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運程是什麼人物,跟陳興宇又打了一會之後,他也是看出了陳興宇也跟毛毛一樣有那種奇怪的能力,身形突然一變,雙手有如穿花蝴蝶一般的在陳興宇面前飛舞,身體更是有如輕煙一般的在陳興宇身邊飄浮,竟然完全改了剛纔以硬碰硬的辦法,而轉爲了那種以快打慢,以巧破拙的招式。
這讓陳興宇根本就是不適應,鄭天浩親口跟自己說過那種一力降十惠的修身方法,而這個方法就是從鄭運程這裡傳下來的,怎麼到了現在鄭運程卻反其道而行之,實在是讓人很爲費解。
而就在陳興宇想不通之時,他的身上就已經捱了兩掌,打的陳興宇頓時飛出了好遠,身體裡更是感覺氣息不暢,好在這兩掌就沒有剛纔拼力之時那樣剛猛,陳興宇的暖流馬上把力量進行了化解,不過那力量帶着一股奇怪的旋轉能力,就像是第一次跟鄭運程交手一樣,再也不能吸引他的力量了。
而鄭運程這時根本就不給陳興宇喘息的機會,如影隨形般的又是衝了過來,拳腳有如急風暴雨般的向陳興宇的身上招呼過來,一時間陳興宇的周圍似乎有數個鄭運程的身影在向他攻擊一般。
鄭雲兒頓時急的大叫了一聲,向着鄭運程衝了過來,毛毛也是有如離弦之箭的大叫着向鄭運程咬去。
只不過高手之間地差別。差一點就是差了有如十萬八千里,鄭運程只不過是隨便的揮了揮手,鄭雲兒和毛毛就已經是像斷線的風箏飛出了好遠,只不過好像鄭運程無意傷她們,兩人落地之後也是並沒有受到一點傷,再想衝過去之時,陳興宇的吼聲從鄭運程的身影中傳了出來:“你自己能行!嗨!”伴隨着一聲大喝,陳興宇已經開始了反擊。
陳興宇剛纔也是一時被鄭運程攻了一個措手不及,硬捱了幾掌之後。他也是緩過神來,把自己獨創的那些招式也是用了出來,只不過他的招式對別人那都是高明之極。但是對上鄭運程則是大有不如,所以也只能是暫時先採取守勢,偶爾硬受兩下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不過陳興宇不但有一個強悍的身體,還有一個聰明之極的大腦。s還有一雙現在已經是變得極其敏銳地眼睛。他一邊防守,一邊也是認真的看着鄭運程這些讓自己手忙腳亂的招式爲什麼會這麼玄妙。
看了一會,陳興宇也是看出了一些門道,鄭運程地招式其實就是突出了一個快字,正所謂天下之招都有破綻,唯快不破,只要有極快的速度,就算是你發現了破綻,再你想破解之時。對方就已經換了招,鄭運程這時就是突出一個快字,一招剛出,另一招就接了上來,讓陳興宇只能是疲於應付。根本就騰不出一點還擊的機會。
陳興宇要想快也能快。只不過他的快卻只是本能地快,要說把招式用到這樣地快速度。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這也是他有那種強悍的身體,再加上鄭運程招式太快,也是分散了他的力量,讓陳興宇雖然連連中招,但也是並無大礙。
陳興宇剛開始本也想跟他以快打快,不過過了一會之後他就完全放棄了自己的念頭,這樣的辦法根本就是以自己所短對鄭運程所長,要想取勝根本是不可能的,自己現在可是有如此強悍的身體,就連鄭運程也奈何不得,又何必跟他拼速度,大吼了一聲,把雙眼一閉,再也不看鄭運程一眼,只憑感覺,對着鄭運程就轟出了一拳,這一拳足有開山裂石之力,就連鄭運程也不敢輕攝其鋒,只能是閃過陳興宇這一拳,但速度不減的又向陳興宇攻了起來。
但不論他如何變招,陳興宇就是那樣直來直去的一拳,很像陳興宇最開始對付學校裡那個跆拳道社長鄭鋼地黑虎掏心,貌似這一招用出來又是起了奇效。
鄭運程則是越打越心驚,自己已經在陳興宇身上打了不下一百掌,但陳興宇根本就是不受一點影響,而現在這種笨方法反而是讓他感覺有些疲於應付,陳興宇每一拳擊出,他只能閃避,否則就要跟陳興宇再一次硬碰硬,就非他所願了。
兩人就這樣打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但也一樣誰也奈何不了誰,鄭運程生平大小惡戰無數,這時反而是不急不躁了,圍着陳興宇出拳出掌還是那樣的瀟灑自如,而陳興宇就像一根狂風暴雨中的巨石,任風浪再大,他也是屹立不動。
