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回到家以後,吃了晚飯便商量着出去轉會。快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轉了,晏?]妃都覺得心裡癢癢的,着急的很。
晏?]妃和晏?b君散着步,朝東城走去。
這會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不但店鋪還沒關門,連店鋪外面的小地攤還在營業着。
晏?]妃沒往店鋪進,而是興致勃勃的在小攤上看着。
在一個小攤上,晏?]妃看到一個四指寬的玉牌,上面只刻畫着蓮花座,並無他物。看着這樣的小東西晏?]妃心下一陣喜歡,伸手拿上把玩着。
天微暗,也看不太清楚圖案的紋路,看不出刻得效果如何。再說了,在這樣的小攤上,能有什麼特別好的玉牌,買着玩還差不多。不過,晏?]妃就是覺得好看,看了一會便放下了。
連續看了五六家小攤,都沒有什麼讓晏?]妃看上眼的,在一個拐角,紅色的柱子後面,有個小攤單獨擺在那裡。一塊布上零零碎碎的擺放了幾個黑不溜秋的東西,晏?]妃掃了一眼就看向其他地方。
就在她經過那塊的時候,小光不受控制的在體內亂竄,情緒空前的高漲。晏?]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只有定定的站在那裡不敢動彈,晏?b君見妹妹站在那發呆,上前問道:“怎麼了妃妃,哪不舒服?”
晏?]妃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沒事”,便全心的和小光溝通。
一人一物傳達了半天的意識,晏?]妃愣是沒猜出來小光到底要幹什麼。這下可把小光急壞了,不知道該什麼表達才能讓主人明白它的心意。最後小光快速的躥回晏?]妃體內,嗖的一下來到晏?]妃左手裡,它一直記得主人的叮囑,控制着雀躍的心情忍住不發光,費盡心思的想把晏?]妃拖到左邊的攤上去。?
晏?]妃只覺得小光是在發瘋,不受控制了。可是看着它一直在左手轉圈圈,都快把她的左手拉起來了。晏?]妃只有順着小光的力道想左手邊的小攤上走去。
蹲在小攤旁邊,晏?]妃看着那些黑不溜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心裡暗自發悶,小光這是發什麼神經,平時乖巧的不像話,沒想到發起瘋來連自己都受不了。
小光感覺到自己離那個特別有吸引力的東西越來越近,高興的連晏?]妃都覺得巨高興,心裡不由自主的也跟着雀躍。
晏?]妃也不知道小光到底看上了什麼,索性一個一個的拿在手裡,讓小光感受。讓小光感受的同時,晏?]妃也在仔細觀看。
看不出來是石頭還是磚頭的質地,遠看是黑不溜秋的,離近了一看,有褐色的,灰色的,還有黑色的。表面就像把泡挑破了一樣,到處都是小氣泡般大小的坑。反正晏?]妃是看不出這些個東西到底哪裡讓小光有這樣的表現。
當晏?]妃把東西拿在手裡時,小光恨不得立馬綻放光芒出現在她手心裡。晏?]妃不動聲色,拿起一個看了看,放下;再拿起一個看了看,又放下。最後噘着小嘴問攤主:“老闆,你這是什麼呀,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
攤主是個穿着很普通,形象比較邋遢,可是眼睛很有神的一個男人。大約四十歲左右,臉上已經有時間刻下的痕跡,眼角像是被刀刻般,一條一條深深的皺紋。他正在皺着眉頭抽着煙,並沒有因爲顧客是個小姑娘而厭煩,也沒有因爲來者是客就笑臉相迎。而是默默的抽完手中的菸屁股,嘶啞的嗓音,說:“我也不知道,姑娘覺得像什麼就是什麼。?”
晏?]妃覺得這個攤主很奇怪耶,有不知道自己賣什麼東西的老闆嗎?這人是老闆嗎,怎麼對自己的貨物態度這麼奇怪?
