,求你看在香兒畢竟是你妹妹一場的份上,就讓父親饒過香兒這一次吧。”

“二姐這話,妹妹我就聽不懂了,怎麼能是我讓父親呢?”胭脂雪一臉無辜,素指輕撫了撫懷中一臉愜意睏乏的小白,“說的好像堂堂一國宰輔的父親,是妹妹我的手下似的,這多損父親威名顏面吶,二姐真是糊塗了。”

沒想到胭脂雪又是如此的能言善辯顛倒黑白,胭脂雨口才不濟,被說的滿面羞紅,咬着紅脣說不出了話,只有眼睛裡的淚水開始滾滾而落。

見到這般情形,自己受了巴掌便罷,還讓自己高貴的姐姐受到這般的羞辱,胭脂香當即清醒了過來,惡狠狠的瞪向了胭脂雪,再度揚起了手裡的鞭子,“胭脂雪,我要殺了你!”

胭脂雪仍舊淡定如鬆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躲閃的樣子,紅脣總是牽着那抹恰到好處的從容淺笑。

“香兒!”胭博淵大怒,沒想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小女,如此的粗魯蠻橫猶如市井潑婦,當真枉費了他的一番心血。

胭脂香置若罔聞,眼睛裡只容得下胭脂雪一人,腦子裡只有一句話,就是殺了胭脂雪,就什麼都解決了!

胭博淵沒想到自己最寶貝的女兒,居然對自己的話當成空氣,簡直就是怒不可遏,“再不住手,就給老夫滾出太傅府!!”

一聽這聲雷霆之怒,胭脂香終於如夢初醒,又驚又怒又悲切的轉首看向自己面色鐵青的父親,手中的鞭子與眼淚同時落下,“父親……。”

“來人,把六小姐關到祠堂面壁思過,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放出來!”一聲令下,胭博淵煩躁的對上來的奴才們揮了揮手。

早在不遠處作壁上觀了好一會兒的奴才們紛紛上涌,既膽怯又興奮的去拖六小姐。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被六小姐打壓了多年,難得看到六小姐也有今天,難免心生了快意。

“父親……。”胭脂雨自知現在已經求情無用,只得淚如雨下的懇求,“女兒自知自己這個姐姐做的失職,還請父親讓女兒一道陪同妹妹受過。”

“你。”胭博淵有些不忍的看向自己最放心的長女,但終究還是答應了,“好吧,你素來懂事知理,趁這個機會,好生的教教你那不懂事的六妹。”

“女兒知道了。”雖跪得不久,但胭脂雨向來是養尊處優,起身時,難免有些搖晃踉蹌,看起來,份外的狼狽,令人不由自主的揪心。

胭脂香看到自己姐姐因爲自己如此受盡委屈,在臨別時,狠狠甩開了婆子丫鬟來拖自己的髒手,眼神極度怨毒的剜了胭脂雪一眼,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狐.媚子的,絕對!

眼見胭脂雨胭脂香兩姐妹相互攙扶着漸漸淡出了自己的視線,胭脂雪知道好戲演到這兒,也該是收場的時候了,便百無聊賴的撫了撫小白柔滑的皮毛,視線轉到了侯在一邊多時且一臉驚愕的流蘇身上,“我要的人可帶來了?我們這就走吧,免得再惹了父親不高興,就是本王妃的不孝了。”

流蘇快速斂卻驚愕之色,忙把身後被嚇得瑟瑟發抖的,一個乾癟癟的小丫鬟拖到了身前,“稟王妃,這就是您要的人。”

流蘇還從來不知道,自家的王妃原來口才如此了得,這黑臉被王妃演繹的如此白臉,真是令人好生唏噓……

胭博淵的視線一直未曾離開過胭脂雪身上,聽胭脂雪如此說,微微蹙了眉,便扭頭看向了流蘇拖到身前的小丫鬟,生了疑惑,“這不是七姨娘身邊的貼身侍女阿珠麼,雪兒要她作甚?”

容不得他不得不問啊,他可不是老糊塗,怎會不知眼前這一切,都是這個巧舌如簧心機深沉的四女造成的,要不是她現在是顆極有用的棋子,他怎麼會聽之任之,所以,誰知道她是不是又要搞什麼鬼?

