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
尉遲燕聲音低沉,他目光總算是落在了秦茹馨的身上。
只是那麼一眼,不同於剛剛的輕描淡寫的眼神,此刻似乎多了點什麼,他竟然看向秦茹馨的眼神中停留了好一會,而且目光裡還有着打量。
秦茹馨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可是,即使如此她的手還是忍不住握成了拳頭,指甲掐進了手心裡,卻是隻是讓她興奮,還有點難以置信,依然無法讓她自己不在意。
“三皇子,不知道今日你找臣女來所謂何事?”
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清甜,秦茹馨開口前都忍不住喝了幾口水,而且她不能打開自己的面紗,用真面目給尉遲燕看,但是她的眼神卻是依然可以發出柔情的暗波的。
好在尉遲燕定力不錯。
“其實那日的事情,雖然事實是如此,不過本皇子還是覺得,那般說你,是對你的一種傷害,所以本皇子纔會親自約你,以此專門跟你道歉!”
明明看似簡單的話,可是秦茹馨卻是覺得自己在雲端一般,她跟三皇子之間不但有交集了,而且三皇子的話還這麼長,他說很久想要見自己的意思麼?
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實皇上還是有些喜歡她的。
“三皇子那日責罰得對,是臣女未曾弄清楚前就開口指認三皇子!”說着她故意露出以上如同受驚嚇的兔子一樣紅紅無辜的眼神,看着簡直都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憐惜一番。
尉遲燕眼神裡閃過厭惡,心裡琢磨着這個女人到底多麼做作,還是他的小貓咪來的真實多了。
只是,這樣的眼神,依然會讓秦茹馨誤會。
她笑容越發的加深,讓人只會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如此說,倒是顯得我有些斤斤計較了!”尉遲燕幽幽嘆了口氣,目光卻是灼灼地看着秦茹馨。
“世子,你怎麼這樣看着臣女?”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今日倒是好看!”尉遲燕配合的說話,只是那寬慰的話,卻是怎麼都沒有辦法討人歡喜。
因爲秦茹馨聽出了話裡的疏離感,她心裡有着幾分悵然若失。
秦茹馨一隻手搭在心口上,似乎想要強壓制住心中的那種衝動,努力維持着自己的笑容,溫和的衝着尉遲燕微笑,“謝謝三皇子,臣女怎麼美,哪能比得上三皇子府上的人,特別是三皇子妃,更是讓人見了都忍不住心生喜歡。
因爲秦茹馨謙虛第一句話,頓時讓話題尷尬地沉靜了下來。
很久之後,兩個人都已經僵硬了表情,準確的說是秦茹馨僵硬了表情時,尉遲燕突然開口了:“你喜歡本皇子?”
“嗯!”秦茹馨只是本能得迴應,不過,隨即似乎反應過來了,她臉上一下變得緊張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三皇子這話……”
本來就是如此含蓄的表達對自己的情誼,可是她自認爲這樣便能夠保持自己的矜持,可是,那隻能說明她並非真正瞭解尉遲燕,不過,是藉着這些她倒是還堅持了這麼多個回合。
“難道不是?”
尉遲燕挑眉,目光似乎要捕捉道此刻秦茹馨的表現的,眼神突然一冷,他總是討厭這種身姿,他見過不少,所以他目光掃向其他的人都似乎,依然沒有人敢上前,更何況主子可是疼愛夫人疼愛到骨子裡去了。
秦茹馨心裡也在做着天人一般的糾結,要知道如果不答應,這麼好的機會,她便不一定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搖了搖脣,目光看向尉遲燕似乎還在帶着幾分憧憬回憶。
“是,我喜歡三皇子!”
秦茹馨點頭,原本以爲,以自己這樣告白的樣子,必須隔着近一點,那不是有機會讓尉遲燕對上自己的眼眸。
不過,尉遲燕倒是沒有給他機會,只是嘴裡似乎明顯有了肯定,但是面色依然淡淡的。
兩人的氣氛又恢復了安靜。只是,這種安靜卻是讓裡面的屋子裡人着急的抓狂。
果然自己不在自己大院子,便有人找上門來讓她罵,她心情或許要好些了。
尉遲燕挑眉,似笑非笑得看着秦茹馨,看着秦茹馨都有些招架不住的時候,尉遲燕卻是突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聲音裡多了幾分嘲諷,還有幾分可惜,“你說那晚攝政王世子爲何出現?你都不好奇嗎?本來本三皇子倒是不建議別人的喜歡,但是,你可以喜歡得純粹點嗎?”
