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實驗效果,真不錯。
“臭婆娘你少狂妄!你以爲你殺幾個小小的七煞就很厲害了?”被胭脂雪極度囂張的態度氣的不輕的聶雲衣不怒反笑,拍了拍手掌,“柳生君,這個臭婆娘敢如此對待您柳生一門的愛徒,要如何回報,全憑柳生君了。”
本來他以爲就算胭脂雪變聰明瞭,不過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七煞中的隨便一個,就能將她除之而後快,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如此的深藏不露,他只能喚出,他的貼身暗衛了。
“殺。”隨着這簡簡單單,滿含殺氣的蒼老聲音一落,一個年過半百,頭髮略顯花白,一身黑白條紋花紋和服的老者,踏着一雙紫檀木做的木屐,無聲從聶雲衣倚靠的那棵桃樹落下,一雙渾濁陰沉的老目,直直凝向胭脂雪刀。
“柳生滄溟。”胭脂雪眉尖一蹙,與老者對望的眼,攸的轉深恍。
柳生門,六國七大門派之一,雖排在最末,卻也能與最毒玄冥宮齊名的門派,主暗殺,而柳生滄溟,則是柳生門三大高手之一的副督使,江湖排名十一的高手。
江湖戲稱,滄鬼。
只因柳生滄溟一手劍術暗器使得出神入化,而他要殺的人,無一生還,都成了孤魂野鬼。
這樣的高手,七煞絕對是望塵莫及雲泥之別,而她,也勝算微小。
這個聶雲衣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讓柳生門的七煞,乃至柳生滄溟這樣的高手做其護衛!
剛纔她聽他自稱本王,莫非……
“女娃娃,你是自戕謝罪,還是,讓老夫幫幫你。”吧嗒一聲,柳生滄溟按在腰間佩刀的手,已經用拇指挑起了劍柄,微露劍柄下劍刃半點,寒鐵鑄就的黝黑刀身,泛着喋血的森寒。
“我胭脂雪,還沒有窩囊到這個地步,不過……,”胭脂雪冷笑,眉眼笑彎,“素來聽聞你們東瀛人有條不成文的君子規矩,如果比武輸了,都要剖腹自戕,本王妃看在您年紀大了的份上,就先給您這個機會,免得呆會輸在本王妃這樣的晚輩手裡,丟了性命是小,丟了您和柳生門的威名,可是大呢。”
“哼!好猖狂的小女娃,年紀輕輕如此妄自尊大,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師傅,才教出了你這樣的徒弟!”柳生滄溟老臉一沉,手背上的青筋蹦的老高,咻地一聲,左右手同時將左右腰上的一雙尖刀拔出,全身擺出氣勢洶洶的搏鬥架勢,“今天,老夫就讓你嚐嚐,狂妄自大的後果!”
泱泱六國,上至朝廷皇室,下至江湖黎民,只要聽到他柳生滄溟四個字的人,哪個不是臉色驟變,聞風喪膽。
就算是比他武藝再高的高手,哪個不會給他幾分薄面,何曾被這樣的羞辱過,何況對方還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呵呵,既然老前輩一定要給本王妃讓您顏面無存的機會,本王妃自然卻之不恭,不過……。”十指一扣繞在指上的冰蠶絲,隨即一扯,在胭脂雪脣角勾起的同時,當銀針扯出時,那被銀針穿透手腳不能動彈的三個七煞忍者的手腳瞬間爆裂,在三個忍者又一番迭起的慘叫聲中,胭脂雪笑的面紗外的眉眼彎彎,“看在老前輩您年事已高的份上,本王妃就讓您三招。”
當看到自己的愛徒手腳爆裂的只剩下了森森白骨,已經成了比死還要殘酷百倍的廢人,又聽她居然大放厥詞要讓自己三招,柳生滄溟頓時氣的眼睛血紅,“啊!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
說罷,雙手持刀,身形快如影子般朝胭脂雪撲去。
沒想胭脂雪就那麼站在那,真的一動也不動。
“這個女人居然用激將法,到底是真的不怕死,還是有什麼別的陰謀詭計……。”觀戰的聶雲衣雖然嘴上對胭脂雪不斷貶低,可實際卻並沒有表面那麼輕敵,甚至還產生了憂慮。
這個燕王妃,實在是讓他,太過猜不透了。
眼見柳生滄溟的雙刀就要扎進自己的身體,胭脂雪眉角一動,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小手悄悄去拉扯身上千針軟甲的機關。
她是答應不出招,可沒答應,不出陰.招。
“爺,王妃雖然會的上乘武功很多,功力算是深厚,可要比起已經習武五十多年的柳生滄溟,完全就是雞蛋碰石頭,怎麼可能會是對手?”剛從二皇子府空手而歸的,正與燕楚一同藏進了一株暗處的梨樹上的花想容,無語的看向側靠在樹幹上完全是一副看戲姿態的自家王爺,“我說爺,您確定就這麼幹看着?”
