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秦婉的神色間浮現出氣惱與羞憤。
“怎麼?你覺得本宮說錯了?”她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至整間房屋,邊看邊點評,“雖然祁兒待你不錯,你也真心實意對他,不過皇室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一個青樓女子去玷污名譽的,你若知趣,那便離開祁兒,否則……就不僅僅是一個警告了!”
她的眼中有淚光閃爍,“娘娘這是在逼迫妾身離開殿下嗎?”
“是!”她咬牙道,“本宮絕不容許你毀了祁兒的前程。”
“娘娘深夜造訪,爲的居然只是要妾身離開殿下,娘娘不覺得這樣很是可笑嗎?”縱然她再怒再惱,卻始終不過是人家腳下的一柸黃土,卑賤低下。
“可笑?!”她氣惱的冷哼,“從未有人這樣說過本宮,你倒是第一個。不過由此可見,你也並非祁兒口中那般知書達理,這樣的你,更加不配留在祁兒身邊。”
她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幸好身後有環環扶着。環環擔憂的咬住下脣,在皇家威嚴前,做奴婢的連說話都輪不到。
秦婉淚眼婆娑,聲音沙啞,“娘娘,妾身自知出門寒門、卑賤如螻蟻,所以妾身從不奢求殿下給過妾身什麼,但是娘娘今日言辭間皆是針鋒相對,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
“胡言!”蓉芝偷偷看了眼生氣的珍妃,轉頭對秦婉呵斥,“娘娘訓斥,豈容你小小賤婢在此擡話,還不快住嘴!”
“蓉芝——”珍妃低沉的聲音喝退了蓉芝,繼而她笑道,“不用跟她多說,這樣毫無教養的女子着實不配祁兒,今日這話便也帶到了,她若是還不怕死的去纏祁兒,那就休怪本宮無情!”與秦婉擦肩而過的瞬間,珍妃又倏然停下,她側頭看她,絕美的臉上染上了一層薄怒,“你若真不奢求祁兒什麼,今日本宮這些話你就好好琢磨琢磨,看看你究竟耽誤了他什麼。”言畢,她轉身離去。
聽着外頭越下越大的雨,秦婉再難支撐住身子,直直的跪坐到地上,放聲痛哭。
回到皇宮後,蓉芝又是吩咐人熬薑湯又去準備熱水給珍妃沐浴,好一番忙活。
解下外頭的斗篷,珍妃疲倦的坐到牀邊,眉眼間隴上了難解的憔悴。
蓉芝瞥見她坐在牀邊扶額嘆氣,小步湊過去問:“娘娘,還在爲了二殿下的事憂心嗎?”
外頭的雨勢不低反大,珍妃嘆聲道:“祁兒從小到大一直深得皇上的寵愛,以前是因爲鳳棲殿那位的緣故一直隱忍不發,而今皇后病重,大皇子又身受重傷,如果祁兒再不趁此機會扳回一城,將來我們母子三人必定會被太子踩在腳下。如今眼看着形式就要逆轉,可祁兒身上又出了這麼檔子事,你說本宮能不整日憂心,爲他煩擾嗎!?”
“娘娘今夜不是已經去見過那個女人了嗎?也狠狠的警告了她一頓,奴婢相信,她定會爲了活命離開二殿下的。”蓉芝勸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