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招呼了自己比較信得過的兩人,進去等待季陽的安排。
季陽只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被丟盡了,可是他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真正嚴重性,心中還在疑惑,不是說季乾在季菱的房間裡嗎?那季菱到哪裡去了。
“混賬!”
看着糾纏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體,季陽只覺得胸口涌出一口悶氣,一口氣血就差點涌了上來,他強忍着怒氣罵道,轉頭掃了安管家一眼,“愣着幹嘛,還不把這個人給我拉起來!”
這一刻,季陽是失望到有些絕望的,枉費他這麼多年花費這麼多時間栽培這個兒子,到頭來竟然這麼糊塗……
居然帶着書童,在親妹妹的房間裡胡來,自己則醉暈在地上,渾身酒氣,嘴角帶笑活像個痞子,任憑書童在妹妹房間裡放肆而不自知。
“啊!”
“誰!”
季乾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然後就被兩個人駕着滾到了地上,冰冷的感覺,加上臂膀上的痛處讓他原本混沌的目光清明瞭幾分。而他的書童,竟然渾身**。
看着自己面前的一雙金絲頭面的靴子,季乾心一沉,擡頭看向來人,對上季陽那憤怒的目光,一下人也蒙了。
有些刺骨的涼風從外面傳來,直接撫過他的身體,吹醒了醉意。他冷顫着整個人清醒了,清醒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季梓算計他了,而且得逞了。
“爹!”
“逆子,你不配叫我爹!”
季陽發狠地一腳踹在了季乾的胸口上,痛的他一個踉蹌。
“啊……他怎麼會這樣,爹!”季乾看了一眼書童劉二,儼然還在迷醉的狀態,在聞到身上的酒氣,就像是兩人喝醉了酒,而他竟然放任書童放肆。這與自己平時溫文爾雅的形象十分不符合,不得不說千算萬算真的毀到了季梓的手中。
牀上的人聽到這樣的動靜,人也隨之清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目光在擡頭對上季陽冰冷的目光時,她一下忍不住尖叫。
“逆女,你們,你們是要氣死我啊!”
季陽幾乎氣的直接吐血,腦海中唯一的一個念頭閃過,那便是,完了,一切都完了。
“爹,你要爲我做主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那個賤男人是誰,爹,給我殺了那個賤男人!”
因爲劉二背對着季菱,所以斷定自己**於這個男人,她心裡絕望而慌亂,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殺了這個男人,只要殺了這個男人,那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季乾聽到季菱的聲音,整個人也呆住了,他與書童劉二轉頭一瞬間,便對上了季菱發瘋的目光。
完了,他那個該死的書童,竟然欺負的不是婢女,而是親妹子。
“啊……”只是季菱的情緒,卻是因爲季乾跟書童的轉頭,變得瘋狂而絕望,甚至帶着濃濃的恨意,“不,怎麼會?大哥,你爲什麼讓你的書童欺負我……不……噗!”
季菱因爲情緒太過激動,一時氣火攻心,竟然直覺吐血昏了過去。
“冤孽啊,來人,給我將這個孽子給我抓起來關進祠堂。
季陽眼冒兇光,整張臉因爲生氣憤怒而扭在了一起,眉頭緊鎖,身體都有些搖晃,原本四十歲剛剛過的正直風光的年齡,竟然瞬間就老了一般。
一聽要進祠堂,季乾也有些着急了,如今家裡還有一個幾歲的弟弟,一旦自己進了祠堂,那就是犯過大罪的人,加上自己的母親竟然得了瘋病,還鬧出那樣的事情,父親能夠容了自己已經算是仁慈,可是如果真的讓父親讓自己失望了,那他不是沒有機會將來成爲一家之主。
不,這不是他想要的,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季梓的陰謀,爲的就是讓他們家破人亡,而且臉面。
季陽冷哼一聲,拂袖就要離開。
季乾也沒有時間過多的去想,他咬牙切齒喊了一聲,“季梓你個賤人!”
見季陽離開,他幾乎是顧不得地上冷,直接跪着移過去,一把抱住了季陽的腿。
季陽在聽到季乾叫着季梓的名字的時候,臉上一閃而過的精明,不過他卻是並沒有停下腳步,直到季乾根本不顧及臉面將自己的腿抱住。
“父親,我有話跟你說!”
季乾眼裡也是有些絕望,那麼小心翼翼又害怕的樣子,終究是讓季陽有些心軟,不過,他並不說話,只是目光有些冷鬱地盯着季乾,“還不給少爺穿鞋!”
季陽看了一眼季乾喝多時,扔在地上的鞋子晃了晃頭,冷眼瞥向管家,示意除掉劉二。管家默默的點了點頭,對手下使了個眼神,擊暈了劉二後,從這裡匆忙離開。
雖然此刻對這個兒子失望大於當初所有的期望,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不過,這次兒子犯的錯誤,恐怕是真正的污點,畢竟季乾放任下人,欺負妹妹的事情傳出去,還是沒傳出去都違揹人倫。
“不,大哥,你不能說!”
見大哥這般樣子,那是要告發自己殺了三妹妹嗎?
季菱雖然此刻**懊悔地想要去死,可是她沒有這個勇氣,甚至非常怕死,她心裡擔心季乾,忙開口阻攔。
只是她越是這般,表情太過異常,幾乎從剛剛地絕望到現在的膽怯,她在怕什麼?
季陽本來還不準備聽季乾的解釋,不過在見了季菱這樣的反應後,心中的疑點加深,他目光深邃如同大海,就那樣直直盯着季乾。
“你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其實季陽自己也不知道,他剛剛轉身準備離開那瞬,他是真的想要問問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將門給我守好,不許二小姐出來,”季陽恨恨瞪了季菱一眼,轉頭冷着臉對季乾吼道:“你,跟着我到書房來!”
季陽腳下沉重但是果斷踏出了院子,看到外面的人,他蕭殺地冷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許任何人說出去半個字,要不然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並且還有你們的家人!”
“是!”
那些人哪裡還敢不服從,況且,老爺還拿他們的家人作爲威脅,他們大多數都是籤的死契,死早就握在老爺的手裡,想要反抗,那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