胭脂雪嘴角噙笑,語氣寡淡的迴應,“沒什麼,只是很久未到生母院子了,有些忘了路罷了。”

這個藉口,她其實也只是猜的,畢竟送親時,沒有生母前來送別,回門也沒有生母迎接,再聽胭博淵說生母重病,說她很久沒有看過生母,便肯定出了,胭脂雪本尊應該是與自己的生母隔開了許久,或是許多年都沒見過了。

胭博淵一聽原來如此,又見胭脂雪自己要走,更是巴不得她快些離開,以免她再把事情鬧大,讓他難以收場,便一臉正色,嚴肅道:“讓你許久見不到七姨娘,是你母親不對,不過你母親到底也是怕你被七姨娘的頑疾所染,這纔不讓你去的,你也莫要怪你母親。”

“母親的用心,女兒自當明白。”說到用心兩個字時,胭脂雪故意咬的有些冷,敷衍的對胭博淵福了福,“女兒這就告退了。”

說罷,不等胭博淵答應,便讓了那小丫鬟阿珠走到了自己前頭,帶起了去本尊生母院子的路。

眼見胭脂雪如此的放肆,還給自己甩臉子,胭博淵氣的臉上發青,但最終還是咬牙忍了忍,大喝一聲,“來人,給七姨娘送些上好的補品過去!”

太傅府雖不及燕王府一半的寬敞,但貴在建造的詩情畫意,精巧別緻,確實有一番文人***客該居住的樣子。

幾經幾處雕樑畫棟的水榭花園,繞了不少的迂迴長廊,纔到了最偏僻的西跨院,一處掛牌名叫鶯玲閣的小別院前。

見到眼前視線所及之處,皆是鶯玲閣呈現的蕭索淒涼,雜草叢生,胭脂雪不禁眉尖微蹙,“胭博淵就是讓本王妃的母親住這樣的狗窩?”

以前倒還說得過去,現在她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胭博淵也明知她要回門,竟然連做點樣子的掩飾功夫也無,這是篤定她胭脂雪就是個軟柿子,可以任由他們夫妻拿捏了是不是?

聽到此話,自從欣賞到了自家王妃剛纔那一幕表演的流蘇,已經只是見怪不怪的抖了抖嘴角,什麼也沒說。

倒是阿珠聽到自家小主子如此直言不諱,膽大包天的直喚老爺名諱,不免有些害怕的哆嗦了一下小身板,如驚弓之鳥的四下張望,“四,四小姐,你怎麼,怎麼能……。”

“姨娘究竟病到了何種地步?”胭脂雪沒有理會阿珠的膽怯,單刀直入的直奔主題,腳下當先一步跨進了別院。

一提及姨娘的病情,阿珠很快被轉移了話題,連忙跟上胭脂雪的腳步,抑制不住的哽咽起來,“七姨娘,七姨娘怕是熬不過今年春末了……。”

胭脂雪到了房門前的腳下一頓,雙手輕輕一推搖搖欲墜的破門,赫然看見屋內躺在榻上的單薄被褥裡形容枯槁面色蠟黃的女人,面上攸的染了寒霜,“大夫就是這麼說的?有沒有說到底是什麼頑疾。”

阿珠被胭脂雪突然尖銳冷冽的語氣駭的打了個哆嗦,但並無畏懼的繼續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大夫……七姨娘一年都看不到大夫兩次,今年還是小姐您出閣的前一天,夫,夫人才特意帶了專爲府上看病的吳大夫前來給七姨娘看診,說是託了小姐您的福,可,可誰知吳大夫卻說,卻說姨娘已經病入膏肓,活不過今年春末了嗚嗚……。”

說着,阿珠便跑到了七姨娘的榻前,悲慼的失聲痛哭起來。

看到這一幕,胭脂雪覺得心頭髮酸的要命,嘴角的冷笑帶了肅殺之氣,“好一個竇簫嵐,你倒是會做人,還說託了我的福?”

怕是等我這個祭品一死,你立馬就會說我生母難掩悲痛,病情鉅變,然後一命就嗚呼了吧?

多麼名正言順的就解決了一個看不順眼的小妾!

