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皇歸天,各國皆要前往弔喪,早朝上除了定下由‘容靖’前往南詔外,討論最多的便是京中發生的連環殲殺案!
而與此同時正在京中各處追查上官鈺的扁不二,卻受傷了!
在3217的冷鷹小隊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硬憋着一口氣被送回了宮中。
慕容清奕心底微微發寒,親自上陣,將自己的內力輸送給了扁不二!
以保護他的心脈。
她心底十分清楚,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救回來!
因爲他不只是自己最忠心的狼奴,他還是自己的夥伴。
“小,小姐……”
扁不二悠悠轉醒,吊着一口氣,喚了一下慕容清奕!
“不要說話!”
卻是慕容清奕在他的身後冷冷的開口。
扁不二死灰一樣的臉上掛着一雙沒有焦距的雙眼,聽到那個聲音,他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後卻道,“是上官鈺,他練了邪功,靠與女子教合吸取對方的內力佔爲己用!”
一句話,似乎用了他所有的力氣,話音一落,便倒了下去,落在了慕容清奕的懷中!
看着他安詳的面孔,慕容清奕的臉上卻是一片蕭殺之氣,都是自己的一念之差!
那種內疚讓她的心底像着了魔一樣,燃燒了一把熊熊之火!
回到養心殿,看到龍憂一等在那裡,她便道,“有事?”
龍憂一回身,“樂謠有事相告,你要不要藉此機會去宮外走走……”
慕容清奕看着隨後點了點頭,“是個不錯的主意,等我一下。”
對着其它人,她可以自稱朕,可是這幾個人,她卻從來沒有拿過架子,不爲別的,她還珍惜着與他們之間的友情!
兩人誰也沒有帶,直接去了‘晴風小駐’。
樂謠切了茶給二位,隨後便將近日的消息整理一下彙報給兩人聽。
聽着這些消息,慕容清奕點了點頭,她能想得到,在這男權的社會裡,她一個後宮女人強佔了強權,自然會有一些官員心生不滿,這種現象,她之前便已想到,所以,她得到皇權後,便對直心歸順於她的官員加以重用,而那些兩面三刀的,只保持了原位!
所以,這些人,當着她的面是人,背過身就是鬼,在暗地裡戳她的脊樑骨,戳的不亦樂呼!所以這些人還是她最要防範的,因爲這種人,上官鈺最好拉籠!
這時室內的門被敲響,樂謠一個爺們打扮的美人扭着小蠻腰起身離開一下,沒多久便回來了,“主子,我想,你要確定的消息,我這裡有個人可以告訴你……”
“什麼人?”
龍憂一問了一下。
樂謠道,“對面上官鈺的影子暗衛月梅!”
慕容清奕雙眼悠的一亮,因爲月荷被鬼醫控制,對她之前的記憶產生了干擾,什麼也說不上來,如果這個月梅可以的話……
“你相信她?”
慕容清奕可不是那好容易便對一個人產生信任的。
樂謠笑了一下,“沒有人想一輩子當人家的暗衛的,尤其是沒我們這種好命,她們不擔要賣命,還要隨後準備丟命,和供獻身子給那個*玩耍!”
慕容清奕雙眼一眯,原來上官鈺還有這樣的愛好,那麼,是不是說,月荷其實也是他的玩具之一?
所以,便要他將人帶了進來!
樂謠扶着月梅,月梅一臉蒼白,就連嘴脣都沒有血色。
因爲慕容清奕懷孕,那肚子已經掩蓋不住,所以,她也便在頭上戴了一頂維帽,面紗遮住了她的臉。
月梅看着龍憂一輕輕的揚起了眉頭,因爲她覺得此人甚是眼熟,卻一時並沒有想起在何處見到過他,而樂謠也沒有多說,便要她坐了下去。
將一杯熱茶遞給她,她的雙手捧着茶杯卻還是不停的顫抖着。
龍憂一輕咳一下,樂謠便擡起了頭,“主子,月梅有話要說。”
龍憂一點頭算是許可了。
月梅看了看樂謠,看到‘她’鼓勵的眼神後,才輕輕開口,“我是對面凝香閣的老闆,只是,我也不過是別人的一顆棋子,我直接聽命給前朝皇室上官鈺,因爲我是他培養出來的暗衛!”
一句話便她的身份說透!
龍憂一點頭,“我知道!”