秦茹馨對上尉遲燕的目光,那目光裡的深邃,就像是突然的龍捲風一樣,將她整個人的理智都要奪去。
“三皇子的意思,臣女不明白!”秦茹馨放低再放低自己的姿態,抿嘴看起來有些忐忑的問道。
明明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此刻屋中只有她和三皇子兩個人,如果自己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恐怕也不該引起誰的注意。
尉遲燕的目光突然一愣,不怒反笑,“聽說那晚,攝政王世子去了,你說攝政王世子說那話是什麼意思,要不要本皇子將本人都提出來。”
這話這會正聽進季梓的耳朵裡,而旁邊的攝政王世子卻是一副無辜的樣子,眼神看着季梓,似乎非常的正常。
“三皇子,臣女沒有!那日是那攝政王世子突然出現,臣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畢竟秦茹馨也算是演戲高手,她這一哭,倒是顯得對方錯愕了。
尉遲燕有些煩悶的擰了擰眉頭,然後冷聲說道:“那你和那個人是夥伴!”
其實,那晚的事情,尉遲燕不在場,如果他問的太過詳細,恐怕別人都不會不在意,只是秦茹馨這個女人……
“臣女喜歡的人,至始至終都只有三皇子,三皇子明鑑?!”秦茹馨雖然聰明,可是提到那氈子,她倒是沒有想到被人關切過。
對此,尉遲燕忍不住皺眉,這怎麼聽着反而像是自己不承認就對她做了多麼不負責任。
不過,秦茹馨的父親畢竟是個傳統的人,他怎麼似乎都不原因相信,所以自然不會派人護送小姐。
尉遲燕突然笑了,那笑容,似乎夾雜着特別多的情緒。
“那你能夠告訴本皇子,跟攝政王世子走那麼親密,到底是什麼關係,別告訴我說我這什麼都沒事。”
“三皇子,臣女是被冤枉的,那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人話一落,然後不知道如何,秦茹馨心裡竟然涌現出無數的絕望。
“那你對攝政王世子呢?”
秦茹馨一愣,沒有想到尉遲燕會不停追問下去,她自然不會太過在意,所以,她倒是非常隨意得將價格談好了。
“我跟攝政王世子清白,什麼都未曾發現過!”這話卻是在此刻聽起來,怎麼都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尉遲燕勾脣,突然笑着無比妖嬈道:“那你是想要做本皇子的夫人是嗎?”
秦茹馨一愣,隨即聽到尉遲燕竟然那麼笑着看向自己,那麼的“深情”。
“是,臣女願意!”秦茹馨有些激動了,甚至說話間都有些顫抖。
“是嗎?”
“是!”
秦茹馨還不停得點頭,只是卻是突然發現周圍氣氛不對,最重要的是,剛剛那句是嗎?怎麼聽起來不像是三皇子的聲音。
當她再次將目光看向尉遲燕的時候,卻是對上尉遲燕促狹的目光時,心裡莫名的一驚。
“啪啪啪啪!”
掌聲非常響亮,可是,那聲音卻是在此刻顯得莫名的刺耳。
秦茹馨的目光順着那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只是,當看到季梓的目光看向她,而且眼神裡的冰冷讓她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疼痛。
而最重要的是,剛剛明明她沒有看到季梓,爲何季梓會突然出現,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看到季梓後面還有一個男人。
“啊,三皇子妃,你怎麼跟着攝政王世子一起從那裡出來!”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出來,秦茹馨趕緊矇住了嘴巴,眼神裡有些懊惱,聲音帶着柔和的歉意,“對不起,剛剛是我太過着急纔會……”
“你沒說錯啊!”季梓一臉無所謂。
“啊?”秦茹馨不解,似乎遇到季梓,一切事情都會變個軌道發展了。
季梓目光蹙起,看着有些讓人擔憂。
“三皇子妃,臣女不是故意的,求你不要爲難臣女了,好歹你們這個什麼書店,並非是真的買書!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臣女先去休息了。”不知道爲何,明明攝政王世子的目光,並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秦茹馨卻突然覺得有什麼讓心突然停止了顫抖了一般。
季梓蹙眉,看着已經痛得她倒在地上的秦茹馨,季梓卻是並沒有太過多的同情,似乎對於這樣蝦兵蟹將,她根本看不出來。
“茹馨,你怎麼樣了?”
季梓沒有任何的表示,甚至連同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可是並不代表有人對於秦茹馨這樣的表現能夠無動於衷。
雖然,秦茹馨似乎痛得在地上打滾,可是,她的眼皮卻是注意着站着和坐着的人的動靜,只是,當她無意得擡眸,對上季梓那呆着戲虐的笑容時,她心裡微微一凜,卻是忍不住在心中苦笑,如今這個局勢,就是她想要反悔也不可能,箭在弦不能不發。
“痛!”
秦茹馨低吟一般淺淺的聲音,讓旁觀的人似乎覺得多麼可憐讓人憐惜,有那麼一刻,攝政王世子心裡也隨之一軟,一下就衝了過去,臉上關切的表情倒是沒有半點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