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梓來到滿香樓的時候,等在天字一號雅間裡,久等並沒有等到人,在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塊飛鏢卻是突然擦過她的臉頰,在她側開臉的時候,那飛鏢穩穩地釘在了牆上,只是那深入進去的部門,可以看出,對方功夫不淺。
季梓看完信後,臉上未變,但是眉眼間卻可以看出她此刻非常不悅,甚至眼神裡還閃過殺意。
“小姐,那個牧子元怎麼回事啊?”
千雁見季梓似乎心情不好,她有些擔憂得問道。
季梓嘲諷冷哼,“沒什麼,當我是猴耍唄,最好不要讓我看到!”
冷聲壓抑着怒氣,季梓說完這話,反而是笑了,笑的冰冷刺骨。
突然,不遠處似乎再次傳來了吵鬧聲,千雁也有些不爽皺眉,雖然不知道外面的人說的什麼,但是她也聽得出對方在爭吵着什麼。
不過,季梓卻是聽出來了,無外乎因爲什麼財務起了衝突,還真是讓人覺着諷刺,這便是人性的惡劣吧!
只是,實在不應該在這個地方爭吵,而且,還不是第一次了!
這讓季梓非常的不高興,要知道她上次已經命令了掌櫃的將其處理好了。
“叫掌櫃的上來!”季梓聲音溫和開口,千雁卻知道那話裡帶着威嚴,也知道小姐此刻心情很是不悅。
那掌櫃的因爲上次爭吵的那個外族人,本以爲還是那個,卻不想竟然換了個人,他心中也有些生氣了,本來準備上去調解,但是沒有想到被千雁攔住了去路。
本來有些生氣,他剛剛皺眉想要訓斥對方,只是當看到那突然在自己面前晃了一眼的雕玉佩,他只覺得渾身冰涼,額頭髮汗腦袋有些蒙了。
“主子要見你!”
千雁冷冷得開口,在外人面前,她竟然能夠很好的維持自己那冰美人的形象,如果白飛看到,恐怕又得諷刺她了。
掌櫃的只是混混沌沌般來到雅間,看到季梓的時候,他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很久緩過神來開口恭敬道:“見過主子!”
季梓右手放在桌上,那五指就像是有着魔力一樣,只是簡單得敲打着桌面,發出有着節奏的聲音,卻是沒一記聲音,就像是催命符一般,敲打在某人的心上。
“請主子恕罪,是小的沒有處理好!”
沒有想到管家倒是識趣,季梓卻是依然有些不爽,“既然知道錯了,爲何還犯錯第二次,下去吧,回頭我會另外派人代爲掌管你現在的職位!”
那掌櫃的只覺得渾身有些癱軟,似乎陷入到了一種絕境一樣,知道他心裡卻是依然不願意相信這一切,甚至還處在自己的某種記憶狀態。
“退下吧!”
似乎也有些乏了,而且她很不喜歡某人因爲這麼一件小事就變成這般模樣,那樣的屬下她也不會在意。
只是,那掌櫃的卻是還有幾分執着,他努力支撐着自己的理智,開口說道:“屬下知道自己有錯,只是屬下還有話未曾說完!”
季梓原本準備起身得動作,頓了頓,帶着審視得目光看向掌櫃的,“有什麼話,說!”
“是!”掌櫃的此刻心裡也有幾分矛盾,卻是深情異常地嚴肅,“屬下今日見了那幾個外族人,跟那天見到的那外族人,並非是一撥人!”
“嗯……”季梓眉頭一皺,原本有些怏怏沒有精神的樣子,因爲掌櫃的話,眼神一凜,眉目一張,整個人也變得嚴肅起來。
緊緊皺眉,她整個人陷入沉思中,掌櫃的也知道主子在思考問題,他自然也不敢有半點逾越,只是靜靜地跪在地上,等着季梓開口。
果然,不一會,季梓臉上有着幾分嚴肅,眉眼間的冷然卻是如同寒霜一樣,讓人不敢違背,“近幾日你仔細觀察每次如果有外族人來,到底有何目的,或者接觸到了什麼人,一字不漏得將消息傳到我這裡來,這次便讓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季梓的話,此刻就像是跟皇上聖旨一樣,威嚴不容褻瀆和反駁。
掌櫃的卻是臉上一閃而過的欣喜,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恭敬得回答道:“是!”
