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完全地諷刺,那種蔑視的眼神,讓她都爲葵月郡主心酸。
當然,這些話紫月就算是有膽子,她也不敢說出來。
也許別人眼裡,秦茹馨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但是隻有近身伺候的她才知道,秦茹馨有時就跟惡魔一樣。
一不高興,自己也會跟着被連累,那時的時候,她甚至有過絕望。
很快的功夫,秦茹馨便寫好了書信,然後摺好遞給了紫月,眼裡滿是不屑。
紫月哪裡敢有半點耽擱,趁着小姐這會沒有生氣得將氣撒到自己的身上,她趕緊離開前往忠義王府。
正如秦茹馨所說,其實葵月是有些單純了,以至於她只能成爲別人的槍頭。
葵月郡主自上次事情之後,尉遲燕似乎非常不滿,雖然沒有給季梓說這些事情,那是他覺得沒有必要,但是,他卻是暗中找了忠義王府,告訴忠義王府管好自己的女兒。
當然,三皇子的這重身份,其實根本不夠看自然的,他這般也並非用的三皇子這個身份,而是用了穹樓樓主的身份。
世人都知道,穹樓是幾年前突然憑空冒出來的,但是又一雷厲風行的速度,迅速壯大,並非相當的可怕。
聽說曾經有個官員得罪了穹樓的一個什麼人,一夜間便血洗了全族。
自此之後,便成爲了大家的禁忌。
儘管如此猖狂,但是竟然沒有人動他,而且重要的是,根本沒有人知道穹樓具體在哪個地方,裡面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所以,當忠義王收到這個警告的時候,渾身都發抖,手裡抖地更加厲害,差點連那張紙都拿不住了。
然後迅速的,他直接將葵月郡主關了禁閉,讓她少出去丟人現眼。
葵月郡主見不到外面的人,也沒有人給她傳消息進來,又因爲生秦茹馨的氣,最開始的倒也安分了些時日。
可是,葵月郡主的性格跳脫有單純,哪裡能夠呆得住,整日裡就在家裡摔東西,發脾氣。
更加氣憤的是,秦茹馨竟然也真的將自己遺忘了一樣。
葵月郡主也是相當驕傲的一個人,加上她又出去不了,哪裡能夠去找秦茹馨,最後也算是稍微妥協了一點,那就是讓自己身邊的翠紅去門口打聲招呼,如果秦茹馨來找自己了,就讓對方進來。
所以,當紫月拿着信件來的時候,門衛一聽是秦茹馨的丫鬟,便並沒有爲難她,直接讓她見了葵月郡主。
紫月看到葵月郡主院子裡的那些侍衛的時候,也有些被嚇到了,不過腦袋瓜聰明的她,似乎也察覺到了點什麼,猜測着這些侍衛守在這裡,到底是囚禁監視還是保護。
其實,忠義王還真是兩個意思都有。
葵月郡主一聽紫月來了,心裡還很高興,不過,卻是見紫月只是一個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下垮了下來。
聲音也帶着幾分桀驁和不悅,“你家主子呢?”
紫月見葵月郡主面色不悅,心裡也有些擔心,畢竟不是自家主子,對自己態度她也琢磨不定,心裡也有些害怕,甚至忍不住暗暗叫苦。
不過,她知道今日來的使命,硬着頭皮上去行了禮,“我家小姐讓奴婢將這個帶給葵月郡主!”
顫顫抖抖將原本藏在袖子中的信件遞過去,紫月也有些膽顫地額頭出汗。
倒是葵月郡主身邊的翠紅接過信件時,看向紫月的時候眼神帶着嘲諷。
其實,翠紅之所以會這樣的眼神,那是因爲翠紅曾經是秦茹馨身邊的人,當時本來選中的是紫月過來,不過後來因爲出了點事情,自己才被派到葵月郡主身邊,不過她知道是紫月做的鬼,所以非常討厭紫月。
葵月郡主一拿到信件,也迫不及待地掏出信看完裡面的內容。
最開始的時候,那是秦茹馨的道歉,因爲秦茹馨知道,如果寫到後面的話,恐怕郡主是沒有閒工夫管自己道歉沒有,兩人關係就修復不了。
“賤人!”
葵月郡主雙目幾乎要瞪出來一般,那握着信件的手,更是青筋似乎都要冒出來了,聲音帶着濃濃的怒氣很狠辣。
“信件我受到了,你告訴你家小姐,這事情我知道還謝謝她,至於我們倆的情分,你讓她記住,我是真當她是朋友就是了!”
雖然算不上大人有大量,但是比起這樣一個消息,加上秦茹馨的道歉,葵月郡主立馬就釋懷了。
紫月聽葵月郡主的話,面上總算是緩和了許多,然後高興退下,畢竟這事情完成了,還沒有受到葵月郡主的侮辱,她自然是高興的。
“郡主,怎麼了?”
