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上的傷開始慢慢癒合,因爲撞的不輕,所以大夫遲遲不肯拆布條。加上上次宮裡那羣妃嬪鬧過一次後,霍悠悠就搬到了溫泉山莊。這裡環境清幽,又沒人打擾,即便不拆頭上的白綾也沒事,霍悠悠索性也不再管它。
只是臘梅瞧着心疼,說是這樣讓人覺得太過於柔弱,於是做了個類似於現代眼罩的東西,代替了額上的白綾。
束縛的線是用真頭髮做的,編織成細小發線的頭髮,被臘梅小心的從頭髮底下穿過,繞到了腦後,再與另一根線纏繞。而受傷的地方,則被臘梅用斜分的劉海遮擋,這樣一來,倒真看不出受傷包紮的痕跡。
霍悠悠滿意的在鏡子前仔細照了幾遍,誇讚道:“臘梅你的手藝可真巧。”
臘梅站在她身後,笑的一臉燦爛。
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是看門人的聲音,“霍小姐,屋外有人送來一封書信,是給你的。”
“信?”霍悠悠疑惑的看臘梅,臘梅轉身出去。
不一會兒,臘梅拿着書信回來了,一臉的不高興。
“怎麼了?”接過書信,霍悠悠順口問了句。
臘梅扯着自己的衣袖,沒好氣的說:“剛剛那個送信的人可真討厭!我問他是誰送來的,他不說也就算了,還讓我不要多管閒事,直接把信送到小姐手上就好。真是的,我不就這麼順口問了句麼,幹嘛說的我話特別多似的。”
邊聽臘梅講話,霍悠悠邊把信細細讀完,不一會兒,兩道秀眉便輕輕的攏起。
臘梅好奇的問:“小姐,這信上說什麼了?”
霍悠悠折着信紙,滿臉愁容,“信上說,與母親一直交好的如因師太生了重病,想要見我一面,並讓我儘快啓程。”
“如因師太……唔……不就是爲小姐小時候祈過福的那位師太嗎?聽說她住在百里外的靈山,從這裡去靈山,至少得三天吶!更何況,我聽說最近去靈山的官道不太平,走山路時間又長。小姐,要不我們把這事告訴皇上,讓他……”
“不用了。”霍悠悠直接起身,向着衣櫃走去,“他是他,我是我,有些事即便再困難,我也不想求到他,臘梅,你應該清楚他跟我之間的關係。”
臘梅站在原地,望着霍悠悠的背影努了努嘴,卻什麼都沒說。
“這次去靈山,可能會待上幾日,臘梅……”霍悠悠回頭,望着她不情不願的站着,扯出一絲笑來,“你也趕緊去收拾收拾,等會我們就啓程。”
“可是……“臘梅似乎欲言又止,一瞬後,她才悻悻然的轉身出去,”那好吧。“
顛簸的馬車上,臘梅鼓着腮幫子一言不發,使得本就平靜的馬車愈加死氣沉沉。霍悠悠睜開眼盯着她看了會,忍不住笑道:“這是帶你出去玩,又不是拉你受刑,怎麼苦着一張臉呢?前兩天你不還嚷着鬧着要我帶你出門嗎?”
臘梅掃了她一眼,氣鼓鼓的說:“小姐這一趟去靈山,是說走就走,我都沒來得及通知……”
“通知誰?”見臘梅戛然而止,霍悠悠奇怪的追問。
“額……沒、沒誰。”臘梅眼珠子轉了轉,忽的說,“對了小姐,你還記得小時候夫人帶我們去靈山祈福的那次嗎?”
“恩,記得。”看到“霍悠悠”記憶裡小時候的光景,霍悠悠忍不住脣角微揚,“那時候父親母親都還在,我們一家子和和樂樂的,多美好啊,只可惜……”
“籲——”馬車突然來個急剎車,使得車子裡的霍悠悠二人齊齊摔倒。
馬兒還在不停的踩蹄子,場面十分混亂。
臘梅坐穩後,急忙去扶霍悠悠。霍悠悠正色挑起簾子說:“怎麼回事?”
結果迎接她的是一把凌冽的長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