“知不知道你今天之所以跟不上這個女人,就是因爲你啊,實在是太小看她了。”
青銅鬼面下,燕楚緋脣邪挑一角,沒有毒火洶涌的一雙墨眸,望着那從容應對毫無所俱的人兒,眸色竟比夜色更深暗三分,如窺視獵.物的豹。
如果不是小看,他何以三番兩次在她手上吃虧?
不過,這個女人剛纔對那個小白臉戲子的無視反應,他倒是很滿意,雖然嘴巴不乾淨了點,不過沒關係,那張小嘴清理起來,還是很方便的。
想到這裡,燕楚眸色更暗了幾分,舌尖情不自禁的舔過自己的薄脣,令緋紅的脣色更加的誘人了。
恰好將自家王爺這副‘飢餓’小動作盡收眼底的花想容不由虎軀一震,額頭滲出一顆豆大的冷汗。
話說這都什麼情形了,他家王爺居然還有心思想到那方面去,實在是……夠無恥!
這邊,胭脂雪正要動手使陰招,可突然,一曲不知從何而來的悠揚小調響起,令胭脂雪一愣,手上動作自然而然的一頓。
也就是這麼一頓,讓柳生滄溟的尖刀毫無意外的就要刺進她的心臟。
鏘的一聲金屬劇烈的碰撞聲響起,一柄橫空而來的玉骨緞面摺扇忽的擊飛了柳生滄溟的雙刀,摺扇攜着的強勁內力還將柳生滄溟整個人擊的倒飛了出去數丈。
“女人,你在搞什麼,找死?!”身形驟閃到了胭脂雪面前的燕楚,狠狠拽住了胭脂雪的胳膊搖晃,雙目幾乎噴火。
不是說她最惜命了,不是爲了小命貞.操什麼的都可以不在乎?那剛剛那該死的明顯失誤是什麼?
她知不知道,他要是剛纔的視線移開了一點,哪怕就多眨了一下眼睛,她現在就已經死在了柳生滄溟的刀下了!!
在燕楚那雙憤怒的幽深墨眸中怔了一下,胭脂雪這才從眼前那張熟悉憎惡到了骨子裡的青銅鬼面上清醒了過來,冷冷甩開燕楚拽痛了自己胳膊的大手,“別以爲你剛纔救了我,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快放開!”
