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全在營帳內走來走去,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隨後耳朵一動,閃到一邊撩起帳篷的一角,雖然什麼也沒有看到,可他卻知道,就是因爲什麼都沒有才不對勁!
轉身進了裡邊,“皇上,情況不對!”
“嗯,朕也發現了,想必那五十人是全軍覆滅了,不過,他有張良計,朕有過橋梯,不用擔心!”
上官鈺嘴角邪氣的笑了一下,上官辰,這麼好的機會你又怎麼會放過!
果然,上官鈺的話音剛落,外面就亮起了火把!
上官鈺一身錦衣,與安德全走了出來。
營帳外,全是騎兵,而每一匹馬的蹄子上,都包了布,所以,馬跑起來,並沒有聲響!
馬上黑衣人,手持弓箭,對準了上官鈺的腦袋!
“呵呵……六弟,好興致啊!既然敢做,就要敢當,你,出來吧!”
上官鈺一絲害怕的神情都沒有,看着衆人說道。
然而半響過後,上官辰也未現身,上官鈺的臉漸漸的冷了。
而這些人,卻只是持着箭,盯着他,似乎都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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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聲跟着一聲的狼嘯傳了出來!
上官鈺的臉色一怔,而立於這羣黑衣人中間的一人,一揮手,衆人手中的箭齊齊的向上官鈺發射而去!
安德全身形一閃立在了上官鈺的身前,腰間軟劍一揮,“叮叮噹噹”將箭擋了下來!
上官鈺卻是對着空中打了個信號出去,轉眼,原來包圍着他們的黑衣人,卻被包圍了起來。
“殺——無——赦!”
上官鈺輕啓嘴脣,但聲音中卻不含一絲感情,冷冷的直接將人送到了十八層地獄一般!
然而上官鈺的聲音剛落,這大經二十人的黑衣人卻突然棄馬,縱身向空中躍去,轉眼不見了蹤影!
包圍圈裡,除了殘留下的馬匹與弓箭,什麼都沒有了!
而狼羣似乎離着這裡更近了!
上官鈺捏緊了拳頭,臉色鐵青的看着天空!
因爲他突然間覺得,他被這些人耍了!
這些人,明顯的不是真的要他的命,只是給他警告,可自己卻沒忍住將暗處的人招了出來!
可惡!
“皇上,狼羣!”
安德全藉着地上的火把,看到一雙雙的綠悠悠的眼睛。
它們好像餓了許久一般,它們忍不住的開始低低的咆哮!
上官鈺滿腔怒火,“殺!”
暗衛們揮劍而上,與羣狼殺成一團!
高處的樹枝上,狂仙兒斂去一身的氣息,看着下方上官鈺發黑的臉,微微的笑了起來。
上官鈺好玩嗎?
你只以爲這是一次謀殺的大好機會,上官辰定不會放棄,可上官辰更知道你做了萬全的準備,他就是再衝動,他也不會在這裡動手!
你必定認爲這只是他的計謀,而以你多疑的心思,又怎麼會相信他是真的離開了呢?
所以,我送點人過來陪你玩玩,也挺好是吧?免得你晚上睡不着覺!
鬼醫看着狂仙兒的側臉,“你不戴面具嗎,萬一他發現了怎麼辦?”
狂仙兒揚起一抹笑,看了他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個面具,“如果可以,我想扮一次大俠!”
鬼醫嘴角抽抽,轉過了頭,這女人的嘴裡,沒一句是正經的!
真是白瞎了他那極品良藥了!
狼羣發了瘋的向這邊衝來,越來越多的狼,殺也殺不盡,似乎,這森林中的狼都聚集到此處一般!
可突然間,一聲怪異的狼叫傳來,那些發瘋的狼,全部撤了回去。
上官鈺看着滿地狼屍,還有之前馬匹的屍體腦子飛快的轉着!
“德全,叫人去查一查,誰會驅狼?”
這些狼如果沒有人驅使又怎麼會那般有紀律有節奏的攻擊,撤退呢!
再說,這一次,他的人受了損傷,而他卻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他窩了一肚子的火卻沒地發!
安德全應下,回身對一個暗衛說了幾句,那暗衛離開了!
待清理了狼屍,本想着將五十護衛一起清理,可他們卻從地上坐了起來,一個個的睜着眼睛,似乎有些沒有睡醒!
上官鈺看到這一景像頓時咬牙切齒,他明白了,這是有人在跟他玩捉迷藏!
而上官鈺更加肯定,這些死馬和箭那更是一點矛頭也查不出來的,果然,安德全對他搖了搖頭。
狂仙兒笑笑,轉身離開了。
上官鈺今天夜裡就玩你到此!