季梓這才擺擺手,示意掌櫃的下去,掌櫃的哪裡敢再待下去,就這麼一會時間,便已經消失在了雅間裡。
其實對於今天的事情,季梓也不算是完全是因爲那牧子元,可是她心中依然有着幾分非常的不爽快,於是便有了某些機會也說不定。
對於酒樓,簡單了再次做了什麼安排,季梓也沒有了什麼心情,連同吃東西,似乎也沒有了生氣。
千雁倒是有些心疼和擔心季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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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季梓卻是一點都沒事的,甚至還故意跑出來暫時不出去。
特別是想着此刻恐怕氣急敗壞在三皇子府上的某人,她原本有些煩悶的心情,總算是愉悅了幾分,脣角也不自覺得揚了起來,不過怎麼也得等那個男人先消消氣再說,雖然不擔心自己會被那個男人怎麼樣,但是她可不喜歡兩個人成爲仇人。
“罷了,將車駕着,出去走走!”
甩掉心中那些不愉快的,隱忍的,這是最真實的她,她笑着此刻,卻是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只是,就好像是運氣使然,竟然會有些特別意外的發現。
所以,季梓有時覺得,或許世間真的有因果循環。
當馬車剛剛駛出去不久,卻是見到一個身影直接上了馬車。
“小姐,那個人不是在忠義府上幫助過你的人嗎?”
千雁也眼尖地發現了對方。
不過,季梓對於千雁那句話,卻是非常不認同的搖頭,閃過高深莫測的笑容,她淡淡開口道:“她也未必是在幫我!”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太過愚蠢,那麼就是對方太過會隱藏了,要不然爲何她沒有半點被人發現,甚至還一直用這樣的親善僞裝的樣子,讓人明明靠着很近,心卻是很遠的。
千雁有些不明白得看着季梓,不過見自家小姐那高深莫測的表情,她只認爲,只要是小姐認爲的,那便是對的。
“小姐,她不是尚書府的嗎?爲何往那個方向?”
見原本應該走另一條道的人,此刻卻是坐着馬車往反方向走,千雁有些不解得問道。
季梓挑眉,似乎也有些興味,彷彿是遇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跟上去看看,我倒是也有些好奇,這樣一個看起來謙和卑微的人,這會不回府,看那焦急的樣子,是要去見何人呢?”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一個人就算是表情動作再自然大方,那是那隱藏着的慌忙的腳步,卻是暴露了她今天的行蹤不同尋常。
隔着一定距離,季梓的馬車跟着前面的馬車竟然直接來到了郊外。
因爲郊外能夠遮擋住馬車的地方都沒有,季梓直接下了馬車,一個躍身,倒是在隔着對方不遠處的一棵樹上隱藏了起來,嘴角勾着一抹詭秘看着前面的馬車停了下來。
“你來了!”
就在季梓帶着千雁剛剛飛身上樹的時候,就見原本從馬車下來走向郊外的亭子時,一個聲音突兀得想了起來,不過雖然隔着遠,但是以季梓的耳力,依然能夠聽的清楚。
會情郎?
季梓挑眉一笑,沒有想到看起來那般溫婉的一個女子,竟然也會幹出這般出格的事情,不過,只限於這個時代的人,季梓反倒是覺得,如果秦茹馨真的能夠拋開世俗追求自己所想要的,倒能夠讓她高看幾分。
“嗯,小女拜見攝政王世子!”
秦茹馨自然不知道季梓跟蹤的事情,她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溫婉,見到攝政王世子那刻,她臉上還帶着得意的笑容,不過被她掩飾得很好,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容,禮儀卻是依然沒有半點露下。
“茹馨,我都說了,在我面前不用這般!”男子文氣的聲音響起,卻也充滿着溫柔的愛憐。
倒是秦茹馨,在聽到世子的話時,眼裡一閃而過的自豪,面上還露出幾分羞澀,微微低着頭,似乎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一般。
“世子,於禮不合!”秦茹馨小聲低柔得開口,那微微垂首的動作,配上她顯得柔弱的身子,倒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只是,季梓卻是忍不住諷刺癟嘴,眼裡滿是嘲諷,看來到底是她高看了秦茹馨,如果說於禮不合,那秦茹馨獨自一人跟攝政王世子見面,那就更加與情理不合了。
“這女人,真假!”
千雁在旁邊看着,似乎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嘟囔着開口,眼裡滿是鄙視,雖然聲音很小聲,但是季梓怎麼可能聽不到呢。
季梓笑着搖搖頭,卻是掃向秦茹馨的時候,目光帶着審視和幽深,彷彿在思考着秦茹馨當初在葵月郡主那裡說的那些個話,看來,秦茹馨也未必是個安生的主。
“茹馨,過來坐,你今天怎麼了?看起來臉色不是太好?”
男子體貼得開口,眼裡滿是關切,話裡充滿了擔憂。
秦茹馨面上看起來似乎真的有些蒼白,本來還看起來倔強得望着攝政王世子,卻又在聽到攝政王世子的話後,眼淚瞬間就跟那斷了線風箏一樣,還晶瑩得如同珍珠一樣將淚珠子殘留在臉上。
那攝政王世子一見美人因爲自己一句話突然哭了,頓時又是心疼,卻又是慌亂,甚至顯得有些笨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