還窩在梨樹上的花想容咬着小手絹,無聲的流淚抗議,“我說爺,拜託您要扔就扔自己的兵器,幹嘛扔我的啊……我的錦繡扇可是很金貴啊喂……。”
“閉嘴!”燕楚低喝一聲,便拽着胭脂雪使勁掙脫的手強拉着就往王府的後門怒氣衝衝的走去。
胭脂雪正要反駁,一聲熟悉的聲音,一縹熟悉的青色身影,令她的脣舌僵硬發不出了聲音,令她的視線全都被吸了過去。
“如果可以,還請兄臺高擡貴手,將燕王妃讓給我。”一聲略帶沙啞的清越悠揚聲音響起,比剛纔那一曲小調還要動聽悅耳數倍,爭若天籟。
所有人都被這聲天籟般的聲音吸引,循聲望去。
只見,此刻半空中,正有全身充斥着的幽藍火焰的美麗大鳥背上,懶懶斜躺着一人,這人狸目如絲,碧眸妖瞳,銀髮在夜風中輕舞,流光攢動,一襲半敞青衣一同翩然在夜風裡,半.裸的胸.膛,全.裸的雙足,足上所戴的一串銀鈴玎玲作響,如敲響的妖靡之音。
妖物。
這是所有人看到這個妖嬈男子,腦中所想的第一個念頭,眼中所反應的第一個眼神。
除了,胭脂雪。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一旦救下了燕煜,勢必會被這個男人給找上,再也逃不掉,躲不開……藍眸寸寸緊縮,眸底滿是懼意,前所未有的,恐懼。
拽緊的冰涼小手不斷的顫慄,讓感覺到了的燕楚不由詫異的看向了冰涼小手的主人。
得見胭脂雪眼中從未顯現過的懼怕,燕楚既驚又奇,轉頭再看那幽藍火焰鳥上的妖嬈男子的視線,變得不善,“我的女人,豈容你說帶走,就能帶走的?”
囂張狂妄的以一聲冷笑結尾,便旁若無人的將胭脂雪徑直往王府的後門裡拖去。
什麼叫他的女人……胭脂雪面色不善,但也沒有拒絕的跟上了燕楚的腳步。
如果可以不用面對那個男人,偏有人出頭管這個閒事,她又何樂不爲。
“迦樓羅啊,你可聽到了。”妖嬈男子偏頭對自己身下的火鳥坐騎輕笑反問了一聲。
那火鳥似乎能聽懂男子的語言,憤憤仰頭怪叫了一聲,全身的火焰更加高漲,在低下鳥頭時,尖長的赤紅鳥嘴一張,一道幽藍火舌從它嘴中飆射而出,在夜空劃下一道幽寒瑰豔的弧線,火頭直指燕楚。
旁觀的聶雲衣與柳生滄溟相顧失色,異口同聲的驚呼,“迦樓羅鳥!”
火舌來的飛快,燕楚的速
度也不慢,在火頭即將衝撞到自己與胭脂雪時,長臂一攬,將胭脂雪即刻捲進了自己的懷裡,而後足下一點,身形一動,已抱着胭脂雪閃到了幾丈開外。
“迦樓羅鳥,音殺宮四大聖獸之首。”將胭脂雪緊箍在懷,大氅掩住胭脂雪臉面,燕楚墨眸陰寒的凝向半空的火鳥背上的妖嬈男子,“你是音殺宮宮主,魅音。”
音殺宮弟子都是以無形的音律殺人,控人控獸,但能習此武學之人出衆者少之又少,而能與鳥獸對話,能以音控制四大聖獸的,絕對僅此音殺宮宮主,魅音一人。
當然,他不知道懷裡的女人算不算是個例外,府裡那隻還在呼呼大睡的長毛畜.生,是否真的是音殺宮的四大聖獸之一的那隻六尾銀狐。
“如果閣下允許,那本座便就以音殺宮宮主的身份,請求閣下,將這位燕王妃交給本座,何如?”魅音依舊笑的百花盡失顏色。
