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二人,燕王攬着徐初盈往回走,側頭看着身旁的女子,想着福寧殿中嬌憨的小兒,心中溫情脈脈,他絕不會讓他們再受到傷害。
終於,徐初盈產後兩個月過去了,這日,燕王看着她的目光,如餓狼盯着小羊羔,那是志在必得!
晚間沐浴時,低下頭看,身材應已恢復了不少,略顯豐腴,更添了幾分風致和誘惑。
溫熱的水流包裹着身體,白皙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粉紅,想着一會兒要發生的事,身子微僵,脣角翹了翹,眸中水光瀲灩,蒙着薄霧輕紗般誘人。
回到寢殿,燕王已躺靠牀頭等着她,潔白的中衣鬆鬆的套在他身上,釦子並未系起,露出一線小麥色的光滑肌膚。他神情慵懶,眼神半眯,長腰精壯結實,如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隨時都有可能迸發出強大的力量飛撲出去。
徐初盈看着他,腿一軟,站着不動了。
燕王笑道:“盈盈這是等爺過去抱你嗎!”
“不、不用!”徐初盈臉一紅,連忙上前。心裡也不禁好笑自己,都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了,孩子都生了,還有什麼好羞臊的呢!
她剛近前,還未坐下,燕王已猛然坐直攬着她柔軟的腰將她勾入了懷中,扣着她,低頭,目光灼灼。
徐初盈暈頭轉向“啊!”的低聲驚叫,眼角餘光一撩,嗔他道:“王爺!輕些!”
剛剛沐浴過的身體清香溫軟,動人的氣息早令他心猿意馬,聽了這話啞聲低笑道:“盈盈,咱們有一年沒好好親近了,你讓爺怎麼輕的起來?好盈盈,今兒不許哭,哭了也不許怨爺!”
他吻住她,****排山倒海而來,將兩人襲捲,一同沉淪。
久未親近的身體在毫無障礙親密接觸的那一剎那,兩人情不自禁低低輕哼,溫度驟然上升,燒得理智全無,只剩下最原始的慾念,引導着最原始的律動。
這一夜,暴風驟雨未曾停歇,徐初盈醒來的時候,男人都還伏在她的身上,正低頭連連親吻着她。
她低低出聲,欲推開他,半點力氣也無,身子軟得不像樣,只嗔他:“王爺!”
燕王擡頭,憐惜輕笑:“盈盈醒了!”
女子臉頰如胭脂暈染,眸子水汪汪的,眼角眉梢春意綿綿,小巧的嘴脣嬌潤微微紅腫。往下,脖子修長白皙,鎖骨精緻纖細。再配上那神情柔媚,嬌軟無力的模樣,燕王只覺慾望一下子又擡頭,眸光深了深。
“王爺,下來!”徐初盈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臉上一紅,軟軟輕哼道:“王爺,一口吃不成胖子,您總得讓人分期還債吧!您要再折騰,臣妾今日不用起了!可可還等着臣妾抱呢!”
燕王糾結着,到底狠狠吻了一頓,翻身下來,道:“兒女果然都是來討債的!那小東西,這麼小點便會同爺搶人了!”
徐初盈吃吃低笑起來,燕王似笑非笑看着她:“盈盈,你再這麼勾引爺,可別怪爺沒什麼定力!”
徐初盈忙咬脣,一撇嘴說道:“人家身上難受死了都沒怨怪王爺,王爺還欺負人!”
燕王低笑不已,對着含嬌帶嗔的女人,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攬入懷中好言安撫親密一陣,抱着她起身,一同入了浴殿。
浴池中溫水早已調好,加了些舒緩身體疲憊的花露,泡了半響,身體漸漸恢復了幾分力氣,痠疼感也消失不少,徐初盈舒了口氣,慢慢起身。
看着身上青青紫紫、深深淺淺的痕跡,想着昨夜的荒唐,臉上微熱,身體又有些無力起來。
昨夜……其實也沒那麼糟糕!這人似乎,沒從前那麼粗魯了。或者,難道說是她的身體習慣了嗎?
徐初盈從浴殿出來,可可已經醒了,找不到娘在哇哇大哭,奶孃、蘇嬤嬤、丫頭們手忙腳亂的都哄不住,燕王試着抱了抱,也不行。
無意間,小傢伙揮舞着小手,小小的巴掌呼了一掌在燕王臉上,燕王頓時臉有點黑:這小子,有意的吧?抗議他霸佔他的娘嗎?
這小傢伙早上醒來,必須要徐初盈抱過才行。
“可可!”徐初盈聽着他哭聲心疼得都快要碎了,忙上前從奶孃懷裡接過孩子,輕輕拍撫一會,可可的哭聲便慢慢停了下來,小臉蛋上掛着兩顆亮清清的眼淚珠子,濃黑的睫毛溼漉漉的,睜着大眼睛看向徐初盈,那模樣兒竟有幾分委屈。
徐初盈心疼極了,忍不住惱了燕王兩分,都怪那廝!
忙輕輕拭去可可臉上淚珠,心肝寶貝的柔聲哄着。
燕王越看越不是滋味,有種自己的媳婦被人分了一半的感覺,便道:“盈盈讓奶孃抱他去吧!小孩子別慣壞了他!他這毛病便是盈盈你慣出來的!”
“瞎說什麼!”徐初盈聽了這話又好氣又好笑,道:“可可他纔多大啊!才兩個月的孩子,知道什麼慣壞不慣壞的!等到了兩歲再說吧!”
奶孃聽了不覺心疼,忙道:“王妃,小公子到了兩歲那也還小着呢!”
意思是,還能再慣一慣。
燕王一眼盯過去,奶孃脖子一縮,不敢多言了。
徐初盈瞧着燕王那臉色,“噗”的笑了出來,向奶孃等道:“我和王爺陪陪小公子,你們都下去!”
衆人退下,燕王坐在榻上將母子二人一同抱入懷中,悶悶道:“盈盈,爺說的正經話,小孩子不能太慣着他了!有奶孃、有丫頭伺候着還不夠嗎?”
好容易他藉着“養傷”的幌子自由自在,原本以爲每天早上可抱着媳婦多睡一會兒,誰知衙門不用去了,卻來了個搗亂的小祖宗!
徐初盈哪兒管他什麼正經話不正經話?
擡眸看他,眼底劃過一抹狡黠,似笑非笑道:“王爺嫌可可礙事便直說,找這樣的藉口王爺不覺得心虛嗎?”
燕王原本覺得理直氣壯,聽她這麼一說,還真有些心虛了,耳根可疑的紅了紅,想着又沒人在旁邊,索性無賴道:“對!爺就是嫌可可礙事,哪家的孩子有這毛病,都是你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