擡腳進了滿是藥味黴味的屋子,踱步到了榻前,看着窩在被子裡,頭髮枯黃,面黃肌瘦的不足巴掌大的面孔的七姨娘,胭脂雪忍不住悲從中來,不禁想到了自己母親的慘死,不由脫口而出的喚了一聲,“娘……。”

許是喚的悲切,喚的令人揪心,那榻上奄奄一息的七姨娘,竟從昏昏沉沉中睜開了眼睛,露出一雙漂亮卻佈滿死灰之色的藍色瞳孔,視線沒有焦距的落在了胭脂雪的身上,乾裂的脣驀地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卻偏生髮不出一個字。

阿珠見狀,連忙起身站到了一邊,邊爲胭脂雪騰出了位置,邊拭淚強笑着爲七姨娘解釋,“姨娘可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呢,這位確實是四小姐,您多年未見的女兒……。”

一得到阿珠的肯定,七姨娘便越發的激動起來,枯瘦如柴的手顫顫巍巍的欲要擡起,想去撫摸胭脂雪的臉,乾裂的嘴脣不住的劇顫,死灰般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絲光亮,和淚光。

胭脂雪連忙放掉了懷裡的小白,雙手握住了七姨娘的手,帶着她冰涼枯瘦的手撫上自己的臉,緩緩坐到了榻邊,臉上俱是心疼之色,“娘,是我,你的雪兒……。”

“雪……。”七姨娘終於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聲音沙啞的就像被人撕裂的破布。

“是我,雪兒……。”眼中抑制不住的起了淚意,胭脂雪緊握着七姨娘的手,用力的貼在了自己的面頰上。

是她想的不夠周到,佔有了胭脂雪本尊的身體,卻未能替她敬了孝道,都是她的錯。

如果本尊泉下有知,看到自己母親被折磨成如此模樣,不知要是如何的心痛難當……

當年她自己的母親被父親的妾侍光是辱罵幾句的時候,她就已經心疼憤怒的恨不得殺了那妾侍,更別提這七姨娘已經如此……

“流蘇,你讓阿珠帶你出府,去尋個京都最好的大夫來。”聲音一轉,胭脂雪頭也不回的對流蘇冷聲吩咐,“記住,莫讓別人看見了。”

不是她怕被竇簫嵐的人知曉,而是這七姨娘怎麼看都不是得病,而是有別的原因所致,在剛進門的時候,她就聞到了,一股夾雜在藥味黴味裡的腥臭味,還有在一旁突然上竄下跳,對毒物蠱物一向會反應興奮的小白。

所以,在事情還沒清楚之前,是萬不能打草驚蛇的。

至於定要流蘇帶上阿珠,既是信任,也是不信任。

信任她看起來日子也不好過,卻還陪在七姨娘的身側,不信任她,所以才讓流蘇一直在側,以免她通風報信。

流蘇聰慧,自然一點就透,當下應聲領命,攜着依依不捨的阿珠去尋後門,偷偷溜出太傅府。

“娘,你別怕,今後只要有雪兒在一天,都再不會讓人動你半根汗毛。”衝着面上有了懼意的七姨娘安撫的微笑,胭脂雪說的信誓旦旦。

七姨娘雖然憂心,但是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的自信,懼怕也不禁稍稍退了下去,艱難的扯了扯脣,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然而,七姨娘這笑容卻很快被巨大的惶恐取代,那雙好不容易死灰復燃的藍眼睛恐懼的看着胭脂雪的身後,單薄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了。

胭脂雪見狀,心知有異,連忙轉身看向自己的身後,沒想到剛一轉身,就猝不及防的迎來了一個脆生生的巴掌。

以及,竇簫嵐怒髮衝冠的扭曲面孔,“賤蹄子,你竟敢害我女兒,看我不打死你!”

說罷,第二掌便朝着胭脂雪的臉頰揮下。

然,在竇簫嵐的手掌還未觸及到胭脂雪的臉頰時,已經被胭脂雪單手牢牢扣住了手腕,但聽喀嚓一聲,竇簫嵐的手腕被生生的折脫了臼!

竇簫嵐殺豬般的大叫一聲,捂着自己劇痛的手腕連連倒退了數步,險些跌坐在地,驚怒交加不敢置信的瞪着胭脂雪,“你,你竟敢傷我!!”

她可是當今皇后的胞妹,連胭博淵這個老東西都不敢對她怎麼樣,這個小賤人她怎麼敢?!

