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是安靜,越發讓尉遲燕忍不住想起季梓那雙靈動如同狐狸一樣狡猾的雙眸,還有那笑面嫣然如同天仙的臉。
越是想,他心裡越發的無奈,真是還小嗎?到底是太過着急了,明明對自己有感覺,哎,爲什麼你要這般與衆不同,連同對待感情也是一樣。
不行,如此躲着他怎麼行。
想到這裡,尉遲燕思緒飛轉,目光也因爲他的思考靜謐了下來。
有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頓時一張絕代風華的臉,笑容加冕更是讓他如同鍍上了光芒的轉世仙人。
“小貓咪,看我大老虎的面前,你還能夠泰然處之嗎?”
得意揚脣,將那寫好的紙條綁在了信鴿上,而他的眼眸中此刻滿是笑意,甚至能夠想象要是季梓看到他的信可能的反應。
季梓最近幾日有些疲乏,特別是每次晚上根本睡不好覺,一睡覺,夢裡那個人就老是擾了她的清夢。
“小姐,你最近怎麼了,早上起牀都沒有精神了?”
千雁又見季梓眼前大大的黑眼圈,就跟那熊貓一樣,眼神迷離,還直打哈欠,她忍不住心疼得問道,眼裡滿是關切。
季梓心裡一暖,臉上依舊錶現淡定,她自然不會告訴千雁,有一個人老是在她夢中出現,她可以想象,如果這樣說了,以千雁的性子,肯定要嚷着問自己,那個人是誰,然後就要問那夢裡的內容。
特別是夢裡,她居然被那個男人強吻了,而且還不止一次,而且每次自己都打不過對方,最後將自己累得早上起牀都起不來。
“沒什麼,可能是秋季來了,換季的時候,難免有些新陳代謝更替!”
季梓擺擺手,表示一切正常,然後還有現代的話來推塞千雁。
“啊?”
千雁一臉迷茫,什麼新陳代謝,什麼更替,她怎麼從來沒有聽過,再看小姐,小姐卻是一臉淡然從容,似乎那些話是小姐才獨獨擁有的。
果然還是小姐聰明,自己都根本不知道那些詞哪裡來的。
季梓一臉懶散地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的樹葉紛紛落落,季梓的情緒似乎也跟着忽高忽低,她怎麼會有種悵然若失的情緒,還有那個男人,才堅持來見自己幾次,自己沒有見他難道他就這麼沒有恆心不來了,還當他是與衆不同的。
男人,果真是寡情的動物。
如果尉遲燕聽到季梓心裡的想法,一定會大呼冤枉,然後跟連皮塘一樣粘着對方了。
“咕咕咕!”
突然的,窗戶傳來了鴿子咕咕的叫聲,千雁最先發現,欣喜得將鴿子腳上的紙條拿了下來。
“小姐,信!”
季梓頓時一下有了精神,沒事做,自然是無精打采,這會這信,一般只有師父還有自己那些下屬在緊急情況下才會給自己飛鴿傳書。
接過千雁手裡的紙條,細細看了一遍。
只是看完之後,季梓的臉色微微紅了紅。
師父的來信,只是,師父說的是讓自己貼身保護尉遲燕。
貼身?
要多貼啊?
而且說的是全天保護,甚至可能別人下盅,所以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讓自己晚上都不能離開。
那不是意味着……
季梓想着兩個人恐怕是要同牀共枕,可惜異夢,她就覺得有些彆扭。
“小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難道這信件是誰寫的情書?”
千雁仔細盯着季梓的那紅得跟紅蘋果一樣嬌豔欲滴的臉看了又看,最後非常鄭重而深沉得摸着下巴,得出了這樣一個結果。
“胡亂想什麼呢?”
“啊喲,小姐,你敲我頭,本來奴婢就笨了,要是再被你敲得更傻怎麼辦?”
季梓拿着旁邊放着的一本書,輕輕地敲了千雁一下。
沒有想到千雁倒是有演戲的天賦,嚷着那麼大聲認真,好像自己真的很用力了。
“讓你不學好,我看是你思春了,恨嫁了吧,如此我做主讓白飛娶了你!”季梓調笑地看了千雁一眼,笑眯眯帶着調侃都說道。
千雁嘟囔着嘴,小臉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小姐,你總是取笑奴婢,誰,誰說奴婢要嫁給那個呆子了!”
季梓挑眉,其實看着千雁嫣然的笑容,她便知道千雁恐怕也是對白飛上心了,如此啊!
“那樣啊,你是不喜歡白飛了啊,那正好,上次有個莊子的嬤嬤的女兒說是看上了白飛,當時我還想着白飛是千雁的,這麼好的我可要給我家千雁留着,沒有想到小丫頭看不上,那我就做出將那小丫頭給……”
“小姐!”
一聽季梓要將別人嫁給白飛,自己也着急了,急着打斷了季梓的話,甚至就差跳腳了,而且,那眼睛裡那亮亮的東西是什麼呢。
這麼就要哭鼻子啊!
季梓無線感慨,好在季梓不是古代女子,要不然被尉遲燕那麼調戲了,自己不是得要麼跳河要麼當尼姑,要不然就只有嫁給他了。
好吧,她現在已經嫁給他了!
季梓想完這事情之後,又忍不住懊惱,怎麼又想起那個混蛋了。
只是!算了,她頗爲無奈將那信件收了起來,放在其他師父給的信件一起。
既然要同牀共枕,那麼她不是要對那個男人好一點,真是麻煩!
尉遲燕這會正在書房裡看着一張畫像,那是一張季梓男裝時的畫像,當初他第一次見過季梓的男裝樣子後,後來描摹男子的畫像的時候,腦海中莫名就閃現了季梓的樣貌。
原來那個時候他從開始對自己表示感興趣時,他便已經喜歡上了她了。
這會,恐怕季梓已經收到了那封信件了吧,她會怎麼做呢?
尉遲燕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隻狐狸一樣,眼底的狡猾全部都隱藏了起來。
“啊噴!”
不知道是不是誰在罵他,尉遲燕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笑意加深,猜想一定是季梓在想他了吧。
“怎麼穿那麼少,還打噴嚏了,要是感冒了怎麼行?”
有些哭笑得看着那緊閉的門口,尉遲燕無奈,只得往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