“音殺宮宮主不是音律造詣的巔峰者麼?”冷笑一聲,燕楚將懷裡的胭脂雪摟的越發緊了幾分,語氣的霸道狂妄不減絲毫,“怎麼,是不是長期和那些小畜生呆久了,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潛臺詞,是不是他魅音與那些畜.生爲伍久了,也要被同化成那些畜.生了。
聞言的胭脂雪,不禁嘴角抽搐,這個鬼面傢伙毒舌功夫還真是與日俱增,現在都已經到了罵人不帶髒字的地步了。
不過她倒是挺佩服這廝的,雖然音殺宮並沒有在江湖高手與門派榜上提名,但那也只是因爲音殺宮久居沙漠比較世外,不怎麼混跡江湖,可只有名望高的,和混跡江湖多年的門派和高手都知道,與音殺宮作對的後果,絕對比下地獄好不到哪裡去。
惹上音殺宮的,要不是門派從此絕跡,要不就是全家全族屍骨無存。
沒有活人的口口相傳,音殺宮的名氣自然攀升不起來。
不過,以她上次與這鬼面傢伙的交談,他分明對音殺宮多少有些瞭解,既然瞭解,卻居然還敢這些囂張的公然作對。
不管他有沒有那個斤兩,她都對他多少有些佩服了。
“怎麼,對爺敬佩的五體投地了?”燕楚突然微微低下頭,緋脣湊到了胭脂雪耳畔,勾起一抹邪氣的彎度,語氣似情.人間的呢喃,“別仰慕爺,爺只是個傳說。”
“……。”胭脂雪突然很想一刀捅死這個傢伙。
“既然閣下如此‘看得起’本座,”妖冶的視線掃過親暱的二人,魅音笑的狸目眯起,“本座,便成全閣下。”
話落,便懶懶伸出了寬袖中的纖纖素指,看似十分隨意的撥動了適才所有人都未注意到的,就在他懷裡橫擱的一尾古琴琴絃。
“遭了,是三千鴉殺!”一聽那熟悉的玎玲絃音,胭脂雪連忙從燕楚懷裡直起身,藍眸驚懼的看向魅音那片頭頂突然被烏雲擋去了星光的夜空,“快走!”
也不管之前與這鬼面男子有多少的恩怨,拉起他的手便直往王府更遠的地方奔走。
內心滿滿的只充斥着一個念頭——她不能將這可怕的鬼鴉帶到燕王府,絕不能!
燕楚不解,但見胭脂雪如此驚懼,也沒有反抗,邊隨上她的腳程邊問,“這三千鴉殺,莫非就是那些大門豪族,一夕之間悄無聲息全成累累白骨的原因?”
他見過與音殺宮作對後的那些大門大派之後的死狀,卻並沒有有幸見過其中的過程。
這個男人還真是知道的不少!胭脂雪目不斜視的頷首,“不錯。”
“當真如此厲害?”燕楚倒是並無半點害怕,反倒有些躍躍欲試,眸光充滿挑釁。
“成百上千的食人鬼鴉,一旦盯上獵.物,便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不止一次見過那慘烈景象的胭脂雪,每每提及這最不願想起的畫面,都會難以抑制的不寒而慄。
所以說,從小在她的眼裡,魅音從來都不是妖,而是魔鬼。
胭脂雪說的言簡意賅,但每字每句裡的害怕和顫慄,讓燕楚明白她並不是在開玩笑,而她的膽子有多大,有多天不怕地不怕,他更是清楚。
到底,她和這個魅音有着怎樣的關係……
如果沒有關係,她既知道音殺宮的危險,居然還要在今天音殺宮刺殺太子一事上,義無反顧的救了太子,哼,當真只是現在的太子還不能死這麼簡單?
想到這,燕楚眼中有絲火光竄過,大手不由反握住了胭脂雪的小手,一點點的收
緊。
果然,如胭脂雪所言,魅音頭頂確實聚集起了一羣數之不盡的血眼烏鴉,這些烏鴉長得個頭非常大,在呱噪張嘴叫時,那見嘴裡竟然還有一排排細細密密的尖牙!