月梅便是一怔,隨後自嘲的笑了一下,“是啊,樂謠都知道,您當然知道,只是,我能冒昧的問一下,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遇到過您……”
“嗯,我去過凝香閣,跟朋友一起……”
月梅的臉色,瞬間變的更爲難看,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最後嘆了一口氣,“我來,只是想求樂謠救救我,樂謠說,我若想活命,便要將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與你,所以,我便直說了……”
當月梅說完後,龍憂一的眉頭幾乎全部蹙在了一起,而慕容清奕並未說話,因爲扁不二暈倒前說過,上官鈺練了邪功?
只是,這麼短的時間,又是誰教了他這種靠採陰來吸取內力的法子呢?
“可以帶我們去看看那兩具乾屍嗎?”
卻是慕容清奕開口了,只不過,她壓低了嗓音。
月梅怔了一下,隨後點點頭,“那屍體我交給了樂謠。”
對於同屬暗衛系的樂謠,月梅是極其羨慕的,真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而要說月梅何以同樂謠成了朋友,這話還要從年後說起,龍憂一回來後,打壓了一陣子凝香閣。
後來狂仙兒說消費人羣不同,不必浪費那個時間了,隨後便任其發展。
可是月梅武功再好也敵不過有些下三流的技量。
便是幾個*對她下了藥,拖到了巷子口,若不是樂謠,月梅那日被殲污事小,被虐的體無完膚丟了性命都有可能!
樂謠原來也沒想多事,可是在看到那一襲紅衣還有那倔強不肯服輸,以極身上的傷口時,樂謠忍不住出手救下了她。
只是,月梅同樣識得她是‘晴風小駐’的花魁。
可這是救命的恩情,要還!
所以,一二來雲,兩人便聊的很投機,便成了好朋友。
只是,月梅並不知道樂謠其實是個男兒身的事實!
樂謠聽到月梅的話便起身去吩咐了一下,很快有人回報,已經準備好了。
四人便起身離開小室,向晴風小駐的後院行去。
一間密室裡,停着兩具屍體。
慕容清奕看到,兩具屍體具爲年輕女性,而且死前極是痛苦。
“月梅,你是說,上官鈺除了與她們教合外,並沒有做其它的事情?”
慕容清奕問道。
“是。”月梅點頭,隨後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我的內辦只剩下三萬不到,當時,我感覺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急了,身體裡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向外流,而且和身體跟要撕裂了一般,很疼很疼。”
月梅說完話便伸出了自己的手,露出了手腕,卻原來,手腕處竟然如地上的兩具屍體一下,乾乾癟癟!
慕容清奕伸手抓了上去,微一探,她的身體裡,果然內力極少,而且這爲數不多的內力,竟也提不起來,只是勉強唯持月梅的這條命而以!
樂謠道,“屬下曾給月梅輸了一點內力過去,然而,內力浸入她的身體後,如沉大海,什麼都沒有了。”
慕容清奕點了點頭,看着月梅,“他留你一命,必是還有用處,想來,凝香閣的銀子現如今,已經空了吧!”
月梅點頭,“是,暗衛聯絡的法子合都換了,可卻避開了我,而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下面的姑娘沒日沒夜的接客再接客,姑娘們已經開始叫喚了。”
“這幾天他都什麼時候會來?”
月梅咬牙,看了一眼樂謠,在看到樂謠點頭後,才道,“丑時末!”
“你回去,別讓人發現了什麼端倪,不然以他那多疑的性子要了你的命還是小事,折磨着你不死,你才難受!”慕容清奕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
與龍憂一從後門離開後,兩人坐上了馬車,慕容清奕摘下了帽子,“你覺得月梅的話有幾層可信?”
龍憂一眉頭輕蹙,“八成!”
慕容清奕點頭,“人在最恐懼的時候,說出的話自是可信度很高可是,你也不要忘了,她更是一個惜命的主!”
所以,這個晚上,慕容清奕只是派了幾個人緊緊的盯着凝香閣,並沒有前去圍剿!
而得到的消息,便是上官鈺確是出現在了凝香閣,只是並不只是他一人,顯然,他是要借月梅的口向自己宣戰!
慕容清奕嘴角高高的揚了起來,她迎戰!
將所有暗衛全部重新整合,向一張大網一樣,撒在了京城中,上官鈺,我看你這一次還如何逃脫!
更何況,她的手裡還有三十萬大軍,上官鈺,我就是一人一口吐沫也將你淹死了,哼,上輩子不是不屑與你鬥,這輩我鬥不死你!
心情一不爽,慕容清奕的心裡便會顯得有些陰暗,然後蘇晚珍便會再次遭殃!
“表妹,告訴你個好消息哦,你男人還活着呢,這個消息會不會讓你多少有些興奮?”
