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冷聲道:“你已經是本君的主人,所以本君出手救你!”
然後沒一會,陰陽千籮迷迷糊糊感覺嘴巴里被灌進了什麼東西,那味道也是有一些熟悉的有些粘稠,有點甜,帶着很濃郁的香氣,卻又有點腥,反正……不怎麼好喝。
如果此刻是清醒的,陰陽千籮一定會大喊她不要喝哪東西。
還好沒過多久那東西便沒有繼續往嘴裡流,陰陽千籮無意識的抿抿嘴脣,最後一縷意識也漸漸消散。
夜子魅手腕上的傷口一點點變小最後回覆如初,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如果不是沒辦法,他是不會給陰陽千籮喂他的血的,他的血魔氣太重,凡人根本承受不住。
鮮血進去陰陽千籮體內,隨着夜子魅從陰陽千籮手中輸入魔氣,鮮血竟然慢慢覆蓋住那些斷了的筋脈。
很快,那些原本斷裂的筋脈竟然接了起來。
陰陽千籮抿嘴,能感受到體內的疼痛慢慢減輕,筋脈比以前更流通舒暢。
當睜開雙眸,恰好一張冷峻的面孔放大在自己眼前。
陰陽千籮神色清冷,她彷彿從夜子魅那深不見底的幽眸看到了自己。
夜子魅目光直直盯着陰陽千籮,蕭殺之氣逐漸散開,竟然顯得有些害羞。
陰陽千籮轉動眸子,輕輕推開夜子魅,站起身:“我不會感謝你救了我。”
看着陰陽千籮清冷的背影,夜子魅握緊雙手,臉上的狠厲慢慢升起:“真不知報恩的女人!”
陰陽千籮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你已經是我的奴隸,救我難道不是理所當然?”
“你……”奴隸?這女人竟然把自己當奴隸?
夜子魅深眸燃起熊熊怒火,蕭殺的臉上劃過一絲陰狠,他盯着陰陽千籮:“本君隨時都可以殺了你!”
陰陽千籮回身看着夜子魅,玩弄着胸前一樓髮絲:“怎麼?你想反悔?原來鬼閻夜君是一個……”
“住口!”夜子魅低吼一聲,揮動衣袖,走近陰陽千籮幾步。
“本君說到做到,這枚指環給你,在你需要本君的時候,只要左手手心握住指環念着本君的名字,本君立刻出現!”夜子魅一邊說,一邊變化出一枚血紅色的指環。
陰陽千籮接過指環,那指環如同在血水浸泡過般,紅得妖豔血腥,泛着紅色光芒,刺得雙眸微微疼痛。
陰陽千籮把指環戴在手指上,勾起脣角。
夜子魅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他微微眯起雙眸:“本君先走了,有事可以隨時找我。”
陰陽千籮擡眸,聲音冰冷:“等一下,你應該知道哪裡有神器。”
夜子魅停下腳步,回頭看着陰陽千籮:“你要神器?”
陰陽千籮直直看着夜子魅,啓嘴:“對,我需要適合我的武器。”
夜子魅面無表情,幽深的眸子閃爍不斷:“靈霄島有一個修道之人,神器無數!”
陰陽千籮扯動被冷風吹的泛青的嘴脣:“我們現在就去靈霄島。”
夜子魅微微驚訝,隨後眯起深眸:“我們?”
“怎麼,你不願意?”陰陽千籮逼近夜子魅,她很清楚,有了夜子魅尋找靈霄島定然簡單。
“靈霄島在一片大海之上,虛無縹緲,我們未必上得去,而且昆亂島上的修道之上——長道,性格古怪,不一定會讓你如願!”夜子魅所說事實,他也曾想過去崑崙島,可是那島卻從未出現過。
“不去試試怎麼知道?”陰陽千籮滿載信心,正好藉此在炫火大陸上歷練遊蕩,她需要增加見識來擴充自己的眼界,實踐出真知,這些經驗遠比她一昧只知道提升修爲要重要的多。
陰陽千籮也知道,靈霄島屬於仙道,是人妖魔鬼怪仙都想去的聖地,只是至此沒有三界六道的生物踏進去過。
“你真想去?”夜子魅黑袍飛揚,蕭殺的臉上帶着疑惑。
“對!”陰陽千籮深抽了一口氣,一臉堅定。
夜子魅越來越對陰陽千籮感興趣,第一次遇見如此冷血孤傲的人類女子,然而夜子魅也想去崑崙島,便答應了陰陽千籮。
前去靈霄島不知道需要多久纔可以回來,也許她將永遠不回來,她厭惡痛恨的人,該死的都死了。
羞辱浴子郡那個妖男也羞辱了,那日在大婚之夜自己失蹤,讓浴子郡難堪,此刻她得到滿足也不想回去做什麼浴王妃。
至於安夜,她相信浴子郡沒有找到自己之前是不會對安夜怎樣。
還有蘭薰兒,陰陽千籮深知自己在大陸游蕩,避免不了血腥,帶着蘭薰兒會很危險。
陰陽千籮猛然想起陰陽絲慧還被困在假山裡面,她就讓她自身自滅!
兩個月後——
一襲黑衣戴着面紗的少女,身姿聘婷,傲然立於海邊寬大的高臺上,海風吹拂她的長髮,衣袂翻飛,似要乘風而去,恍若一道永恆的風景。
沒過多久,第一縷陽光穿破雲翳射向海面,這是陰陽千籮第一次看到海上日出,和沙漠中的感覺全然不一樣,當火紅的太陽跳出海平線的那一刻,忽然有種看到了希望的感覺。
只是,她在這裡等到足足兩個月,根本沒有看見那神秘的靈霄島出現。
海邊是一個熱鬧的集市,人妖魔仙混雜,都期盼有朝一日神秘的靈霄島出現。
靠海邊最近,是一座極爲壯觀高聳雲霄的客棧,準確來說是一家混合型茶樓。
這座茶樓一樓是客棧,二樓是當鋪,三樓是絲綢,四樓是寶物拍賣,五樓是青樓……
只要來到海邊的三界六道之人,都是居住在這座茶樓裡面,各異的人,也極其熱鬧,但是每天也會有手腳爭持。
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個巫族女人,長髮拖地,蒙着黑色面紗。
對於巫族,陰陽千籮很少見到,是人類一個修煉巫術的族類,修煉者全部是女性。
那巫術靠近陰陽千籮,上下打量陰陽千籮一番道:“小姑娘,巫族的占卜術可占卜你的命數,你何不占卜一卦?”
“不需要。”三個字,冷冷的從陰陽千籮口中說出來。