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雲曦,她正好站在花叢中哭泣。瞥見他追過來,雲曦賭氣的撇開頭,步子卻不曾離開。
楚旬陽慢慢向她靠近,種在花壇裡的花枝隨着他的衣襬簌簌而動,不一會兒,他便站定在離她兩步開外。
“你到底想做什麼?”面對她的插足,導致他告白失敗,楚旬陽對眼前的女人厭惡感又增加幾分。
雲曦轉過身,眼底盡是悲痛,“你問我想做什麼?楚旬陽,我愛你,可你把我當什麼了!作爲女人,我該做的都做了,可你呢?”
想起昨晚的一幕,楚旬陽頓時覺得心煩,步子往後退了兩步想要離開。
“楚旬陽!”雲曦喝止住他倒退的步子,纔不過隔開四步的距離而已,卻仿若隔了一條不可逾越的溝塹,“你究竟要我怎樣你才肯真正的看我一眼?”
他正眼瞧她,忽而道:“只要你永遠退出我的視線。”
雲曦一怔,滾燙的淚水再一次下墜,“就因爲昨晚的事,所以你現在連看我都覺得心煩了嗎?”
“別提昨晚!”楚旬陽覺得有些生氣,躲開她的目光不肯看她,“昨晚什麼事都沒有,你別出去亂說!”
見他這般着急,雲曦冷笑起來,“你是怕霍悠悠知道嗎?”
楚旬陽狠惡的盯着她看,“要是你敢在悠悠面前亂說,我就殺了你!”
雲曦笑,“果然是她……楚旬陽,我一直以爲你是冷血的,你可以對父親下手,對兄弟下手,甚至對自己……你也可以下手。我以爲你不會愛上任何人,所以哪怕是我脫光衣服站在你面前,你都不會正眼瞧一次。可是我沒想到,原來不是你冷血,而是那個人並不是霍悠悠。”
“閉嘴!”他上前擒住她的下巴,聲音嗜血,“你當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那你殺啊……”她聲音絕望,“霍悠悠如今已是東方衍的女人,她滿心滿眼都只有東方衍一個人,你以爲你有多少希望?”
擒住她下巴的手逐漸捏緊,“昨晚的事你必須給我忘記!至於我和悠悠的事……無須你來多舌!”
言畢,他用力的甩開她的下巴,雲曦被他的力道推坐到地上,低頭無聲的啜泣。
昨夜,他獨自一人在屋內自飲自酌,喝了滿滿一地的酒罈子,卻始終醉不了。
他惱怒的將瓶子往門口砸,怒吼:“誰說喝酒能消愁的!”剛說完,門口忽的進來一黃衣女子,她體態如柳,唯獨一張臉模糊不清。然而她身上帶的香囊卻告訴他,這是霍悠悠。
“悠悠……你來了……”他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這樣的心慌,但是當他沒看到霍悠悠一次,那種相見卻不能觸碰的感覺在這兩個月裡都快逼瘋他了!於是,他喝了好多酒,用來麻痹自己。誰知這酒越喝心就越難受。
女子沒聽清他說什麼,緩緩向他靠近。
他掙扎着從地上站起,直撲向她,“別走——別離開我——”
突然被他抱住,女子兀得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