他們現在已經不再是有什麼爭勝之心,根本就是在體會武學的博大精深,與其說是在打鬥,到不如是在過招,陳興宇在這段時間對武學的領悟又達到了一個更深地層次,這就像是一個下棋之人,終生都與臭棋簍子下棋,就永遠也不會得到提高,只有跟棋藝比他高地人下,才能更進一步。陳興宇現在就是如此,自己以前接觸的高手最高地也就是鄭天浩和楚家老爺子,但這兩人的功夫跟這個鄭運程簡直就是天差地別,跟鄭去程動手,讓他已經不知不覺的又有了一個質上的提高。
又打了半個小時,鄭運程一拳推出,跟陳興宇的拳頭撞了一下,但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而鄭運程則是身形一飄,揹着雙手站到了離陳興宇十米遠的距離看着陳興宇,臉上則是帶着一種興奮和安慰的笑容。
“鄭老先生!如何不打了?”陳興宇這時正在興頭之上,鄭運程突然住手,讓他也是感覺有些鬱悶。
“哈……哈……”鄭運程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那笑聲直穿雲霄,震的周圍的樹枝都在亂顫。
鄭雲兒和毛毛這時來到了陳興宇的身邊,靜靜的看着鄭運程,她也沒有看出兩人孰勝孰負,好像應該是一個平局。
“我敗了!”鄭運程笑聲一止,瀟灑的一揮手,臉上並沒有什麼不快的表情,反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和輕鬆。
“前輩並沒有輸啊?”陳興宇愣了一下,從頭到尾,他除了跟鄭運程硬碰硬之時碰到過他的拳頭之外,再也沒有沾到鄭運程的一片衣角。
鄭運程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現在雖然沒敗,但只要再打上一天,我就必敗無疑了。”
陳興宇和鄭雲兒頓時明白了鄭運程的意思,他現在雖然跟陳興宇打了一個平手,但卻也奈何不了陳興宇,陳興宇年青力壯,又有那種奇怪的能力,就算是打到明天他也不會疲倦,而鄭運程畢竟已經是一百多歲的人了,氣血畢竟不足,所以時間越久,他的勁力也是越來越弱,最後勝的就肯定是陳興宇了,勝敗即已註定,他這樣的強手自然也不會死纏濫打,很是乾脆的認輸了。
“這麼多年了,我終於嚐到了失敗的滋味,這種感覺……很好……說吧,你對我有什麼要求?”
“汪汪!”毛毛這時在陳興宇的身邊突然叫了起來,又過去在鄭運程的身邊轉了幾圈,然後仰天長嘯了起來。
“小傢伙,這一次你主人打敗了我,你是不是解氣了?”鄭運程的手放在了毛毛的頭上,毛毛竟然沒有躲閃,把陳興宇和鄭雲兒都是嚇了一跳。
毛毛腦袋一偏,反手一口就咬住了鄭運程的手臂,然後快速的一跳,嘴裡已經多了一塊布,挑釁的看着鄭運程。
鄭運程哈哈一笑,道:“這段時間你在我這裡得到的好處還少嗎,我老人家的錢都被你花光了,現在就這麼一件衣服也被你扯破了,你讓我以後如何去見人?”
看着鄭運程和毛毛,陳興宇和鄭雲兒都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因爲鄭運程這時看毛毛的目光竟然是帶着一絲寵愛,毛毛有今天的成就分明就是鄭運程有意爲之了,而毛毛剛纔那一口也只扯了鄭運程的衣服,根本就是它也不再記着鄭運程的仇了。
其實陳興宇不知,鄭運程孤獨的生活了幾十年,突然遇到毛毛這條通靈的大狗,真是說不出來的喜愛,那時他本來受了內傷,但一樣是把毛毛帶走了。
最開始的時候,毛毛那也是想方設法的想要逃走,但無論它用什麼辦法,那也是隻能被鄭運程抓回來,這讓毛毛極度鬱悶,但也只能慢慢的接受這個現實,不過那時它也以爲陳興宇命喪鄭運程之手,所以對鄭運程也是恨之入骨,只是能力差的太多,也只能一天到晚的縮在一邊不理鄭運程。
鄭運程傷好之後,每天無事就逗着毛毛,而毛毛也看出了鄭運程沒有傷它之意,順杆爬的本領毛毛一向很厲害,這時也是想方設法的在鄭運程那裡增加身體,鄭運程雖然知道毛毛的意思,但這樣有意思的狗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過,而且這麼多年一個住在深山裡,不免也是感覺有些寂寞,也就有成全毛毛之意,才造就了毛毛現在如此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