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盈想着,似乎還真是好幾天沒有與他親熱了,臉上一紅,“哦”了一聲也就默認了。
原本還不覺得,此時方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身體莫名的叫囂起來,燥熱得難受,腿腳也有點發軟、發虛,眼角眉梢,不經意的染上了淡淡的春情。
燕王的眸光瞬間變得火熱,喉結滾動,低低笑着喚了聲“盈盈”,打橫抱起她往牀榻走去……
彷彿有意報復般,燕王毫不客氣心軟的索取,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徐初盈才拖着痠疼的身子起牀。
渾身如同被車輪碾過一樣痠軟無力,擡起手想要握成拳都很困難。低頭看看肌膚上的青紫青紅,深深淺淺佈滿他的痕跡,徐初盈咬脣低低不滿兩聲,臉上不爭氣的又紅起來。
燕王倒是變聰明瞭,生怕被她遷怒,一早出去後直到差不多晚膳時纔回來。
瞅着她一個勁的笑,笑得徐初盈氣不打一處來。
百藥谷那邊很快也有人到了燕城,來的是谷微微的母親和兩個嫂子。
谷夫人帶着兩個兒媳婦前往燕王府拜見了徐初盈,當面商量討論了些婚禮上的細節。
徐初盈待她們十分親切和氣,又看到徐初盈是真的對這樁婚事重視,燕王府可見人人都在爲此事忙碌着,谷夫人心中亦十分高興。
因爲百藥谷距離燕城比較遠,這一次她們先過來,就是要在燕城尋一處落腳之處,嫁妝什麼的陸陸續續也會運來這兒,到時候好讓谷微微就在這燕城裡出嫁的。
百藥谷與燕城好幾家藥鋪都有生意來往,在這兒也有據點,房舍不需王府出面倒很快便找到合適的了,購了北城一處三進的四合院,帶着個不大不小的花園。
這一處宅子原本是屬於一位跟隨元家造反的官員的宅子,行醫人家沒有那麼多忌諱講究,對這處宅子很中意,看好便入手了。
宅子中一切房舍佈置都是現成的,稍微收拾收拾,更換上自家喜歡的擺設傢俱便可入住。
小王叔和谷微微這會兒還在南境,據小王叔說,正好還有一個月左右,重要的防線就可佈置完畢,剩下一些細節上的,倒不必他在那盯着。他和谷微微便打算在那兒過了中秋再回來,也算是有始有終、與將士們同甘共苦了。
燕城裡才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燕王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燕城,原本打算去看一看的計劃只得暫時擱淺。有小王叔在那坐鎮,倒的確讓燕王省心省事不少。
看在這件事上,他也勉勉強強不同他計較他家媳婦兒對他的婚事太過操心了。
徐初盈沒有想到,秦嫺在這個時候竟然也回了燕城。
據說,高麒到時候也會回來參加小王叔的婚禮,而秦嫺是先來,順便在燕城中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禮物好購買下來作爲賀禮,於是高麒便派人送她來了。
可事實上,完全不是這樣。
徐初盈和燕王離開大唐關後,秦嫺的情緒一度變得十分低落。
她想不明白,自己應該是女主不是嗎?想王爺那樣的人,不是眼光很獨到、很與衆不同的嗎?那麼他爲什麼看不到自己與尋常女子的不同呢?爲什麼沒有對自己產生興趣呢?
他沒對自己產生興趣也就罷了,居然還厭惡上了自己!
這對穿越過來之後享受着高麒無限縱容維護的秦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讓她的心裡難過極了!
高麒看她這樣子,隱約猜測到是跟王爺有關,但也不敢明着說。
萬一不是呢?那他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儘管明白秦嫺已經惹了王爺厭惡,他是不太可能娶她爲妻了,可他是真喜歡她,還想要試上一試。
且看到她鬱悶難過,高麒心裡也不好受。
爲了讓她死心,高麒便有意將燕王和徐初盈的故事說給秦嫺聽,尤其是徐初盈爲燕王做過的一樁樁一件件事,以及燕王對徐初盈的疼寵。
高麒因爲是燕王的堂弟,燕王府中的事情自然比別人更有渠道知道得更加詳細真實。
說起來也格外的細緻。
然而——
然而,秦嫺越聽,就越覺得不對勁!
於是不動聲色的又細問了一些徐初盈的言行做派,心中越發不定起來。
漸漸的,心裡生出了一個疑問,她開始懷疑,這位王妃徐氏,其實也是穿越來的!
徐初盈雖然很謹慎的將自己融入到這個社會,但畢竟是來自現代的人,行事說話有意無意的,總會表露出些許與這個時代不同的東西。
當秦嫺得知阿拉伯數字是她最先說給燕王的、當她知道味精也是她發明出來的、當她知道那家叫做“江南春”的酒樓有許多這個時代根本沒有的特色菜餚,一切,已經顯而易見、呼之欲出!
秦嫺當時就懵了!傻眼了!心裡惶恐恐、亂糟糟起來。
原本篤定自己是唯一的女主角人選,如今冷不丁的才發現,自己的位置被一個同樣被老天眷顧的人給搶了,那種心情和滋味,簡直太微妙。
隨即,她臉色更白了一白,呼吸一促。
她突然想到,自己之前跟徐初盈口沒遮攔說了那麼多話,會不會,會不會她其實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細呢?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畢竟,她的言行這個時代的人或許會不理解,或許會覺得看了很怪,但是徐初盈她肯定都看得懂的!問題是她如今根本就記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徐初盈面前說了多少不該說的話!
對了!最重要的是那些現代流行歌曲!徐初盈就算沒去過青樓聽過,多半也聽聞過的吧?
那麼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也是穿越來的呢?
秦嫺只覺得心瞬間發涼、發冷!
她都幹了什麼蠢事啊!
或者說,徐初盈那女人太可怕了!她明明知道了自己的底細,卻裝作沒事人一樣在旁邊冷眼看着!
她的心裡,只怕將自己當成了傻子在笑話吧?
想到這一點,秦嫺臉上頓時一熱,突然感到有點兒難堪,繼而是氣憤:欺人太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