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皇后不說,恐怕父親也是明白的,可是,心中難免有些苦澀,如何辦呢。
那尉遲燕恐怕這次也沒死成,那個賤人當初都能夠被自己算計死,爲什麼這個賤種,竟然一直死不了。
“啪!”
她將桌上的一切被子什麼全部往地上一掃,似乎如此才能夠勉強消去自己心中的怒氣。
看來,自己怎麼也要用當初對付那個女人的辦法了。
想到當初跟那個惡魔一般的人結盟,最後自己差點……
李燕想着都覺得噁心,可是,爲了太子,爲了自己以後的地位,她眼睛恨意加深,甚至那眼珠子似乎都要凸出來了。
這個時候的她,哪裡有端莊所言,又哪裡還有一點的美貌,如果尉遲錦煥看到這樣的李燕,不知會不會立刻拂袖離去,以後都不登她的宮門了。
這裡的事情,雖然不能說事無鉅細被尉遲燕和季梓知道,不過,其中重要的部分,自然不會少了。
通過幾天的路癡,外加季梓玩樂地對那個丫鬟的折磨,幾個人總算回到了三皇子府上。
原本一直在外的孽,在季梓回來之前,便也回到了竹香閣,聽到季梓回來,立刻彙報了消息。
其中,自然也就聽到了,要找雲神醫的事情。
“主子,那個太子活該短腿,就瘸一條腿正好,免得他以後再禍害別人!”
白飛一臉不滿,對於那個太子,似乎非常的鄙視。
季梓卻是搖搖頭。
“小姐,爲什麼?你難道真的要給他治好腿傷?”千雁不明白,看着小姐一臉沉思的樣子,心裡有些着急了,好不容易讓那個太子成了如今這樣子,如果腿斷了,以後就掀不起浪來,爲何小姐?
季梓眼睛裡帶着笑意,那種笑意,跟在她身邊的人都熟悉,那是看到銀子纔會有的明亮。
千雁臉上一喜,似乎頓悟了,“小姐,你是要收了那人的銀子,然後不給那狗太子治?”
白飛聽千雁的話,也似乎明白了,配合得點點頭,對季梓的想法深感崇拜。
不過,季梓卻並沒有如他們所願點頭,臉上淡淡的,那外面的光暈照進來,似乎在她臉上鍍上了金光一樣。
“要治,而且好治好,要不然,那不是砸了我這個雲神醫的招牌嗎?”
“啊?”
千雁見小姐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整個人迷糊了,她不能多言,小姐一直都有些嫌棄自己囉嗦,自己問了一個問題,不能再問第二次了。
她趕緊戳了戳旁邊的白飛,讓白飛問一問。
不過,她都不知道,她這樣跟白飛兩個人的互動,倒是很像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
季梓自然看在眼裡,目光突然幽深幽深看着兩人,甚至還停在了千雁那放在白飛手臂的小手指,笑容越發深邃。
只是,千雁卻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有種要被小姐算計的感覺。
“小姐……”
“看來,這次還真是必須去了,要不然,千雁,你的嫁妝可是沒有着落!”
季梓聲音中帶着笑意,讓人聽着如沐春風。
可是,依然能夠聽出裡面的調侃。
“小姐!”
千雁跺腳,“奴婢不理你了,小姐又取笑奴婢!”
季梓卻是突然勾着脣角,笑的高深莫測,“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到底要做什麼?”
一聽這話,千雁原本挪開要跑出去的腳步,卻是一下頓住了。
眼睛裡閃着神采,就像是那小兔子的眼睛一樣可愛。
“小姐,快說快說!”
連同孽,似乎也有些好奇。
不過孽一直都是一張冰塊臉,只是目光裡多了幾分期盼。
“我是要治,而且要給你拿嫁妝,不過,治是要治好,卻沒有說這個好,能夠好多長時間,好了以後如果復發,就不關我的事情了,而且,經過我的手,我想要他痛的多麼厲害,就能夠多麼厲害!”
季梓的面上淡然如同平靜湖面一般,可是,她目光裡的那種笑,卻是讓人脊背發涼,那是一種來自地獄的笑。
白飛心中是對季梓又敬又怕,心中暗暗發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主子,要不然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定非常慘。
孽第一次露出對季梓膽寒的表情,要知道,當初就算是覺得季梓那麼聰明,自己被輕易制服,他雖然佩服,卻是從來沒有如此的崇敬。
感受着大家的目光,季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暗歎,是不是自己說的太直白了,讓大家害怕了。
不過,她想到那些銀子,心裡卻是開心的。
“你去傳消息,就說最近雲神醫在京城郊外出現過!”
季梓笑着看着遠方,眼底卻是算計中透這冷漠。
李家的暗衛統領拿出一疊銀票遞給面前的青衣男子,雖然他想到了李陽交待的話,最好是不花分文把人拿回府,但是他明顯感覺到周圍有很多高手的氣息,賣這種可靠消息的人,若是沒有強硬的後臺,說出去怕是沒人會信,所以他老老實實地拿出銀票。
青衣男子輕笑着甩了甩手裡的銀票:“成交!雲神醫便在他京城郊外的別院裡,別院叫‘雲廬’”。
李家暗衛統領得到消息迅速地消失,青衣男子臉上的笑意加深:“小姐果然沒有料錯,幾萬兩銀子李家真白送給我們了。”
一襲白衣繡墨竹,玉冠冷顏長身立,李陽派去的人如願見到了傳說中的雲神醫,只一眼便驚爲天人,頓時覺得幾萬兩銀子花得不冤,更別說來來回回打聽“雲廬”所在花費的功夫。
季梓無視這些人的突然闖入,她旁邊藥僮裝扮的千雁沉着俏臉冷斥道:“何人敢擅闖‘雲廬’,我家先生正在研究一個古方,任何人不能打擾。”
李家暗衛對自家老爺的話不敢不從,一直想着先禮後兵,抱拳失禮回道:“太子有恙,想請雲神醫入宮醫治,皇后娘娘定會重謝。”
千雁依舊沉着臉,揚着下巴傲然說道:“管你是皇族還是神仙,我家先生想醫便醫,不想醫還無人敢要脅她。我家先生近幾日沒空,讓那個什麼太子先病着吧。”
“既如此,恕我們無禮了。”暗衛一聽此言,便知以禮相請不行,於是打了個手勢,數十個暗衛便將院內的兩人團團圍住。
季梓淡淡地掃了那些人一眼,輕聲喝道:“還不倒?”
話音剛落,十幾人便如喝醉酒一般搖搖晃晃,撲通撲通一個個摔倒在地上。千雁上前踢了剛剛說話的那人一腳說道:“敢對我家先生動粗,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