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雁也似乎受到了季梓情緒的影響,差點有一些兩眼放光,“小姐,什麼好事情,帶着奴婢吧,奴婢一定給你衝鋒陷陣!”
其實有些奇怪的詞,也是千雁長期跟在季梓的身邊耳濡目染就學會了,季梓當初還忍不住嘴抽,覺着千雁竟然有語言天賦。 (??. )
“既然太子鬆了我這麼一份大禮,我怎麼也要回敬他一份更大的禮!”
季梓眼裡的嗜血似乎已經沸騰,說這話的時候,她瞳孔微縮,脣角都上揚了。
千雁在旁邊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緊接着,第一個夜晚,尉遲項的產業之一,花好月圓茶樓,便一夜間燒爲烏有,氣的太子差點吐血。
而這樣的笑意,自然也就傳到了尉遲燕的耳朵裡。
尉遲燕勾脣,知道自己那個“師弟”也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不過,他沒有會面自己那個師弟,怎麼都有些遺憾。
於是,尉遲燕便吩咐自己的手裡,最近的時間,特別注意太子的產業,他不相信尉遲項的那個茶樓比得上香滿樓,那麼,看樣子自己那個不吃虧的“師弟”,怎麼都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再說此刻早已經被尉遲燕所遺忘的攝政王世子,因爲秦茹馨知道了攝政王世子被季梓所騙了那麼多銀子的事情,隨即便寫了一封委婉的信。
這信讓攝政王世子覺得是羞辱,偏偏第二日便在自己的房裡發現了一張畫像。
其實攝政王世子也算是一個風雅的人,對於畫自然也是有一定造詣,當看到那畫像的是,他甚至忍不住感慨於那畫像的手筆,竟然可以將人畫的如此惟妙惟肖,這讓他差點忘記了反應畫像上的內容。
不過,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人劫持了。
而劫持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季梓的人。
“你們到底想要幹嘛?告訴你們,我可是攝政王世子,你到底想要幹嘛?”
攝政王世子畢竟只是一個文弱的人,那幾分功夫,還真是不夠讓人看。
季梓坐在雅間裡面,中間隔着屏風,她能夠看到外面的情形,但是,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
“攝政王世子,銀子你什麼時候還啊?”
一聽銀子,攝政王世子臉上立馬露出幾分驚恐的表情,似乎對於季梓,已經下意識產生了恐懼。
不過,聽裡面說話的人的口氣,還有那內容,他也一下明白了過來,面上有些難看,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裡面的人是季梓。
季梓有那麼好的侍衛來抓自己?
那說明什麼,說明三皇子對季梓還是相當看重的。
“你,你到底想要幹嘛,銀子我還在籌集!”
攝政王世子說話明顯的底氣不足。
季梓非常不悅,那可是她的銀子,看着摸不着,她心裡很不爽,很不爽的結果就是,某人被算計得更慘。
“我奉勸你一句,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回事情就是鬧到皇上那裡,我也說得過來,不過,況且,如果你不盡快還上,那麼,就不要怪我不給你情面,到時京城滿大街小巷都貼滿了你的畫像和那張借條,你說,到時你還有什麼臉面啊?”
“你,我可是攝政王世子,你不要太過分,到時得罪了我們攝政王府,三皇子也未必護得了你!”
攝政王世子沒有想到季梓非但抓着自己不放,還如此無恥,竟然想到如此卑劣的辦法,偏偏他還不能跟其理論,可是,如果季梓真的那多,他就真的沒臉出去見人了。
可是,像他這樣有些養尊處優的人,除了仗着自己的身份,自己背後的勢力,似乎也沒有其他的本事。
用季梓的話來說,那就是離開攝政王府,那攝政王世子便不復存在,那他就是什麼都不是。
季梓叮鈴一笑,那聲音竟然如同山泉水流淌聲音一樣乾淨清脆,聽得人心情愉悅,可是,攝政王世子依然能夠聽出那裡面的諷刺,他臉色更是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被季梓笑的,還是也想到了他說的話讓他覺得臉紅。
“你也就這麼點本事嗎?你難道沒有聽過樹大招風嗎?”
對於攝政王世子這種自認爲的優越感,季梓最擅長的就是打擊別人。
“你什麼意思?”
攝政王世子臉有些僵硬,甚至還有些驚訝,驚訝於季梓似乎知道點什麼,難道是三皇子說的?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三皇子並非如同表面那般閒雲野鶴,不在乎皇位,看來這個消息要儘快告訴父王才行。
季梓看着攝政王世子眼珠子直轉,就知道他又在亂琢磨點什麼了。
“還需要我說嗎?我不相信你作爲攝政王世子不會連這點頭不明白?自古君王最忌諱的是什麼,不用我說你也會懂,再看你們攝政王府鋒芒外露,而且威嚴直逼皇上,你說但凡一個上位者,能夠容得下?”