“呵……這就是鬼鴉啊,本王今天還是好眼福。”震驚褪卻,聶雲衣這會子反倒是饒有興味的仰首觀賞起了成羣去追趕胭脂雪與燕楚的鬼鴉來。
“哼,看來這次,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是死定了!”作爲泱泱六國江湖中,幾近高手排行榜前十的柳生滄溟,自然有幸聽說過音殺宮寥寥無幾的事蹟。
“只可惜,這放肆的臭女人,不是死在本王的手裡。”聶雲衣一臉惋惜的聳了聳肩,斜睨一眼捂着胸口回到自己身邊的柳生滄溟,面色嚴肅,“傷的如何?那鬼面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只是一柄攜帶他內力的扇子就能擊飛了您的武器,還震飛了您,可真是不簡單呢……。”
提及此事,柳生蒼冥老臉一青,表情既愧疚又懊惱,“屬下……屬下不知。”
“你竟然都不知……。”媚眼一眯,聶雲衣望向胭脂雪與燕楚只剩下了丁點大的背影,視線充滿了探究,桃色的脣扯出一抹無所謂的笑,“不過,已經無所謂了,他馬上就要給胭脂雪那個臭女人陪葬了,不是麼。”
說到這,再度看向也已經乘着迦樓羅鳥離去的魅音,眸光深邃而貪婪。
很榮幸,他聶雲衣曾經遠遠見過那慘無人道的一幕,親眼看到曾經笑傲武林的天下第一莊裡的無數高手,都在頃刻間變成了一堆白骨,形同煉獄。
好可惜,魅音這個人太危險,太深不可測,不然,若能收爲己用,在戰場上不知能省下多少兵馬,多少人力物力和財力。
梨樹上的花想容不斷抹汗,話說他們家王爺是不是剛纔吃錯藥了,居然也會逃,會逃誒!
以前不管是碰到再強的刺殺,再兇險的戰火陷阱,他們家王爺哪次不是囂張的迎難而上,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做逃兵,根本絲毫不把對手放在眼裡……
迦樓羅鳥上的魅音,依舊懶散的眺望着被鬼鴉追趕的胭脂雪與燕楚幾乎就要消失不見的身影,隻手取下腰間繫着的白玉酒壺,頗爲閒情逸致的仰首灌了起來。
妨礙他爲玲瓏報仇的人,都、得、死。
……
深夜悄然而逝,黎明逐漸破曉。
胭脂雪這次幾乎是用了十足十的輕功拉着燕楚一塊逃命,用了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逃到了城郊荒野的林子裡。
“我說小玩.物,你這是要帶爺私.奔到天涯海角去?”燕楚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調侃道。
翩然落進林中草地上,身形和腳步一穩後,胭脂雪便立刻甩開了燕楚的手,眉目疏冷,“就此別過,你要逃也好,要鬥也罷,隨你。”
說罷,便徑直往林中深處快步走去。
這一次,對付鬼鴉絕不是像今早對付虎豹獸那麼容易。
虎豹獸之所以掉以輕心,那是因爲它熟悉她的訓練口哨聲,身體纔會本能的作出了停頓,何況它又是通了人性的靈獸。
而鬼鴉完全不同,鬼鴉一出,必見血,必接到魅音的琴音命令纔會停止,就只是單純而機械的嗜殺工具而已。
這場仗,不是她死,就是鴉亡。
“小玩.物,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喜歡過河拆橋呢。”一把強制拽住了胭脂雪的手腕,隨之輕巧一帶,便將胭脂雪整個人帶進了懷中,燕楚嘴角高翹,另一隻手而後挑起她的下巴,讓彼此近在咫尺的對望,“爺可是爲了你才招了這麼個麻煩,你過河拆橋也就罷了,怎麼連個表示也沒有,實在是太不厚道了。”
“你想怎樣?”一掌拍開燕楚充滿調.戲意味的手指,胭脂雪滿臉不耐的冷笑。
她敢保證,從這男人的賤嘴裡絕對沒有好話。
“和爺來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韻事,或者把爺.親.爽.了,”燕楚笑的不懷好意,手指挑起胭脂雪的一縷海藻捲髮在脣上一吻,眼裡是掩藏不住的欲.望高漲,“兩者,你隨便挑隨便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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