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聲音從隊伍地最後傳來,那聲音依舊清甜,可是卻是掃了最初來忠義府上的那份柔軟,倒是多了幾分嚴厲。
秦茹馨在聽到聲音的那刻,不知道爲何聲音竟然一僵,她幾乎是第一時間轉頭盯向季梓。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看向季梓的同時,季梓似乎也正在看她,她只覺得渾身像是被一道寒意侵染了全身,甚至深入骨髓。
秦茹馨趕緊收回目光,努力維持着自己臉上的平靜,恢復如常地溫和笑容,衝着季梓點點頭。
只是她內心卻是如同驚濤駭浪般席捲了,那一刻她甚至懷疑季梓看透了她。
不過好在秦茹馨早已經學會了僞裝,她在內心中安慰自己,不過是錯覺罷了,因爲當她再次看向季梓的時候,季梓已經移開了視線,直接掃向了站在屋內的葵月郡主。
不過,顯然葵月郡主沒有了秦茹馨的那份淡定和從容,面色有些慘然,甚至眼神盯着季梓,彷彿要將季梓盯穿了一般。
“你,你怎麼可能?”
葵月郡主幾乎是控制不住叫出了聲。
季梓皺眉,卻是並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盯着葵月郡主,那眼神,竟然像是從地獄傳來一般,陰冷而充滿了煞氣。
“郡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宮有必須在裡面的理由嗎?還是郡主想要對本宮做點什麼讓本宮在裡面!”
對此,季梓聲音已經沒有了什麼耐性,雖然看着整個人有些慵懶,但是那種渾然而成的貴氣帶着威嚴,讓人根本沒有半分質疑。
“啊……”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了一聲驚呼聲。
那聲音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季梓臉上帶着幾分笑,像是在諷刺屋內的情形一樣,不過她的笑卻是一場的冰冷。
因爲這一聲尖叫,倒是將葵月郡主剛剛因爲憤怒吃驚而混沌的思緒而拉了回來,就算是不是季梓,那又如何,裡面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自己……
想到這裡,她努力維持住自己的冷靜,開口喊道:“來人,給本郡主將裡面的人給本郡主拉出來!”
緊接着便有兩個侍衛似乎早已經待命般跑了進來。
下一刻,一個肥胖的男子還有旁邊一個披頭散髮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的女人被扔到了衆人的面前。
“紫月!”
葵月郡主臉上也閃過驚訝,不過緊接着卻是有些痛恨,一直以來紫月跟在自己的身邊辦事都很讓她滿意,因爲紫月在身邊,倒是給自己出了不少點子。
沒有想到如今這件事情她非但沒有辦好,還將自己給搭進去。
想到這次自己也算是出了個醜,葵月郡主掃向那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的女人帶着憤恨。
不過,原本有些混混沌沌,似乎有些難以相信自己失了身子的紫月,就那樣癱軟躺在地上,意識似乎還有些渾濁。
不過,當葵月有些尖銳的聲音叫着她的名字時,那裡面有着憤恨和寒意,讓她渾身一顫,整個人清醒了幾分。
當擡頭看向滿屋子的人,在側頭看着旁邊的男人,她渾身一抖,幾乎是爬地挪到了葵月郡主的身邊,想要抱住葵月的大腿求饒。
不過,葵月郡主卻是立馬厭惡地挪開了自己的腿,任憑紫月摔倒在地上。
“郡主饒命,奴婢,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只是覺得走在路上腦袋一暈,醒來之時便如此了,郡主求你爲奴婢做主啊,不信,不信,你問這個男人,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
紫月邊說着不停地哭着,還忍不住不停地磕頭,那地板別她磕到泛着紅色,額頭已經被磕爛了。
葵月皺眉,不過也立馬明白了紫月的意思,轉頭掃向旁邊的男人。
“你到底是誰,爲何會出現在這客房裡?”
既然這個男人是紫月找到的,暫且不說季梓爲何不在,那就說明季梓已經知道了,而且轉而擺了紫月一道,不過,就算是沒有讓季梓出現事情,那麼自己也不會讓季梓輕易推脫乾淨的。
想到這裡,葵月眼神閃過陰冷,冷聲問道。
那個男人卻是整個人似乎顯得被嚇到了一樣,整個人呆呆的,聽到葵月郡主的話時,他混混沌沌地回答道:“是紫月勾引我來這裡的!”
季梓自然明白葵月郡主爲何要那般問,她諷刺一笑,目光卻並沒有看向屋內,而是有意無意地掃了那在最後站着的秦茹馨。
看着秦茹馨皺眉,然後很快恢復正常,季梓眼裡閃過了然。
而葵月郡主卻是有些被這件事情弄懵了,她難以置信地看着那男人,那男人竟然沒有絲毫躲閃。
她心裡也有些了幾分動搖,難道真的是紫月?
只是,這個想法卻又很快被她推翻了,她冷着臉,臉色難看地跟那豬肝色一樣。
“紫月,你還有什麼話說?”
此刻,葵月也想不出什麼爲何這個男人會臨時改口。
紫月其實也被那個男人的話給嚇到了,不過她還帶着最後的僥倖,“不,不是奴婢,奴婢明明看到是三皇子妃躺在牀上,怎麼會是奴婢,不!”
“大膽,竟然敢誣陷三皇子妃!”
千雁聽到紫月的話時,直接上前一巴掌便講紫月打在了地上。
葵月眼神一冷,“本郡主都沒有說話,你一個賤婢竟然敢動手!來人,給本郡主將這個賤婢拉下去!”
就算是拉不下季梓來,那麼也要讓她也失去一個奴婢,葵月如此想着,立馬開口命令道。
季梓卻是淡然從容地上前,眼神掃過葵月郡主那張因爲生氣而有些扭曲地臉,面上淡然,眼神卻是冰冷,開口說道:“郡主如此舉動,是覺得那地上躺着的賤婢罵本宮是應該的?”
“那雖然不應該,但好歹是本郡主的丫鬟,要懲罰,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她動手了!”
葵月伸手指着千雁冷聲道。
季梓卻是因爲葵月的話,突然笑了,只是眼神卻是更加冰冷,甚至嚇得葵月郡主幾乎控制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既然郡主不會管束下人,本宮就代爲管束,辱罵皇親國戚,就算是殺了她也不爲過,不過是給了她一巴掌,算是便宜她了,如果郡主真的覺得如此不公平,那麼本宮倒是要稟告皇上,這個賤婢竟然在府中私通,郡主非但不懲罰,反而任由她辱罵誣陷本宮,本宮倒是想要知道,郡主帶着人來,沒有看到屋內情形便叫着本宮的名字,郡主這是爲何?你要是不說清楚,本宮覺得還真的很有必要向皇上爲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