季梓故意頓了頓,然後喝了一口水,見攝政王世子似乎已經在思考,她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因爲剛剛所說的事情對我們三皇子府如何?我猜,皇上一定會趁着如此機會,對付於攝政王府,這麼大好的機會,皇上一定會非常滿意的!”
攝政王世子被季梓這樣語氣調侃,卻是面上一僵。
“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銀子!”攝政王世子說這話,那臉色都羞紅了。
“也不是讓你一次性付清,比如,我聽說你有個什麼星月產業,如此正好,最近三皇子說手下的人太空了,找點樂子給他們玩玩!”
饒是攝政王世子再控制自己的情緒,此刻也因爲季梓這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自己那星月產業,可是他最喜歡的書畫閣樓,沒有想到被季梓這麼一句話,似乎就想要要過去。
他想要拒絕,季梓卻是直接掏出借條遞給自己的手下,然後白飛拿着那借條在攝政王世子面前還扇扇子一樣搖着那借條。
攝政王世子一咬牙,最後是同意了。
“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攝政王世子心情很不好,他似乎很想回去躲在屋子裡好好療傷,順便看下那畫像裡的美人,雖然不知道爲何自己跟秦茹馨兩個人見面的畫面會被畫出來,他作爲一個男子,倒是並不太擔心,倒是直接將秦茹馨娶了就是。
不過,季梓下一句,卻是讓他站起來的身子僵硬住了。
“那畫還滿意吧?”
“什麼畫?”攝政王世子一時還沒有想到那畫上去,只是下意識得回答。
噗嗤,季梓真想要笑一笑這個跟個呆鵝的攝政王世子,她真有些懷疑這麼一個人,在那樣的大家族裡,怎麼能夠生活如此無憂啊。
“你說呢?還能有什麼畫像能夠讓你滿意,自然是才子佳人了!”
季梓帶着笑意說道。
攝政王世子臉色青一塊紫一塊,自己想過任何人卻唯獨沒有想到是季梓,可是當時自己怎麼被發現的啊?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而且知道得那麼清楚!
攝政王世子在心裡加了一句。
都說人傻有傻福,季梓決定當好人,送人送上天,她輕啓紅脣,叮鈴的聲音響起,“這個你不必知道,那畫應該很不錯纔對,我自認爲我的畫像技術還是不錯的,看着你今日如此配合的份上,我決定再送你一件禮物!”
“什,什麼禮物啊?”
不知道爲何,季梓的話,從字面上來聽,似乎都是好意,可是每次攝政王世子都有種後背發涼,被掉進坑裡的感覺。
見攝政王世子一副小白兔的樣子,季梓心情大好,擺擺手,然後讓白飛點了攝政王世子的穴道,在白飛帶着攝政王世子離開的前一刻,季梓的聲音響起:“到時交那星月產業的時候,禮物一定送上!”
季梓想的是,如何將秦茹馨那個人的真面目給攝政王世子看清,這份禮物,季梓自認爲那是相當的大禮了。
不過,沒有想到她想着什麼事情,似乎有人就給了她一個機會!
當她剛剛回到竹香苑的時候,一名暗衛便傳來了報告,說是秦茹馨偷偷跟一個男子見面。
那個男子不是別人,竟然是葵月郡主的哥哥,這可樂壞了季梓,沒有想到秦茹馨還是一個交際花啊,這本事,果真是槓槓的。
“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季梓恢復瞭如常的平靜,一張完美的瓜子臉,柳葉眉微微挑起,多了幾分生動,她微微低頭垂眸抿了一口手裡端着的茶,一臉享受地問道。
暗衛卻是有些擔憂地看了季梓一眼,然後說道:“秦茹馨告訴那忠義府明玉世子,說是主子貌若天仙,如果明玉世子喜歡,她可以幫助明玉世子!”
生怕季梓因此生氣,甚至千雁聽到如此,面上都陰寒,眼神小心翼翼得看向季梓。
不過,季梓卻是突然笑了,眉眼也是笑彎了。
她勾脣說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人家誇我貌若天仙,難道不是?你們這個表情是不是在心裡想着,主子醜死了!”
“小姐,不是的,只是,那秦茹馨真是太壞了,竟然處處算計小姐,聽說那明玉世子向來是尋花問柳,頗愛女色!”
說完,千雁又再次斜着眼小心偷看季梓的表情。
季梓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轉而又恢復如常,她擺擺手,一副不勝在意的樣子。
“放心,既然是那麼喜歡美色的一個人,怎麼我也會送給秦茹馨的,不過這件事情也是有尉遲燕的功勞,所以,怎也得讓他也配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