胭脂雪安撫的拍了拍七姨娘的手背,雙目幽寒的凝向竇簫嵐,冷嗤一聲,“太傅夫人無端掌摑一品王妃,別說本王妃扭斷你的手腕,哪怕扭斷你的脖子,不但父親大人沒有異議,皇帝沒有異議,你那好姐姐皇后,也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一個臣婦無端打罵一品王妃,這不但是以下犯上,還是視皇室臉面爲無物,間接打了皇家的臉,簡直與造.反無異。

竇簫嵐好歹是皇后的胞妹,當朝一品太傅的夫人,多年混跡於達官貴族的場合之中,如何不知道胭脂雪的這話所包含的意思,是以,如夢初醒的啞口無言,只得強忍着手腕的劇痛,目光怨毒的凝着胭脂雪,放下狠話,“別以爲你做了燕王妃就可以無法無天了!賤蹄子,你給本夫人等着!”

狠話撂完,便在幾個面色發白的婆子攙扶下,灰溜溜的離開了鶯玲閣。

“我一定好好的等着。”胭脂雪拭目以待的視線目送狼狽離開的竇簫嵐。

在玩死胭博淵之前,我就拿你竇簫嵐好好的消遣消遣,屆時再秋後算賬,也不晚……

“雪……雪……。”七姨娘緊了緊胭脂雪的小手,嘶聲力竭的喊着。

胭脂雪轉回了身,已是笑靨如花面向了七姨娘,“她不敢把女兒怎麼樣,明的也好,陰的也罷。”

七姨娘本就臉色極度難看,有了憂色後,更是像隨時就會化灰的紙人,單薄蒼白枯黃的令人揪心,偏生她卻毫不在意自己,只記掛着自己女兒是否有恙,眼神滿是愧疚和難過的釘在了胭脂雪被打的左臉頰浮起的紅指印上,伸手想去輕撫,卻再沒有擡手的力氣。

胭脂雪看出七姨娘心中所想,柔聲安慰道:“孃親莫要愧疚,孃親保護不了女兒,並非是孃親無能,而是孃親不是竇簫嵐這等陰險惡毒的小人,自然是鬥不過竇簫嵐的,女兒這個巴掌換了她沒有一兩個月都養不好的斷手,已經相當值了。”

嘴上雖是這麼說,可她卻未必這麼想。

重生這一世,她早已暗自發誓,她會讓傷害自己,傷害她所在意之人的敵人,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竇簫嵐打了她一個巴掌,只斷了一隻手,怎麼可能夠?

聽到這番安慰,七姨娘雖然仍舊放心不下,眼中的憂色和愧色,還是有緩和些的。

這竇簫嵐前腳剛走,胭博淵吩咐的那些送補品的奴才丫鬟便後腳進了來。

胭脂雪看到那些連包裝都與七姨娘這間寒酸至極的屋子而格格不入的補品,便心煩的揮手攆他們,“替本王妃多謝你們老爺的好意。”

“是是是,奴才一定將王妃的話一字不差的回稟給老爺。”奴才們也不想在這又髒又破落的鬼地方多呆片刻,諂媚的巴結迴應了,便巴不得的放下手裡的東西,落荒而回。

見奴才們見了鬼似的紛紛跑出了鶯玲閣,胭脂雪冷笑,這樣的鬼地方連奴才都呆不下去,何況孃親好歹還是個姨娘,可見,孃親在胭博淵的眼裡,便是連個卑賤的奴才都不如,當真還比不得一條狗了。

七姨娘見胭脂雪如此冷落胭博淵的奴才,很想勸說兩句,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根本沒有多少力氣來說話,只得緊緊拽着胭脂雪的手。

胭脂雪知她心中所想,回眸一笑道:“孃親不必爲女兒擔心,父親與女兒的父女情,可深着呢,斷不會爲這些小事惱了女兒。”

聞言,七姨娘總算放心的嘆了口氣,只是提及胭博淵時,眼底的心灰意冷又多了些……

在陪七姨娘說話沒多久後,阿珠與流蘇便悄悄從偏院的後門帶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大夫回了來。

胭脂雪見狀,立刻鬆了七姨娘的手,起身騰出位置,讓流蘇搬了把殘破的椅子到榻邊,再請了老大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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