回到營帳,阿二也回來了,龍憂一卻臉色發暗,盯了一眼狂仙兒,“那個女人,沒長腦子嗎,竟然叫人來暗殺我!”
狂仙兒倒了水,喝了一口,“你不是早就料到了嗎,幹嘛還臭着一張臉?”
“我只是覺得她有點蠢,被人一點火就着,她真的是在皇宮裡長大的嗎?”
“呵呵,她生母死的早,她是秋皇后養大的,以着秋氏的爲人,現在這般已經很不錯了,雖然刁蠻了些,至少還沒蠢到太過恣意妄爲了,不過,卻也太過於單純,正好讓她所利用了……”
狂仙兒笑笑,沒什麼大不了的。
“人,你抓到了嗎?”
龍憂一看了她一眼,“抓他做什麼,我特意給放了,也算是給那丫頭一點警告!”
狂仙兒笑了笑,“行了,睡覺吧,明天還要送我回營地呢,我剛剛可是受到狼羣的攻擊呢!”
龍憂一聽的額頭都快抽了,不假剛剛狼羣有來過,但是,那些狼只是來逛逛就走的好吧!
“阿二,今晚好好休息,後天咱們送他個大禮!”狂仙兒拍拍阿二的肩膀。
“小姐放心吧,奴,不會讓你失望的!”阿二低聲說道。
“好!”
狂仙兒應了一下,阿二就走出了帳外。
……
第二天天剛麻麻亮,容靖就被人擡着出了森林,回到了營帳。
蘇晚珍得到消息急忙趕了出來。
“臣給皇后娘娘請安!”狂仙兒艱難的想起身,卻被蘇晚珍攔下。
“不用那般多的虛禮,容大人這這是怎麼了?”
“回娘娘,昨天晚上,遇上了狼羣,臣,臣,臣無能,好在身邊的人護的緊可卻也傷了腿,臣,臣,只好先返回了。”狂仙兒臉色蒼白,她的腿上胳膊上都包着,還透着血跡,臉上也有擦傷。
“快傳太醫……”
蘇晚珍這邊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又有人來報,說是督查院秦御史也受了傷擡了回來,這人還沒走出去,又來一人,說是內閣學士也受了傷,緊接着一個又一個的人走入了蘇晚珍的營帳,翰林院,太常寺,光錄寺,就連一些武官都受了傷,不得不提前退出秋獵!
人多,而跟隨的太醫又少,所以忙不過來,蘇晚珍只好按排了馬車,將衆人送回了京城!
待人都離開了,蘇晚珍叫回春萍,“昨天夜裡都出了什麼事?”
春萍回道,“娘娘,佐千說昨天夜裡,不知爲何,狼羣四處出沒,而就連皇上那邊也受到了攻擊,不過皇上並未有任何傷害,也沒有可疑之人出現。”
蘇晚珍聽後眉頭深鎖,這情況太奇怪了!
“叫佐千注意着,只要春曉一出現,要他殺無赦!”蘇晚珍捏緊了拳頭,她覺得有些事很不正常,所以她決定將她掐死要萌芽之下,不會給任何人機會!
春萍點頭,退了下去。
而這一日的深山,纔是再正常不過的深山,上官鈺那五十護衛獵了一頭老虎一頭黑熊還有羚羊和斑鹿。
而這個夜晚也過的十分的平靜,平靜的讓上官鈺吊了*的心,終於在天亮的時候落下了。
“皇上,白狐!”安德全驚呼一聲。
上官鈺尋聲望去,果然,一隻雪白的小狐狸正揚首望來,聽到安德全的呼聲是轉身就跑!
上官鈺嘴角微挑,“德全,咱們捉活的!”
兩人飛身而起,緊追小狐而去。
那小狐極有靈性,被上官鈺與安德追着,是死命的跑着,可跑着跑着,不知爲何它就趴在了地上,不動了。
如果不是看它氣喘吁吁的樣子,上官鈺都覺得它死掉了,最有意思的是它還伸出兩隻小爪子抱着腦袋。
上官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笑了,“小傢伙你到是跑啊!”
安德全上前將它抱了起來,卻發現它渾身發抖,回到上官鈺的身邊,“皇上,這個小東西還是個幼崽,不過,卻是純種的,回頭好好*定能成爲一隻新*!”
上官鈺伸手摸着它的腦袋,“很怪,它剛剛爲什麼抱着腦袋不跑了?”
“許是被皇上的龍威驚到了吧……”
然而安德全的馬屁還沒拍完,上官鈺與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一擡頭,纔看到,他們兩人竟然被羣狼包圍了!而這一次的狼羣顯然與前天晚上的不一樣,它們個頭十足,雙眼緊緊的盯着,似乎是一羣戰士,只等將軍一聲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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