心裡按壓住不解,隨意拿了塊石頭說道:“這東西看着真像磨腳石,買回去給爺爺奶奶用最合適了!”隨手把石頭放下,嫌棄的挑這撿那的。
攤主聽了晏?]妃的話也沒有生氣,不在意的笑着說:“姑娘說是磨腳石那它就是磨腳石。”
晏?]妃倒是不明白攤主是真的不在意還是裝出來的不在意,她都這麼樣的貶低石頭,他還能笑的出來,難道他是真的不知道石頭的異常?實在是放心不下,晏?]妃再次問道:“老闆,這是挖出來的嗎?”不等老闆回答,晏?]妃自言自語道,“不像啊,真是挖的話應該會有泥土啊,怎麼一點土都看不見,也沒有土腥味呀!”邊說還邊拿到鼻尖聞了聞。
“姑娘說的不錯,這不是挖的,而是從我家後院的地上撿到的。當時我還以爲是哪個小孩往院子裡丟石頭,誰知道這東西特別的硬,我用錘子砸過,一點都沒有被砸開,就連一點點石頭末都沒有掉下來。”又點上一顆煙,陶醉似的深吸了一口,繼續說道:“我想着吧,既然這麼硬,肯定是不平常的東西。我問了好多人,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是個玩意。最後還是鄰居家的人讓我來這裡擺個小攤,看看能不能碰上識貨的人。”
晏?]妃正想問這東西能賣什麼價,攤主又開口道:“我都呆了一下午了,沒有一個人過來看。姑娘你還是第一個光顧我的小攤的人,所以不管你出多少錢,我都賣了。”
攤主的話倒是讓晏?]妃爲難了,因爲她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它能值多少錢,更不知道它能給小光帶來什麼樣的價值,所以一時間,晏?]妃也陷入了苦惱之中。
晏?b君也在一旁蹲着,他不知道妹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呆在這個除了幾個破石頭什麼都沒有的小攤邊,作爲最瞭解她的人,晏?b君還是看出了她很糾結。既然看不出來,他也跟着晏?]妃裝模作樣的把其中一塊石頭拿在手中細細的觀察,半晌也是什麼都沒發現,只是越來越覺得它像晏?]妃所說的洗腳石。看不得妹妹矛盾的樣子,晏?b君直接問攤主:“老闆,我們都覺得這個和普通的洗腳石沒什麼區別,唯一的特點,也就是你說的它很堅硬。不過,這個既不能當石頭也不能當磚頭的,除了給人磨磨腳,也沒其他用處啊!”
“哦,對了!還可以當個墊桌子的,不過這桌子得破成什麼樣啊,才能用這樣拳頭大的石頭墊個小墊啊?”晏?b君的話比晏?]妃的話還要毒舌。人家還說這個像磨腳石,至少磨腳石還能把人腳上的老皮弄掉,有價值有意義。可是晏?b君竟然說這東西既然是拿來墊桌子的,真是太看不起石頭了。
攤主覺得他攤上有人來了,不管買還是不買,都是人氣。但是對於說話不進人心裡的顧客,他還是挺不舒服的,但是看着這個男孩和這個女孩明顯是一起的,小姑娘給人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就是男孩說話太難聽了。所以攤主沒有搭晏?b君的腔,而是看着晏?]妃等她說話。
晏?]妃知道哥哥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給東西壓價,可是當她看着攤主的形象,心下一軟,也顧不上談價了,直接說,“老闆,你這十來個石頭我都要了,一百塊錢行麼?”
晏?]妃給的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在這個時候一個磨腳石的價格也才兩三塊錢,最多最多也才五塊錢而已。而這十二三個石頭賣一百塊錢,真的是很高了。因爲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更不知道它的用途,能被當作磨腳石,已經是人家很給面子了。
晏?b君見妹妹發話談好了價格,他也不在多說什麼,剛纔他那樣說確實是故意的。因爲他不知道這個攤主是故意讓客人說價,還是真心讓客人看着給。有些人就是這樣說,等顧客給了價格後,再往上加錢。不是他付不起這個錢,而是不能讓攤主欺負人。
很顯然攤主是真心讓客人說價的,聽到晏?]妃給的這個價,立馬笑了起來,笑容很深,眼角的皺紋更深了,“行行,都行!姑娘你就看着給吧!”
攤主沒想到一下午加一晚上都沒有人來看,本想說抽完一支菸就帶着這些破石頭回家,賣不掉就不賣了,拿回去壓壓東西都行。哪想到來了一個小姑娘,竟然出了一百塊錢全買了,雖然說拿回去當磨腳石,但是石頭這麼硬,凳子都能磨了吧!
一百塊呢!夠家裡一個星期的菜錢了,看來今天真是沒白來,明天就得把鄰居叫到家裡吃飯,如果不是他出主意讓自己來這碰碰運氣,自己上哪掙着一百塊錢去!
高高興興的收了錢,連布帶石頭的都給了晏?]妃,走的時候還和晏?]妃客氣的道謝。
晏?b君替晏?]妃拿着一包石頭,雖然不知道石頭有什麼用,但是絕對不是當磨腳石那麼簡單,反正妹妹做事很有分寸的,跟在後頭看着就行。
晏?]妃急於知道這些石頭到底是什麼,也沒心思繼續逛下去,挎着晏?b君,雙手相扣免的小光興奮過頭冒了出來,然後就急急忙忙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