翠紅有些關切得問道,看着葵月郡主那原本強撐着的表情,在紫月離開的瞬間,就跟那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葵月郡主此刻顯得表情有些猙獰,原本白皙的手掌心裡,因爲她的生氣,此刻握成了拳頭,而那指甲就直接掐進肉裡,她竟然感覺不到疼。
“怎麼辦?怎麼辦?你說我是不是沒有機會了?”
又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找人哭泣傾訴,葵月郡主拉着翠紅的雙臂,不停搖晃着問道。
而且她的手特別的用力,就像是要將翠紅的手臂給捏斷了一樣。
翠紅臉上也有些爲難,還有因爲被葵月郡主拉着的手臂更是疼的她臉色有些蒼白,對上葵月郡主那滿含淚水的雙眸,她也忍不住心軟起來。
“小姐,秦小姐到底寫了些什麼?奴婢不知道,也不知道如何幫助小姐出謀劃策!”
平日裡翠紅性子非但好,而且人很聰明,每次自己心中有困惑,她也能快速爲葵月郡主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方法。
所以,翠紅在葵月郡主的心中,多少還有那麼一點,況且現在秦茹馨還沒有在這裡。
葵月郡主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將信件拿出來,聲音期期艾艾看起啦多麼萎靡不振。
翠紅也趕緊將書信看了一遍,其實書信的內容很簡單,一個是解釋爲何會出現在那裡,說出那些違心的話,都是因爲當時的情形所逼。
對此,翠紅對於這個原主子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是前主子的爲人到底如何,她作爲曾經的丫鬟,也算是知根知底。
後面的書信內容,便是告訴葵月郡主,季梓昨晚夜宿尉遲燕的房間,所以斷定兩人已經洞房,而且表示近日兩人如膠似膝,根本就是形影不離。
最後表示了爲葵月郡主的擔心,再這樣下去,恐怕三皇子就真的喜歡上了那季梓,因爲她身份卑微,唯一爲了葵月郡主,便只能探索到這些。
只是,葵月郡主聽了,那心裡叫一個憤怒,就覺得似乎肺要炸了一樣。
她越發着急,整個人就變得越發沒有了理智和想法。
“怎麼辦?你看了信,你說怎麼辦?要不然我派人,將拿賤人殺了,等我解禁之後,再去找燕哥哥!”
這是葵月郡主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再提到殺了季梓的時候,她似乎覺得可行,所以甚至眼裡也是閃過狠辣。
翠紅在心裡嘆息,雖然不知道王爺爲何將小姐關起來,但是見小姐如此模樣,外面的那些人又將門守得那麼好,小姐要動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也顯得有些糾結。
最後,她腦袋都要抓爛了的時候,總算是想起來如何辦了。
“小姐,其實不只你一個人很那個叫季梓的,所以小姐就算是想要對付那個女人,也不用自己親自出馬,小姐倒是可以對付那個季梓!”
翠紅說完這話後,其實自己的心中突然有些不確定了,再那次知道季梓的事情之後,便也知道季梓也非泛泛之輩。
不過剛剛話說出來後,如果再說自己是亂說的,那些東西根本沒有辦法用,至少那些人的身份,還真的比不上葵月郡主的。
不過,葵月哪裡管的了那麼多,一聽有辦法,趕緊認真聽起來,聽了翠紅的話,心裡頓時一喜,有方法就行。
“小姐,奴婢提的這個建議似乎不太好,畢竟沒有誰能夠比得過小姐的身份,如果對付那個季梓啊?”
翠紅趕緊改口,生怕一會自己請求晚了,葵月郡主再對自己發火,那樣的話恐怕又要再次添加葵月郡主的怒火。
畢竟沒有希望就不會又奢望,有了奢望以後,如果辦不成那就慘了。
“這事情還真的,不過一定不會讓那個季梓好好收拾了,要不然……”
葵月郡主自然聽出了翠紅的言外之音,心裡也跟着着急起來,似乎剛剛那個泰然處之的人並非是自己。
她此刻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般,根本入不了季梓的眼。
季梓晚上是不停得打噴嚏,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跟在尉遲燕的身邊,吃飯的時候,季梓就是不是的噴嚏直響。
“風寒?”
尉遲燕倒是久久之後,總算是開口問道,不過,他聲音裡也有幾分擔心,目光更合深沉地盯着季梓。
季梓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只是隨意擺擺手,目光倒是多掃了尉遲燕一眼,看着尉遲燕有些黑的眼圈,她知道尉遲燕恐怕並沒有休息好。
難道昨晚自己睡着了有發生什麼事情了?
季梓臉色微變,剛剛要開口,沒有想到自己手裡的書已經被尉遲燕奪去,尉遲燕此刻的臉上還帶着怒意和擔心,“既然生病了就趕緊休息,哪裡還有那麼多的書要看?”
而且二話不說就將季梓抱了起來,直接往牀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