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女子呢?”
旁邊的一個侍衛掃了在牀邊上看起來也嚇得渾身還在發抖的女子,特別是注意到那女子身上單薄的衣服的時候,不自覺得皺眉。
剛剛害怕攤上事情的那個大人,見李雲章已經發話,這些小事他肯定能夠湊上去,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被上面的人怪罪下來,自然也是怪在李雲章的身上。
“還能怎樣,自然是抓起來了,萬一她是合謀怎麼辦?就算不是合謀,也是案發現場唯一的人,也是唯一可能的線索,拉下去!”
那大人一臉的不耐煩,不過那話裡,卻是帶着幾分得意,彷彿在顯示他多麼有才能見地一樣。
對此,李雲章沒有給那個尖嘴猴腮的大人一記眼神,目光反而盯着那發抖的女人。
“李大人,怎麼,看上那女人了?”那尖嘴猴腮的男人一看李雲章不搭理自己,心中暗罵什麼玩意啊,臉上卻是露出諂媚的笑容,特別是順着李雲章的目光看向那個男人,他臉上一喜,獻殷勤地說道。
只是,那語氣裡多少帶着的諷刺卻是幾乎掩飾不住,而他心中更是在大罵,裝什麼裝,還不是看着一個女人就兩眼發直。
李雲章聽到這張錢的話,眉頭不自覺地皺眉,原本方正的臉因爲皺眉越發的顯得嚴肅,“我只是看着眼熟!”
衆人一聽李大人覺得眼熟的人,都不自覺得將目光落向那個女人。
“誒,那不是太子的側妃嗎?”
“什麼側妃啊?我看是妾罷了!”
“對對對,我是說怎麼如此夠味呢,不過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這不是丟太子的臉嗎?”
也不知道到底誰開口,於是大家順着那人的話一想,再一細細看那女子,都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就是太子的人。
如果太子在這裡的話,恐怕是要氣的吐血。
李雲章似乎也聽到了那些人的話,然後朝着旁邊的侍衛吩咐道:“這女人先帶回去,單獨關一間屋子,至於這春香閣,既然事情發生在春香閣,那麼這裡也暫時不能營業了,還有,關乎到丞相的小公子,老鴇,讓你們的老闆見見本官吧!”
季梓聽李雲章開口,便不自覺地揚脣,對於看戲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了,不過眉眼彎彎帶着笑意的她,看起來心情不錯。
“走了!”
既然沒有必要待下去,季梓轉身便準備離開。
她也不過是出於禮貌得對尉遲燕開口,不過並沒有給尉遲燕回答的機會,她便直接離開。
反倒是尉遲燕在聽到李雲章的話後,眼神幽暗如同那深潭一樣,他一直在好奇季梓到底想要做什麼。
如今,倒是明白了,果真是他看上的女人,有仇必報,恩怨分明!
不過,太子也該受到如此的懲罰,敢動他的女人,他本就不會心慈手軟,不過怎麼辦,自己越發喜歡這隻小貓咪了可是小喵咪卻是避着自己爲猛獸耶。
一個躍身,跟上季梓的腳步。
“你跟着我幹嘛?”
季梓不悅,轉頭目光如同利刃一樣射向尉遲燕。
似乎沒有在意季梓的目光一般,尉遲燕顯得一臉淡然,當然季梓自然是看不到,季梓只覺得這個男人如同謎團一樣,特別是他身上那種危險的氣息,還有那雙她都看不透如同深淵一樣深邃的雙眸,更是讓她避之不及。
“送你!”
尉遲燕薄脣輕啓,簡單兩個字,卻是充滿了霸氣,只是他眼裡卻是帶着滿滿的寵溺。
只是,季梓忍不住嘴巴抽了抽,霸道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裝大爺啊你!
季梓冷哼,“不用了,我人不呆不傻,還識路!”
聽到季梓的解釋,尉遲燕額頭輕跳,眼裡卻是閃過笑意,果真這樣如同貓咪一樣慵懶露出爪子在自己面前比劃比劃的樣子真是可愛。
只是,他的決定,從來就沒有人能夠拒絕。
“送你!”
冷着臉,再次開口,聲音好聽的如同季梓在現代聽的那種中低音一樣充滿磁性。
季梓見對方強勢,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拒絕,故意瞥了癟嘴,然後忽視某人,徑直往前走去。
季梓自然沒有注意到她這樣默認的動作,卻是讓尉遲燕眼裡噙着笑意,連同脣角都不自覺得揚了起來。
看着季梓加快速度,尉遲燕就加快速度,看着季梓放慢速度,他也自然的邁着優雅的步子跟着。
這樣的尉遲燕按照季梓的想法,本該很討厭,可是她竟然討厭不起來。
甚至覺得有些甜蜜。
天啦,她竟然會覺得有些甜蜜。
兩個人各自懷着心思,卻走在同一條路上,那心似乎在也不自覺的牽引着在靠近。
再說太子府此刻。
那春香閣的事情剛剛發生,便有人快速回去給太子彙報。
太子聽到事情發生,臉馬上就黑了。
作爲春香閣幕後老闆,他不能直接出面表示這青樓是我的產業,誰敢動!
畢竟,一個太子竟然開青樓,如果傳出去,恐怕自己的這個位置就不保了,況且父皇見自己這般發展產業,也會對自己產生顧忌。
所以,他也在琢磨着到底如何是好。
不過,他人還沒有離開太子府,立馬傳來了消息。
“情況如何?”太子陰冷帶着戾氣的雙目冷冷得掃向那跪在下面的一身僕人打扮的男子。
“太子,春香閣被那個李雲章給封了,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
尉遲項見那人竟然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他原本的怒氣,此刻更是控制不住,冷聲道。
那人一聽太子的吼聲,渾身更是一震,臉上露出恐懼,額頭冷汗跟着往外冒,心裡暗暗叫苦,他也知道這苦差事,如今被太子這冷颼颼的眼神一看,更是怕的不行。
“回,回太子,剛剛那李雲章還抓了太子的側妃!”
“碰!”
太子原本已經陰鬱的臉,此刻已經全部黑了,而他的額頭的青筋更是冒着,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嗜血陰狠,手裡原本端着的被子,卻是被他一下扔在了地上。
因爲那水還有些燙,在這個季節裡,差點就讓那跪着的男子的手背燙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