看着裝在罈子裡的人彘蘇晚珍,慕容清奕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蘇晚珍脖子動了動,那雙血洞便對向了慕容清奕,她張了張嘴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慕容清奕冷哼一聲,“不過,你覺得就算是他真的回來了,你認爲,他還能來帶你走嗎?呵呵,你好模好樣的時候,他都可以爲了一個美人,而不惜挖了你的心,你說你現在這樣,他會要?我想,他也許會好心點將你扔到蛇窟了事,只是可惜,蛇窟裡的蛇都歸天了,哈哈……”
蘇晚珍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她不停的動不停的掙扎,圓滾滾的罈子便翻到在地上,‘軲轆軲轆’罈子撞到了牆上,只是,可惜,罈子並沒有碎!
慕容清奕一步一步走過來,“你想死是嗎,我便不要讓你死,所以,這罈子雖然是圓的,可是,它確是鐵做的!”
蘇晚珍‘嗚嗚’叫着,突然發出‘咕咕’的聲音,猛然間,所有的聲音都沒了,卻見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皆流出了血……
慕容清奕搖搖頭,“她是不想我得嘗所願,寧肯自斷經脈是嗎?”
青檬點頭,“皇上,別看了,她早死晚死不都得死……”
慕容清奕轉身離開,“算了,將她的身體都放在一起燒了葬了吧,雖然我恨不得將她戳骨揚灰。”
“皇上,蘇晚珍早不成問題,只是,柳詩茵要怎麼辦,她跟在上官鈺的身邊,咱們又一直沒有找到孩子,奴婢怕萬一她再用蠱反過來傷害咱們怎麼辦?”
青檬的話讓狂仙兒停住了腳步,是了,蠱!
她就覺得上官鈺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練會什麼邪功,更不要說,他的武功還被自己廢了!
卻原來是自己忽略了柳詩茵的存在!
原來如此!
“青檬,叫一株紅來見朕!”慕容清奕一甩袖子,大步回到了養心殿!
小李子在門口候着,看到慕容清奕的身影,忙迎了上來。
清奕見他雙眼通紅,隨口問道,“你怎麼了?”
“皇上,師父回來了!”
小李子的聲音哽咽着,迎了清奕進了殿裡。
卻見安德全直挺挺的跪在了那裡,看到她走進來,對着她便磕了三個響頭。
慕容清奕的雙眼便是一眯,“爾來呢?”
安德全便道,“皇上,爾來去了!”
清奕一怔,“什麼原因?”
“上官鈺!”
安德全極爲痛若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安德全與爾來離開皇宮的這幾日,他們並沒有住到安德全在宮外的府邸,卻是離開了京城,住到了村子裡,兩個人,日出勞做,日落而歇,遠離紛爭,倒也算自在。
只是安德全明白,這是爾來爲了讓他敞開心霏而做的努力,更是因爲之前用她的命逼迫自己的補償!
然而好日子真的不長,前天下午,安德全出去打魚,剛回到村子裡,便看到家門前遠遠的圍了些村民。
只是一擡眼便看到爾來赤身果體,被高高的掛掛在了大門口,血卻順着她的雙腿不住的往下流着,地面上的血,像小溪一樣,淌個不停。
安德全向瘋了一樣,扔了手裡的魚,一高跳了起來,身子一躍便將爾來抱了下來。
他的心,從來沒有這麼疼過。
他是個太監,他自知這輩子都不可能去愛一個女人,去給一個女人幸福,可是,他仍是愛了。
爾來的好,爾來的美,爾來的善良,爾來的果斷,爾來的忠心,爾來的感恩,爾來的一切一切都住進了他的心裡!
讓他想忘也忘不掉,曾經爲了上官鈺,他懷疑過她,可是此時,他真的很想狠狠的扇自己幾個耳光。
爾來卻只是笑着伸手摸着他的臉,“德全,回宮吧,那裡纔是你的天堂!”
“不要說話,不要說話,我帶你去看大夫……”安德全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
爾來卻只是搖了搖頭,“德全,我是利用過你,可是我卻是真的愛你……”
安德全忍着哭聲,緊緊的抱着她,只是點着頭。
“德全,爾去來接我了,我走了……上官鈺你就是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爾來最後的一句話,似乎是喃喃低語才說出口的,可是,耳力很好的安德全還是聽到了!
可就算是爾來不說,安德全也知道,除了他,不會再有其它人了!
畢竟,他們來這個小小的村子幾才天的時間,又沒有與人結仇,誰會這麼狠心的對待爾來這麼一個花一樣的女子!
安葬了爾來,安德全最終還是回了皇宮。
慕容清奕聽完安德全的話,雙手緊緊的捏着,爾來你放心,黃泉路上,朕不會讓你太寂寞,一定將上官鈺送去給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